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假币流言之后,又一道重磅消息传出,朝廷又出丑闻,殿前指挥使苏誉是杀害陆方的凶手,只因他是太后的侄儿,此案便被压了下来,何元风是替罪羊。
太后听言,在朝会上大发雷霆,宣来宋玉,宋玉大吐苦水,“微臣也不知那来的流言,此事绝不是微臣所为。”
这旁周淙持笏上前,“凡是流言,并非空穴来风,自古以来,各朝各代皆有冤案发生,如今只有查清此事,让百姓知道,不管谁是凶手,王公贵族也罢,贩夫走卒也罢,都将受到大燕律法制裁。”
周淙义正言词,暗地里却在给太后施压。
“听端王的话,是相信外间流言,指责我大燕司法?”刘承出例质问。
刑部,大理寺,审查院其主要官员皆是刘党。
端王道,“此案本由京畿提刑司主审,由大理寺复审,其中详情,恐怕只有他们知晓。”
言毕,看向太后,“幸得太后娘娘英明,知此案蹊跷,令宋大人重新调查,不然,此案真相恐难见天日,臣等竟不知,我大燕司法官员,竟如此胡乱断案,这与草菅人命有何区别?”
端王的话引来燕党一阵咐合。
面对燕党的咄咄逼人,太后气得咬牙切齿,她瞟了一眼,一直未开口说话的燕榕,暗忖,此番,他可得意了,但却见他没有任何表情。
太后又将目光落在谢玄身上,谢玄摇了摇头。
太后咽了这口气,目光在众臣一一扫过,宋玉低着头,做鸵鸟状,乞求上天,‘不要看见我,不要看见我。’
她不知,便是一个案子,也会引起两党如此大的纷争,这大燕的形势,当真堪忧,两党如此水火不容了。
“宋大人。”
太后还是点了她的名。
“你曾告诉哀家陆方一案与假币有关,哀家给你三月时间调查,这才过几日,便又出现这么大的纷争,事关苏将军,大燕司法各部,还有百姓对朝廷的信任,你可担当得起?”
宋玉一颤,好大的高帽子,不过她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微臣定不负娘娘重望,一定查明真像。”
坤宁殿。
刘承指责谢玄出的好注意,用宋玉查案,本是将皇上一军,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谢玄跪在太后面前请罪,“是臣小看了皇上。”
刘承算是抓得机会,定要好好的落井下石一番,被太后呵斥闭嘴。
“如今该如何?”
刘承又道,“将那宋玉……”他比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太后嗤笑一声,看向谢玄,根本不在意刘承的提议,刘承一阵尴尬。
只听谢玄说道,“如今己不是找到凶手那么简单了,而是两党之争,若真是苏誉所为,端王等人自会利用这个机会打压太后,届时,定不会像今日这般客气,太后要早做准备。”
他所说的准备,暗喻太后称帝,彻底扫除燕党。
刘承这次听明白了,破天荒的没有与谢玄抬杠,也附合着,“皇上小儿自苍山归来便处处紧逼,太后不可再犹豫。”
太后听言,终是靠在椅上,第一次没有指责刘承的话,闭上了双眼。
这厢端王等人也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逼太后归政,燕榕一直沉默不语。
他负手站在窗下,目光毫无焦聚的落在一处,思绪突然回到幼时。
“母后,是不是儿臣做错了什么,所以才惹得母后不喜欢儿臣。”
那次,他病了,躺在床上好多天,父皇在苍山,母后一次都没有来看他,他伤心难过,忍着病痛,前往坤宁殿。
母后正在批奏章,他便跪在阶下,有些倔强而固执的看着她。
他以为母后看在他生病的份上,会对他和颜以色,谁知,母后将手里的奏章重重一放,“放肆,本宫说过,本宫在批阅奏章时,谁也不能进来.”
母后在指责放他进来的小太监,结果那太监被打了五十板子,发配到御膳房做粗活,而母后只是淡淡瞟他一眼,“带太子回去。”便再无一言……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母亲也淡了,后来,更加明白,帝王之家,无亲情可言,但是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心中,久久未散。
“皇上?”
端王来到他面前,“这是一个好机会。”
燕榕回过神丝,点点头,“如此,便按你们的法子去办,不过不要去打扰宋玉,让她好好查案。”
端王一怔,随后一礼,“臣明白,臣等定全力以赴。”
朝堂风云暗涌,宋玉窝在家里睡大觉。
她只觉呼吸困难,猛的惊醒,原是徐盛捏着她的鼻子。
“你,你,何时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
徐盛笑道,“你不是研究案子吗?原来在偷懒呀。”
宋玉白他一眼,有气无力的坐起身来,看了看身上的衣衫,幸好,昨夜看卷案,累了便倒床而睡。“你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吗?”
徐盛瞧见她的小动作,自是一乐,又见她疲惫的模样,不免有些心疼,“知道你累了,我也不想来打扰你,不过皇上来了。”他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来就来呗。”说着又倒了下去。
“你不去见他?”
“不去。”
“那万一他进来了呢?”
宋玉猛的撑起身子,这事他定能做得出来。
宋玉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有案子的事,向他请教,便洗漱一番,随徐盛出了屋。
马车就停在门口,驾车的是晨风,宋玉突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