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我的表演,接下来各小姐的表演似乎已索然无趣,可这些少女们还是会给那些比自己家官职高的小姐以吹捧和奉承。
我觉得的甚是无聊,便让妙衣对慕容蕤说想去如厕,慕容蕤叫来丫鬟带我和妙衣去。
去茅厕只是借口,我想到外面透透气才是真,找个借口把丫鬟支走,丫鬟走时还小心提醒道:“文小姐,茅厕就在前面,这儿是我们府的花园,园大莫要迷了路。”
妙衣见丫鬟走远,看看左右无人,才兴奋地小声道:“小姐,奴婢真是佩服你,你刚才把那些官宦家小姐都惊呆了。”说着一撇嘴不屑地道:“你说琴棋书画谁不会,小姐要表演只会在她们之上,可这‘变戏法’可不是人人都会的,你这叫‘技压群芳’。”
我用纨扇轻拍一下这丫头的头,笑道:“什么‘技压群芳’我只是想让这些官宦家小姐知晓我虽出身商家,除了她们会的,还有她们不会的,并不比她们差而已。”
妙衣不好意思地笑笑,眨眨眼扭捏道:“这‘变戏法’是不是阿玳教你的。”
我复用纨扇再轻敲一下她的额头,嗔怪一句,“就你鬼丫头聪明,是他从西域学来的。”
这将军府的花园的确大,还很漂亮,我带着妙衣边聊边逛,前面一大架葡萄吸引了我们目光,上面结满了紫色的葡萄,一串串在阳光下似一粒粒紫色珍珠闪着诱人的光彩。
“小姐,你看,那葡萄好大!”妙衣就是这样爱大惊小怪,见到什么都兴奋,都怪我不经常带她出来的原因。
我和她快步到了葡萄架前,架下有一架秋千,看看左右无人,我玩兴大起,纵身坐到秋千上,妙衣一上一下地荡着。
看着头顶上那诱人的葡萄,想着味道一定不错,想着就付予了行动,是一提裙裾就站在了秋千上。
“小姐,小心!”引得妙衣一声惊呼。
妙衣帮我扶稳秋千,我站到上面一张嘴,就咬下一颗饱满的葡萄,吃到嘴中是汁丰味妙,大赞道,“好甜!”
刚想伸手给妙衣摘一颗尝尝,就听传来说话声,“葡萄美人秋千架,浓淡相宜景入画!”
我和妙衣俱一惊,我回转身去看之际,慌乱中转的猛了点没看清来人,却使秋千向前荡去,脚下一趔趄在秋千上站不稳,我“啊”地一声叫,仰面向后摔去,向后倒的同时,暗自叫苦这下惨了,被人当贼了,更要命的是摔在地上会很痛,“小姐……”
我身子一阵旋转,终究我没摔到地上,没迎来那让我惨叫的痛,旋转中我倒在了一个有力的怀抱中,一张英俊的男子面容出现在我眼前,他眼眸似这阳光下泛着亮光的湖水,吸引着人沉陷进去,我看清正是刚才在窗外看我变‘戏法’的年轻男子。
“当心!”
我定定地看着在眼前的俊脸一时怔愣的不知所措,心里隐藏的一张似朦似胧的少年面孔陡然跃出,下意识地伸手又要去摸他的眉眼。
“小姐你怎么样?”妙衣的喊声,让我的手停在了半空,趁势忙从年轻男子怀中挣脱,整整衣衫向他福身道谢。
“你是文伯父的女儿,夕月吧!”他看着我笑道。
我忙拿过妙衣递过来的纨扇遮了面微颔首。
“我们有六七年不见了,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慕容拓,你七岁时我随父亲去你家时见过你,你那时正在桃花树上摘桃花下不来,是我把你抱下来的,你还让我别告诉文伯父。”
心底的面孔立刻在我眼前清晰起来,七岁时的景象又在眼前,我一激动放下遮面的纨扇,又惊又奇道:“是你呀,你长这么高了?”
慕容拓笑起来,“是啊,你也长高了,还愈发出挑了。”
我脸一赧,想起了家中教导,忙又用纨扇遮面向他矮身一福:“慕容少爷过奖了,夕月失礼了。”
“无妨,妹妹多虑了,希望你常来家中和阿蕤玩。”
“谢慕容少爷,我出来一会了,怕是慕容小姐要着急了。”我福身施礼就要走。
他点点头,“我带你们出园子。”慕容拓说着走到了我们前面,我和妙衣离他有十几步的距离跟在他后面。
“小姐,这位就是特别能打仗的那位慕容少将军吗?”妙衣小声地问道。
我点点头,心中甚是尴尬,两次相遇怎么都是从高处向下摔呢?小时候出丑也就罢了,长大出丑还被他遇到,我这女儿家的脸面在他面前算是丢尽了。
娘亲出门时叮嘱的话算是白说了,她真是有先见之明啊,终究我是没矜持住,她要求的端庄、稳雅仪态等,在慕容拓面前彻底与我无缘了。
我跟在慕容拓后面,东琢磨西想着,越想越感觉脸上挂不住。
估计心思全反应在脸上了,要不妙衣也不会这般气人地发问,“小姐,是不是刚才伤着了,我看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我还没说话,前面的人耳朵怎么这般尖,他脚下一滞,回转身向我回走两步,一脸的关注之情,“夕月妹妹,哪儿不舒服了?是不是天气热的原因?还是刚才惊吓到了?你先在树下休息片刻,我叫人抬肩舆来。”
“慕容少爷客气了,我能走。”我赶紧说道,若要被肩舆再抬出去,脸真是丢大了。
“真无事?”他依然是关切的目光。
“真无事!”
“真能行走?我看你脸色确实不好,还是在此稍等片刻,我很快就回来。”
“慕容少爷,我真得能走,不信你看。”为了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