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煊喃喃说:“怪不得,怪不得……”
云钰转目望向了地上王惜颜的尸体:“咱们将这家伙给处理了吧,这恶贼也是罪有应得,如今终于归位了,了却了江湖上一大心事,今后多少良家女儿能睡个安稳觉了。”
骆煊哈哈一笑,“咱们俩要除害,最后的正主儿却是钱姑娘。”
钱笑雪说:“不敢不敢,今夜若不是你们先救了我,我哪里会得到手刃这个贼子的机会,只怕要毁在他手上呢。”
王惜颜的尸体终于被移走,骆煊二人在山里找个坑将他给埋了,只不过在此之前钱笑雪灵机微动,便将他的全部迷香与解药都收起来。
什么一品香啊醉魂烟啊,也老实不客气的都没收了。
她从王惜颜的发髻中找到个小巧无比的饼型蓄香玉瓶,还在他身上搜到个小玉烟壶,这想必就是他生前最得意的绝活一品香的藏匿之处,骆煊不解的瞪圆了双目,“这些全都是害人的东西,姑娘要这个作甚?”
钱笑雪笑了笑,“可害人,也可以救人啊,甚至可以拿去对付恶人也不错,这东西挺管用的,我一个女子行走江湖,若不多准备点应对的手段,可是大大不利。”
云钰也笑了,“没错,没错!姑娘家还是防范着点,用这些对付恶人倒是可行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
骆煊哈哈笑起来,“那就收着吧,王惜颜虽然是除掉了,江湖上的小蟊贼或是cǎi_huā盗之类还多得是,只不过没他名气跟祸害这么大而已,今后若再遇着几个,这么对付就好。”
今夜虽经历波折与凶险,还好最终都化险为夷了,钱笑雪开始打坐调息,加上一品香解药的配合,让她到半夜时就完全恢复了功力。
他们就在山林外凑合着歇息了一夜,火堆噼啪闪烁,几乎烧了一夜,等到拂晓时分,火也熄灭了,东方渐有鱼肚白。
在钱笑雪坐靠在大石旁休息时,云钰其实是一夜没睡的,他就坐在她的不远处,时而偷偷去看她,每次见到她是闭着眼睛的,才敢大胆地去注视她。
今夜的初遇和结识,让他的心始终处于兴奋状态,他没有半点困意。
这个女子娇柔又神秘,却勇敢又机智,不同于普通的女子,她不仅仅有着美丽的容颜,身上似乎还有种令人心折的气质。
如果不勇敢果决,怎会在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手刃恶贼?
这件事说来是容易,若非真的有绝大勇气,是不可能做到的。
平常的弱女子在此时早就方寸大乱,在面对恶徒的逼迫之下必定是心慌意乱,哪里还会理智地去想怎么应付对方,解决问题。
对于还是少年心性的云钰来说,她如一股新鲜与清新的风吹拂心底。
“笑雪,笑雪……”他心底不住地念着这个名字。
她并不像平常女子那么忸怩害羞,或是端庄到刻板,她有着江湖儿女的潇洒一面,却又是那么美,气质中透着大家闺秀的雍容与小家碧玉的温婉。
甚至还透出一种气息……很奇异很微妙的气息,似乎不属于这个尘世的新鲜气息。
她真是他平生见过的最难忘的女子。
云钰对这神速般的好感无法抗拒,兴奋地不住偷望钱笑雪,他知道,她可能比自己年纪稍大,是姐姐,心底对这年纪之差全不在意,他对她充满了倾慕与怜爱之情。
“嗯,天快亮了。”钱笑雪揉了揉眼睛,抬头望望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