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得意洋洋的回到房间,宋宝王氏兄弟围了过来,紧张的看着她。
“如何,如何?”
“搞定。”
几人一阵惊呼。
王虎把她拉在位置上坐下,兴奋的问道,“你是如何做到了?那些人我瞧着是不好惹的,他们不是要送你去衙门吗,又怎么改变了主意?”
宋玉呵呵一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的说道,“因为我抓住了他的把柄。”她举着手在众人眼前一握。
“什么把柄?”几人不解。
宋玉却突然想起了先生,瞬间收敛了笑容叹了口气,片刻才说道,“那几人曾夜宿于先生家,不慎留下证物,我便威胁了他们。”
原来如此。
“可是……”宋宝摸了摸头,“他们真的是杀害先生的凶手吗?我们应该报官,为先生报仇。”
宋玉摇了摇头,又倒了一杯水,“他们不是,否则,便是拼得一死,我也要为先生申冤。”
宋宝有些不懂了,“既然如此,他们怎会受小玉威胁?”
“因为那物证,一定对木容非常重要,他想寻回此物而己。”宋玉想起木容见到画纸的一瞬间,那种震惊带着喜悦之色。
话本里常说,男子送女子玉,女子则以香囊相赠,视为定情,原来这又是一段美好的爱情。
宋玉不由得双手托着腮,想像着木容与一绝色美女相恋,奈何被人棒打鸳鸯,女子被逼另嫁,木容伤心出走……
“小玉?小玉?”
宋宝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拉回她的遐想,又问道,“为何木容不是凶手?”
宋玉呵呵一笑,清了清嗓子,思绪回到那日见到先生的情景,短暂的失神后又正色道,“先生被压于床榻之下,却身无伤痕,木容受伤,其随从却无碍,这是为何?”
顿了顿,“先生屋室有打斗的痕迹,屋内一处木梁倾斜,砖瓦落下砸中了床,却也支撑着墙未倒塌,而窗下的桌椅为何断裂?如此,只有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几人显然被勾起了好奇之心。
但见宋玉目光深远,缓缓道来,“那夜木容得先生热情招待,二人于书房畅谈甚欢……阿宝,你可在书房内发现数只茶杯?”
宋宝摇了摇头,屋子一片混乱,谁会去注意那些细节。
“我却是发现了。”宋玉接着说道,“情景应该是这样……深夜,木容与先生告辞回屋休息,先生也回到自己寝室,阿福叔一人打扫书房,便在这时,突然!”
宋玉加重了语气,几人跟着吓了一跳。
“几道人影嗖嗖从房顶掠过,阿福叔正在书架之后,只觉一道暗影,待阿福叔转过身来,那暗影瞬间锁住了阿福叔的脖子。”
宋玉做了锁喉姿势,几人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的脖子。
“只听‘咔嚓’一声,阿福叔瞪大着双眼,便倒于书架之下。”宋玉又喝了一口水,“书房离先生寝室并不远,先生听到一丝响动,‘阿福?’他轻呼一声,并走下榻,这时,门被打开,‘你是谁?”先生一惊,另一黑影冲了上去,紧紧抓住先生……”
“木公子的随从不是武功高强吗?为什么没有发现?”宋宝问道。
“他们当然发现了,但是为时己晚。”宋玉回答,“阿福叔与先生几乎同时受袭,必定还有其他人缠住木容等人,与他们打斗在一起,木容想到先生,冲进了先生的寝室,见先生被一人抓住了脖子,一剑刺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是用剑?”王彪问道。
“别打岔,用拳头也行,反正就那意思。”宋玉敷衍道。
“哦。”几人点点头,又认真听宋玉说来。
“那刺客武功高强,木容一公子哥,花拳秀腿,连受重击,被打得吐血,他拼命呼救,可他的人全被困在外面,正在这时,一阵地动山摇,众人皆是一惊。”
宋玉说得绘声绘色,手舞足蹈,几人听得聚精会神。
“说那时那时快,先生倒在榻前,眼看床梁塌了,木容凭着一口余力,纵身一跃,扑在先生身上,‘哗’的一声,床梁倒塌,木容又吐两口鲜血……”
“吐子这么多血,还没有死?”
宋玉白了王虎一眼,“他是主角,他死了,这戏也完了……”“那些刺客呢?”
“你傻呀,地动来了,还不快跑。”
“别打岔,接下来如何?”
“接下来……”宋玉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先生受刺客袭击,只余一丝气息,他紧紧抓住木容胳膊,似乎还有遗言,可是却说不出话来……木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先生离去……这便是为何先生明明倒在榻上,却身上没有压痕,而木容受伤的原因,再者张大夫也说,木容的伤是重物所压,我悄悄问过了。”
几人听了,都长叹一口气,纷纷扯出衣袖拭着眼角。
“小玉,你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好似你也在场一样。”
“小玉是猜的。”
“戚!。”宋玉做了个不屑的表情,“不是猜,是推理,懂吗?这叫推理。”
不懂!几人摇头。
宋玉懒得与他们解释,没文化真可怕。
“木容功夫太差,眼见先生有难却不能救,可是,他为什么要救先生,还连累自己受伤?”
宋玉想了想,“他或许与先生是旧识,或许是仰望先生才学,谁知道呢。”
“为什么有人要杀先生,先生从来不见外人?”
“真是好奇的宝宝。”宋玉凑近宋宝,“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