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狂奔,秦景文一边注意着身后的动静,一边驾车。
当他再一次转过头看向前方的时候,他的面色一变,猛的勒住缰绳,但是由于马车的速度太快,距离又不算远,所以当秦景文勒住缰绳的时候,马已经住不住了!
悬崖!
前方是悬崖!
秦景文转头一把扣住还在咳嗽的元帝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拖着他飞身跳下马车,在地上翻滚几圈之后才停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一声悲鸣的马的嘶鸣声响彻云霄。
秦景文还没松口气,脖子上就被架住了一把长剑。
他顺着长剑往上看,就看见一个身穿黑色劲服的男子面无表明的看着自己。
刘福极速赶来,翻身下马,扶住还在咳嗽的元帝,急声问道:“圣君,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元帝颤抖着手指,指了指秦景文的方向,声音已经变得嘶哑,“给……给朕杀……杀了他!”
那个黑衣人听到命令,手下一动,长剑便划破了秦景文的脖子。
也就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景文的手猛的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土,甩向黑衣人!
黑衣人躲闪不及,被沙土扑了满脸,眼睛一时很难睁开。
秦景文趁机躲开黑衣人的剑,却冷不防的,横空出现另一把锋利的长剑,刺向秦景文的后背心!
秦景文一惊,连忙躲闪开,却还是被刺中肩膀!
秦景文这才注意到,原来,来营救元帝的不只是那一个黑衣人,而是数十个之多!
秦景文被逼的节节后退,他的目光不断闪动,最后一狠心,翻身一跃,便跳下了悬崖!
“给朕去找!”元帝怒不可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转身便去找路下到悬崖底下。
“混账,都是没用的东西!”元帝暴怒,“混账!混账!”
“圣君,您息怒啊!”刘福连忙帮元帝顺气,“小心您的身子!”
“小心有什么用,这么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朕还留着他们做什么!”元帝目光阴狠,“都是没用的东西!混账!混……”
元帝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身子猛的一颤,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噗!”
刘福扶住元帝软软倒下去的身子,连忙招呼黑衣人过来,“快,快送圣君回去,先派一个人将欧阳御医请到宫里!”
“那这……”
“先救圣君要紧!”刘福急声道:“快,快点!”
“是!”
一行人互送元帝回了寝宫,欧阳御医早就已经等在那里,见到元帝回来了,连忙上前给他把脉。
过了一阵子,见欧阳恺收回手,刘福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欧阳恺叹息一声,“气急攻心啊!”
“那……要不要紧?”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欧阳恺叹息道:“本来圣君就有旧伤,这样一来,怕是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刘福一惊,“欧阳御医,您可要想想办法啊!”
“我会的。”欧阳恺拿出银针,“我现在要帮圣君施针,还请刘总管帮忙照看一二,千万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以免影响到我的施针。”
“好,欧阳御医请放心,老奴这就去外面照看。”刘福转身便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道:“欧阳御医,圣君,就交给您了!”
“刘总管放心。”
刘福这才走出寝宫,欧阳恺抽出一根银针,对准元帝的穴位便刺了进去。
元帝受伤昏迷不醒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不仅承国的百姓知道了,就连别的国家也都知道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还留在邺陵的莫国大皇子濮阳喻。
听到元帝昏迷的消息,濮阳喻脸上顿时露出一抹迷一样的微笑。
“真是天助我也!”
“主子,那我们是不是要开始实施计划了?现在顾小姐都和秦安瑾订婚了,要是再迟一些,怕是会生出其他变故啊!”
“这是我的失策,我也没有想到元帝竟然会同意他们的婚事。”濮阳喻的脸色沉了沉,“不过你说得对,现在的确是最好的时机!”
“那我们……”
“迟则生变,就今晚!”
拓拔点了点头,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激动之色,“好,那属下现在就去准备!”
濮阳喻点了点头,拓拔立即便走了出去。
当晚,夜色初初降临,一道身影便潜入了顾倾歌的屋子。
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顾倾歌不禁笑道:“怎么,今晚怎么又做回cǎi_huā大盗了?”
“多日没有爬窗,心里有些怀念。”秦安瑾笑道:“怎么害没有休息?”
“在等你啊。”
“等我?”秦安瑾一楞,“你知道我今晚会来?”
“猜的。”顾倾歌笑道:“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没有和我透露半分,不是事情害没有查清楚,就是有事情被绊住了,所以我猜,你最迟晚上应该会过来。”
秦安瑾笑着刮了刮顾倾歌的鼻尖,“我的歌儿真是越来越懂我了。”
顾倾歌嗔了秦安瑾一眼,“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都已经传疯了!说是圣君想要治秦景文的罪名,却被疯狂的秦景文行刺,后秦景文被侍卫追至悬崖跳下,至今生死不知。”
秦安瑾点了点头,“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过起因却是因为身世。”
顾倾歌顿了一下,“所以,圣君为了不让这桩皇家秘闻传出去,才想要杀人灭口,却被秦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