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言情总裁>公主监国>064章 漫漫修远(三)
不到才叫人奇怪。她写道,天黑路暗,那几个武侯是在哪里留意到昌奴和蒋会的?

王进维许是不好意思,默了默,“那什么,有几个和昌奴是老熟客。她往家里带人也不是头一回,当时就在她家后门根儿嬉闹了一阵,记得很清楚。”

长孙姒道不对,她和滕越当日能溜进昌奴家,就是因为她家在升平坊东北角,后门偏僻,正对着坊间的沟渠,气味难闻,极少有人愿意去。莫说晚上了,就是白日三五个时辰都没人影;那群偷懒成性的武侯怎么可能往那里溜达?

魏绰极是赞同,“臣和王侍郎当时也觉得他们勤勉的有些怪异,只是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说他们之言有何不妥之处。可坊间又极其相信凶手惩治罪人一说,列了一份名单出来希望逐个杀之,也有高价悬赏,黑市上甚至出现了买卖人命的掮客。”

长孙姒嗤之以鼻,若是惩治凶徒,何必这些时日半点动静都没有,这天下还能少了罪人么?这凶手难不成还是要等着个黄道吉日,焚香沐浴一番才能动手?有些人只贪图雪心头恨,扬眉吐气,却不晓得暗地里隐藏的祸端,到头来指不定引火烧身。

王进维忧心道:“近日里连番变故,一切都是因这谣言而起。无稽之谈,偏生信徒甚多,臣翻阅了刑部历年来的旧案,类似剥皮的没有,惩治凶徒倒是有一桩。是在太祖乾安十二年河东道,那凶徒因为娘子抛家弃子,邻里闲言碎语颇多,一怒之下失了心智,听说哪家有行为不检的娘子便想方设法杀之了事,直到被捉拿归案仍在杀人。可京城里这位,许久都不见动静的,很是奇怪。”

魏绰点点头,对长孙姒道:“殿下方才来时,臣同王侍郎商议,或许,这凶手并不是惩治凶徒,而是借着这个的幌子来达到杀某个人的目的。缘由不清楚,不过爱恨情仇,钱财官声,泄私愤而已。”

正说着话,三省派了录事来,趾高气昂叫二人同去查探漕船翻覆案。一眼瞥见帘子后头的长孙姒,吓得魂不附体,求饶的话都不曾说。长孙姒示意二人先往,也不叫那录事起身,径自回府歇着去了。

公主府忍冬花圃前搁了一方矮几,几上白瓷茶瓯,一把古卷,长孙姒笼着袖子看着躺椅上的美人,南铮扯了扯覆在身上的薄毯,安之若素,沉声道:“殿下封了府,如今仆无处可去,望殿下收容。”

她跽坐在他跟前的重席上,看着他递来茶杯的手,苍白修长,不禁有些忧郁,想着府前搬家的车马数驾,这是求人收留的姿态么?

隔着一方浅湖,三个女史正围在一处看热闹。赵克承头上顶了个果子,龇牙咧嘴,满脸苦相;对面的烟官正在摆弄手里的物件,类似弹弓的彩陶,绷着细细的紧弦,前头连接处有个瓷兔子,嘴里咬着绣花针,吐出针眼的半截;后头有个物件捏在她手里瞧不清楚模样。

她打量半晌也不明白,转头看南铮。他会意,阖了书道:“烟官在货郎手里淘着的稀罕玩意,说她手里的线一扯,兔子嘴里的绣花针就会弹到弦上;兔子翻身的功夫,针就会飞出去。”

他拿书摆了摆,就瞧着烟官比划好了方向,扯了线,那兔子嘴里的针飞快地撞向绷紧的弦,拉弓一般,抵出一指来远;吐了针的兔子绕着轴翻了身,针被弦一弹便射了出去,正中赵克承头顶的果子。

看热闹的几个女史叫起好来,他这才战战兢兢地睁开了眼,哭丧着脸哀求,这要是扎错了地方可怎么好,小姑奶奶咱们不带这么玩的?

彩陶,飞针,瓷兔子?

长孙姒皱了眉头,若是换成树枝,银针,木偶,是不是,也同样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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