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的黑眸幽深,不动声色的将云清的举动看在眼里,云清自小便在紫山流放,想来就是当地的尼姑庵收养了她,但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好似,云清不认识这个叫修云的妇人。
云清也一时半会搞不清修云的想法,她既然是知道她的身份,那为何要来此地,如果是要来坏她好事,那么她直接说出来便可,但是她却又不言,她究竟是想要什么?
修云倒不怯场,端端正正的坐了下来,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起来,眸光望着四周,看了看坐在前方的曲月,微微打量了一番,放下手中的瓷杯,说道:“这位姑娘是谁,为何遮面不敢示人?”
此话一出,云清便知不妙,虽然曲月容貌尽毁,可是秦舒对她还是很在意,若是让他听了进去,可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事,她用手顶了顶修云的后背,余光又看了看秦舒,见他神情无异,心里才微微放松了一些。
曲月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她微微垂眸,不作声色。云清立即回应道:“忘了与姑姑介绍,这位是秦夫人。”
“秦夫人?”修云闻言,微微蹙眉,带着一股不屑的眼神打量着曲月:“不是说秦夫人是你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秦夫人?”
云清心里一惊,赶紧说道:“姑姑哪里的话,这位是大夫人,不敢不敬。”说着,又走向了曲月,微微福身:“对不起,姐姐,姑姑初来乍到,不会说话,我替姑姑向姐姐道歉。”
曲月淡淡的看了一眼云清,心里膈应得很,可是面上又不能说些什么,只好大气的说声:“无事。”
云清惴惴不安的退了回去,余光看了看秦舒,见他神情无太多的变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她们之间的对话,倒没有插手,这让云清倒有些意外,她以为他会出手帮助曲月。
修云倒是不以为然,含沙射影的说道:“我以为我们家云清是鼎鼎大名的秦夫人呢,不是我说,秦大人,我们家云清要身段有身段,要美貌有美貌,您是哪一点瞧不上我们家云清啊,怎么舍得让她做小?”
云清微微蹙眉,她隐约看见了秦舒黑眸中一闪而过的冷意!她赶紧站出来说道:“姑姑无意之说,望大人和姐姐不要介意。”
“不是无意之说,我就是故意要这么说,不是,云清你回来。”修云站起来将云清拉了回来:“你瞧瞧你,这张脸蛋,怎么能不做大夫人,委曲求全做着二夫人。”
“行了!”云清咬牙切齿的小声说道:“你别再说了!”
云清使劲的给修云使眼色,可修云完全不懂,她就是觉得以云清的条件不能吃亏,更何况着‘秦夫人’还掩面,见不得人是怎么的。
云清见她势头不减,依旧有要冲着曲月去的状态,她赶紧将修云拦了下来,小声说道:“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到底有什么意图。”
“意图?”修云冷冷一笑:“没什么意图,就是想来看看你。”说着,修云的手便搓了搓,云清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修云是来与她要银子的,这好办!她小声说道:“行,你要银子,我可以给你,但是你现在必须要走。”
“走?我不走,这点银子想糊弄我,没门,胡毓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一点银子别想打发我,我要的,可不只是这么一点。”
云清微微蹙眉,不知道她要的还是什么,只见她轻轻推开了自己,坐了下来,看着秦舒说道:“我们家云清大老远的嫁给秦大人,这……云清肯定吃了不少苦。”
修云故作伤心,微微叹息,捶胸顿足的模样让云清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外人不知,可她知晓,她与秦舒不过是合作关系,这要是让修云知道,肯定又是不安生,但是她此时这样与秦舒说,想来秦舒肯定不会如她所愿。
可谁知,秦舒淡淡一笑,说道:“娶了云清,确实有愧与她,你需要什么尽管说便是,只要我秦某人有,便一定会给。”
此话一出,让曲月和云清都诧异万分,曲月想不到秦舒会这么说,他为何事事向着云清?这跟之前离开秦府时的态度完全不同!
而云清也没有想到秦舒会有此一言,毕竟她与秦舒的关系,她再清楚不过,秦舒又怎么会按照她的意思来,可现在,他如此百依百顺,究竟是有什么意图?
曲月不言,云清也不言,二人心思有异。
而修云倒信以为真,立刻拍手叫好,站了起来,看着四周,说道:“都说秦大人富可敌国,那我就替我们家云清要点好东西,您瞧瞧,云清这一身是什么打扮,清汤寡水的,哟……秦夫人这发髻上的簪子不错呀。”
修云看着看着,就看见了曲月发髻上的那只木簪,眼一尖,指着那只木簪说道:“这木簪真不错!”
曲月闻言,微微蹙眉,说道:“这只木簪是夫君赠与我,修云道姑是什么意思?”
修云一听,微微笑了起来,走到曲月身边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我家云清需要这样一只簪子佩戴,您若不介意,不如让给我们家云清,如何?”
云清脸色一变,怎么想都想不到修云如此胆大妄为,她立即呵斥道:“修云姑姑,休得无礼!那是大人亲手送给姐姐的木簪!”
修云淡淡的看了一眼云清,说道:“怎么不可,不过是只簪子,既然都是服侍秦大人的,为何不能给你戴?”
自从修云进来后,一直没把曲月放在心上,虽然没有言语冲突,可是事事都冲着曲月来,她没有做任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