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誉猛的惊醒,才知做了一个梦。
他起身,倒了一杯凉茶,一口而饮,半晌还心有余悸,梦中那人对着他笑,却全身是血……
他缓缓的坐下,身上冷汗淋漓,黑暗的屋子只有清辉的月光,他出了会神,直到外面敲更的声音响了五下,他才将配剑挂在腰侧,出了门。
来到门外,远眺天空,黎明将至,他大步朝城门走去。
近日他住在公署里,京城布防由他与刘文博手下的另一将军共同部署,京城有南北二门,北门为大,南门为小,他负责南门,他想,足够了。
行宫。
刘承一直晕迷不醒,刘太后大发雷霆,将刘文昊骂得狗血淋头,刘文昊只是呆呆的跪着,身子颤抖着,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刘太后瞧他没有出息的模样,抽出护卫的长剑,便要朝他刺去,被张谋等人阻止。
“太后娘娘息怒,刘大人中毒,娘娘更要保重身体。”
太后将长剑一扔,指着刘文昊,“那个贱人以为死了就百了了吗?哀家要把她的尸体挂在城门上,让敌军知道,当细作的下场。”
刘文昊听言身子一抖。
“娘娘。”张谋立即上前说道,“刘大人的毒并非不能救治,大人是主帅,其病情不能外传,若将沈千雪的尸身挂在城门,恐怕会让军中将士胡乱猜测,如今我们要防备敌军趁机来袭,据前方探得消息,谢玄近日下令士兵砍伐山上树木,却不知要做什么。”
“谢玄。”太后听到这个名字,又是一番咬呀切齿,“不管他做什么哀家都侯着他,他派出刺客来杀哀家大将,哀家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本事。”
谢玄营帐。
“你说什么?”
谢玄猛的起身,来到鬼影面前。
鬼影面无表情再次说来,“刘承中毒,千雪暴露,被太后杀害。”
谢玄听言惊鄂万分,“千雪死了?”
“是。”
谢玄倒退一步,瞬间厉眼扫来,“你不是负责保护她安全吗?你不是负责带她离开吗?”
对于谢玄的指责,鬼影不以为然,轻瞥他一眼,“属下只负责助她完成任务,如今完成了,属下便回京复命,大人还是早些攻下西京,别辜负了千雪的一番心意。”说完挑起帘子便走了出去。
“公子。”谢伯来到谢玄面前,一脸愁容,“千雪姑娘真的死了?”
谢玄紧紧握住双手,突然拂手一扫,案上东西一一而落,“老东西真狠心,亲生女儿也不放过。”
“大人。”
正在这时,刘文博急步走了进来,神色有些着急,“据探子来报,刘承重病……”但见地上的狼藉,又立即噤了声。
谢玄深吸一口气,稳住了情绪,“我知道了,刘承不是重病,而是己亡,只不过敌军秘而不喧。”
说完看向刘文博,目光有所探究。
刘文博心下一惊,立即说道,“虽然刘承是我的父亲,但我己在王爷面前表明态度,只是……心中难免有些……”
谢玄上前拍拍他的肩,“我都明白。”
刘文博微微松了口气,仍见谢玄脸色难看,心中诧异,应该不是为了自己的事,却也不敢相问,只道,“这是否是大人所说的时机。”
谢玄嘴角微勾,“不错,刘承死,敌军军心大乱,是我们最好时机,另外,我还有一个惊喜要送给将军,确保将军此番攻城必能一举拿下。”
“哦?大人近日让士兵砍伐树木,又秘密招工匠打造工具,难道是制作什么攻城利器?”
谢玄笑道,“将军请随我来。”
“大人请。”
二人出了营帐,谢玄先将千雪一事放下,带着刘文博登上了一处山坡,那里有几个工匠正在打制着什么。
刘文博好奇的走上前,见着眼前如飞鸟一般的庞然大物,惊呼了一声,“木鸢”?
谢玄道,“早在数百年前,鲁班削竹为鹊,三日绕梁,后又制造出可载人的木鸢,用于探听敌情,今日,我们也可以利用此物,攻城夺池。”
谢玄说着,便让一心腹做示范,在工匠的相助下,心腹将木鸢绑在腰上站在山坡高处,就如长了一双大大的翅膀,借着风力,朝前跑,瞬间腾空而起。
“飞起来了,飞起来了。”一旁士兵见了,无不称奇。
但见那人在空中翱翔,可与苍鹰并行,然后又缓缓落于山脚下。
“大人想让士兵借助木鸢飞入西京城?”
“不错。”谢玄道,“只要西南风起。”谢玄指了指对面悬崖,“从此山乘木鸢而下,便是西京城,如此,里应外合,再坚固的城墙也会撕下一个口子,只要一处突破,士气大增将势如破竹。”
“妙计,妙计。”刘文博听言拍掌称绝,随即又抱拳一礼,“大人之计让下官佩服不己。”
谢玄笑着回了一礼,移步来到山坡高处,负手而立,看着不远处的西京城,沉重道,“万事具备,只欠西风。”
京城。
福王听到鬼影的禀报,兴奋不己,倾身于案上,“刘承当真身亡?”
鬼影道,“此药是属下亲手所配,刘蛾如今是秘而不发。”
“哈哈……”福王大笑,拍案而起,“她是不敢发,她如何发?刘承一死,刘蛾身边还有何人?破城指日可待,当真是天助本王,天助本王。”他来到鬼影面前扶起他,“你为本王立了一大功,本王定要重重谢你。”
“属下不敢当,这是属下该做的。”
攸宁侯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