分手了,真的分手了。
周六休息,小白知道我近期状态不佳,囔着去野外烧烤,我哪里有这个心思,索性就拒绝了。打扫完卫生时,我偷偷的去了十楼,看着曾先生门上贴的缴费单,又匆匆忙忙的跑回来。
他应该很久都不在这里了。
大宝身上脏了,我拉着它下楼,准备带它去宠物店,它只要出门就很开心,根本不了解它亲娘的心情。然而这么大一只金毛,司机师傅根本不理会,好不容易找了个愿意载狗的,结果刚上车,大宝一个翻腾就把司机给吓着了,骂骂咧咧的把我们赶下了车。
我和大宝站在小区侧门,心情更为沮丧。
这时候听到喇叭声响起,抬头看过去,是那辆熟悉的宝马。
车窗摇开,梁医生平静的看着我,说:“需要帮忙吗?”
大宝喜欢坐车,所以看到车时会毫不犹豫的窜上去,我被它拖着走,尴尬的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叫了车,一会就来。”
梁文浩盯着我,隔了两三秒从车里下来,把牵引绳扯了过去,立即打开车门,让大宝钻了进去。
“司机一会就来了……”
梁文浩一个白眼扫过来,说:“是刚才让你们下车的司机吗?”
我尴尬的坐在副驾驶上,手机里却收到了小白的信息:我说漏嘴了。
小白这两天经常跟黑子去玩越野车,自然是能碰见梁医生,这么说来,梁文浩一定是从他那里听到了我的八卦。
一巴掌的事情已经过去好些天了,我尽量不去想,路上我们也没多说话,车子开到宠物店,我把大宝送进去,出来时看到梁文浩在树底下发呆。
“梁医生今天不值班吗?”
“恩,今天休息,”梁文浩这才看向我,问:“大约要多久?”
“前面还有两只,估计要两个多小时,”我看着梁文浩,说:“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一个完全可以。”
梁文浩盯着我,看的我越发窘迫,才听到他说:“是上了出租车又被赶下来吗?”
我瞪他,说:“这话你都说了两次了。”
“去车里吧,外面有点冷。”
我这就大大方方的去开车门,却听到他说:“坐副驾驶吧,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车里开着空调,梁文浩已经脱掉了外套,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衬托的脖颈修长。
生怕他察觉到我的余光,索性低着头玩手机,没几秒听到他说:“最近没见你,好像瘦了。”
“瘦点不好吗?”以前最期待的事情,现在不负众望的达到了。
“减肥塑身是一回事,可是健康也挺重要的。”梁文浩说这话,一双眼睛掠过来,说:“因为他吗?”
从理性上来说,这个时候我并不应该在另外一个关系暧昧的男人面前提到曾先生,提到我和他之间的误会,所以我干脆保持沉默。
“你的事我听说了一些,”梁文浩见我没回应,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有误会解释清楚就可以了。”
“一周了,他没跟我联系。”
“你可以主动联系他,”梁文浩递来了一个鼓励的眼神,说:“一个误会一个结,误会多了,再想解开就难了,趁着没打成死结,你应该试一试。”
我想着曾先生的那些话,嘴硬道:“为什么要我去解?”
“因为你在乎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惊愕的看着梁文浩,说:“你们男人也会口是心非吗?”
梁文浩没有立即回答,好一会,说:“有时候会。”
我想着曾子谦的那张脸,心底的怨气又冒了出来,可是我承认,没有他的消息,我几乎每一刻都不安心。
“听说明天会下雪,”梁文浩看着我,说:“你们住的那么近,如果你邀请他看雪,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的。”
心底某处的信心忽然燃起,我点了点头,说:“谢谢你。”
梁文浩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我用手机查了天气,天气预报说,明天真的有雪,恰巧又赶上周末,我激动的差点儿失眠了。
和小白逛街那天我是买了新衣服的,雪白色的羽绒服,还有一双黑色短靴。不是国际品牌,可保暖效果很不错。第二天一早我就换上了,推开窗户看过去,天阴沉沉的,却没有下雪。
我盯着曾先生的号码,等啊等,等到了午后,依然没有下雪的痕迹。
我心底万分沮丧,心想难道老天爷也不帮我?
半个小时后,屋外忽然黑了,没一会的功夫,就听到有人喊着下雪了。我激动的下了楼,看着树枝上的落雪,拨了曾先生的号码。
恩,曾先生,下雪了,我能邀请你一起看雪吗?
不对,应该说,曾先生好久不见了,上次说的一周之约还有效吗?
也不对。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电话拨通了,却一直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