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曲月咬了咬牙,喊道:“乡亲们,我只是一个过路人,我不知道怎么就成了杀害春民的凶手,你们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机会?”为首的男子冷笑一声:“什么机会,春民死的那么惨,而且他已经消失了一天一夜,他娘找他都快找疯了,现在突然出现,就只有你在他旁边,不是你是谁!再说了,这般场景,就算我们男子看了都会害怕,为何你一个女子还敢站在他的旁边,目不斜视?”
曲月真是百口莫辩,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她不害怕,是因为春民手上拿着的是周书韵的玉坠,她觉得春民一定跟周书韵有点关系,否则怎么会拿着她的玉坠?曲月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想一想,缕清一下思绪,而后开口:“乡亲们听我一言,我是个女子,刚才这两位大哥拉着我,我根本没有力气反抗,而春民也是二八上下的壮年男子,如果我真要杀他,以他的能耐,我实在是敌不过他,更别提将他拉到那么远的地方,以我的能力,根本做不到。这是一点,再且说,春民的脸已经全部被划伤,根本看不清本来面貌,说明下手的人对春民有极其大的怨恨,那么杀人,不外乎是为了钱财,又或者是情杀,依我所见,春民的打扮朴素,不像是有钱人家,那么是情杀?请刚才那位大哥去看看,春民的腰间系着一个荷包,很精致,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如果真是如此,情杀的可能性非常大!”
村民们一听,纷纷去看刚才已经拉回春民的尸体,果真看见尸体上带着一个荷包,很是精致。村民见此,情绪开始有些松动,人群议论纷纷。其中依然有人不服,站出来说道:“既然你说是情杀,那你也是女子,为何不会是你杀的?”
曲月心中一惊,赶紧回道:“各位乡亲,实话实说,我是孟州的钱庄的小姐,看我这身打扮,也就知道我平常接触的人都属上层人士,不是说我瞧不起各位乡亲,而是本身大家所处环境不同,即是如此,我又怎会千里迢迢只为春民而来?”
曲月实在是有点走险路了,若是村民反咬一口,她几乎只有死路一条,可是她依旧想要试试,毕竟现在已经逼到了这份上,就算只有一线生机,她也要去尝试!
所幸的是,村民们不是盲目之人,当中有个把的人还是村里的秀才,懂点文化,听曲月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道理,人群议论,舆论泱泱。站在旁边的一位妇人,正是春民的亲娘,年约五十五上下,两鬓有些发白,穿着一件灰色的青裳,神色显得有些冰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旁边有人推了推她的身子,问道:“孜娘,你要怎么处置这个女子?”
孜娘愣了愣,略微有些发懵的双眼看了看曲月,嘴里念叨着:“我的春民……我的春民……”
大家伙一看,都觉得春民的娘可能是吓傻了,这会还缓不过经来,要想靠她掌控大局,那是不太可能的事。为首的男子便站了出来,说道:“你如此分析,那你说,凶手是谁。”
曲月的心脏跳动极快,她的脑筋也在不断的思索着,看着众多的村民,知道要糊弄也糊弄不过去,想了想,说道:“若是大家能相信我,就给我四天的时间,我一定帮你们查出凶手。”
四天?宋静玄眸光微微一闪,她倒是好大的口气,四天的时间想查出一个凶手?莫不是想趁着这个时间给逃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