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跌跌撞撞回得更衣室,我捂着胸口心脏痛得难以呼吸,更该死的是,这种痛太他妈熟悉了,所有人都在欢声笑语享受难得的假期放松身心,只有我,躲在更衣室的角落哭得昏天暗地。
我不相信方彦是小季口中的那种人,可我不得不相信,事实摆在眼前,若他在乎我,哪怕一丁点为什么这么多天他从来没有联系过我一下!若他在乎我,怎么可能受得了我对李局投怀送抱!
所有的一切只能证明一点!我对他来说不过是个玩物,兴致走了我便什么也不是!我终于领悟到李亦微那句他就像罂粟能让人上瘾也能让人致命!
那天晚上我很早就回到房间睡了个昏天暗地,把去云南这些日子的彻夜苦熬全都补回来了,早上醒来透过开放式的阳台看见远处的山景不免心胸开阔,人有的时候就是一念之间,昨天还为了方彦的一个举动哭得肝肠寸断,今天突然就觉得日子还得过,我还有爸爸和一个女儿,我并不是一无所有。
我收拾好衣服打算趁着大家还没起来早早回城,却在楼下被车文涛喊住了:“温蓝蓝,你赶紧去楼上806房间一趟,胡江斌老婆生病了昨晚上就走了,云南项目的细节你最清楚,上去和领导汇报一下。”
我愣住,车文涛还在催促:“快点,领导等着呢。”
我闷不吭声极其不悦的上了楼,车文涛现在对我说话俨然一副小领导的架势,有好多次看着他颐指气使的模样我都想撂挑子不干了!但想想家中的老小,再看看现在工资卡里并不算少的收入也就忍了,我就是这么没骨气,能被人民币活活压死!
到了806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敲门,里面有人说了句进来,我已经做好准备会看到方彦,赵兴也在,房间里还有两个集团高管。
除了方彦背靠在阳台抽着烟盯着房内,其余人都坐在沙发上,赵兴示意我坐,看这阵仗我也没了往日的胆怯,我暗自发现我的胆怯并不是赵兴或者其他经验比我丰富职级比我高的领导,而是那个此时毫无表情靠在阳台的男人。
可经过昨晚我已经清楚的认识到我和他之间是不可能的,我是一个比较感性的人,而方彦太过理性,一个商人的思维里只有利益,买卖,盈利,而我是一个可以为感情豁出去的人,当我遇上这样冷静的男人就如豆腐撞在石壁上迟早粉身碎骨。
所以我自动把他屏蔽了。
赵兴率先发问,主要是探探我的口风,毕竟我是最直接和杜接触的人,他想从我这里了解普林斯顿的动态,后来另外两个高管也频频提出一些问题。
怪不得车文涛会让我来应付,在云南期间他整天和个二大爷一样待在普林斯顿的总统套房内弄弄文字性的设计方案或看看施工图,要么没事陪着当地的领导和龙商的老总们花天酒地一番,虽然我承认他付出的的确不少,但对于具体性的工作基本上自己从来不插手都是让我们去跑,所以这些问题也只有我等小罗罗才能答得上来。
几个来回我回答自如,领导们对我们的处理应对结果也比较满意,同时提出了一些在日后接触时的整改意见,我也拿本子一一记下,自始至终方彦连抽了四根烟一句话也没说!
忽然!一阵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我们都看向站在阳台的方彦,他从裤子口袋里把掏出很自然的接了起来。
“喂,你好。”
他只说了这句,可不知电话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我看见他的脸突然就沉了下去,一抹乌云压顶的感觉随之而来,我们四人都噤了声默默的看着他,这架势大概是出了什么大事!
方彦的声音突然变得阴郁的可怕沉声对着里的人说道:“我马上过去!”
说着挂了把香烟一掐走进房间拿起外套就往身上披,我居然发现方彦套外套的手竟然有些微微发抖,赵兴出声问:“出什么事了?”
“朋友的事,我要赶回去,你们继续。”
赵兴起身:“我们也差不多了,要么叫小温开车送你吧,你这样大家不放心啊。”
方彦瞥了我一眼:“也好。”
我赶紧匆匆跟着他出了房间,他随手把车钥匙扔给我,我们一起走到停车场,车子驶出度假村时我问他开往哪,却万万没想到他报得地址居然是一个非常有名的监狱,这个监狱之所以有名是因为能关在里面的全是重刑犯或死刑犯,我的心猛然一跳,无数的猜测涌向大脑,他的朋友?他的朋友怎么会在那里!是犯了什么事吗?怪不得他现在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他如此可怕的样子,第一次是在丽江的酒吧,我一句话也不敢和他说。
我怕他着急一路上车子开得很快,他始终把他那边的窗户透着条缝不停得猛抽着烟,开到半路我终于忍不住把窗户关了起来。
“你最好还是不要吹风了,上次的伤多少还是有影响的。”
他冷笑出声:“最坏的影响就是把我这条命拿去,也早该拿去了!”
我不知道方彦为什么会说出如此自暴自弃的话,却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十分恼怒:“拿去后你的亲人怎么办?你的员工怎么办?”
他冷哼:“怎么办?这个问题问得真好,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是怎么办的?没有我你照样结婚生女,照样可以重新过你的日子。”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凭什么不能结婚生女,凭什么像个棋子一样被你推给别的男人!”想到昨晚的事我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