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风踱步走进,果不其然,他看到站在房间里的何曰,正要暗讽两句,却发现了她脸上不同寻常的红晕,他的视线滑落到她身后的床上,军绿色的床单有些褶皱,尽管有被子遮掩,还能看到隐隐有一角红色露出。
他的脸由微怒转为了震惊,只听明诚道:“王教官,抱歉,刚刚士兵来报,我恐怕得先去管理处走一趟。”
何曰立刻说:“我也去!”
王天风道:“训练期间,不得随意进出长官办公室,你留在这儿。”
明诚咬牙在他耳边低声道:“当初你被青帮人追杀,我也帮过你一次,莫不是要做忘恩负义的小人?”
“我只是公事公办。”
不用看,何曰都知道自己现在正上演着血染的风采,她嘴角一抽道:“我身体不适,要求回寝室休息。”
“身体不适?”王天风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短促地笑了声,“你要告诉我是明诚弄的?”
何曰无语,她沉默了三秒后低声说:“是初潮。”
王天风没听清,眉头一皱问:“什么?”
何曰被逼无奈抬高声音:“是初潮!”
终于理解她话里的意思,继明诚之后,王天风也石化了,他嘴巴一张,竟不知道说什么。
何曰一脸嫌弃的样子:“王老师思想真龌龊,我对你很失望!”
……
王天风的脸上红到了耳后根,说话都有些结巴“这…那…”
明诚想起何曰似乎有个百分百克老王的天赋技能,放心地笑道:“如此,我就先告辞了。王教官,请你务必照顾好这位学员,我建议最好送去医务室,那里有卫生棉条。”
王天风的心中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不甘不愿地说:“走吧。”
何曰正要跟在他后面离开,手里却被明诚迅速塞了样东西。待走在林荫小道上时,她趁着王天风不注意拿起来偷看,才发现是一块国外原包装的巧克力。她喜欢吃甜食,在明家时,大哥说糖对牙齿不好,不准她多吃,明诚便随身带着糖果无限量供应,有次她说自己也爱吃巧克力,从此明诚的衣兜里又多出了一种食物。
这一次何曰没有舍得吃,把巧克力握在手中,三月初料峭的春风吹在她的脸上,也不再寒气逼人。她想,阿诚哥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
此时明诚一进办公室门就听大哥道:“把门关上。”
门关上的一瞬间,明楼从椅子上站起怒道:“给我面朝墙壁跪下!”
明诚乖乖地转过身双膝跪地,明楼缓了口气扔给他一个垫子道:“跪在这上面。”
“你对军事向来感兴趣,我便送你去海外的军校念指挥系,不曾想你没有听话读书,竟然偷跑到这儿来当教官!”
“大哥,我不愿在阵线后面做一个指挥军官,我更想在一线做个战士。”
“是吗?”明楼拿起档案袋砸到他身上:“许润仲?连进明家前的原名都用上了!”
明诚身形明显一晃,明楼发觉到不对劲,问:“身上怎么了?”
明诚低头道:“方才来时与王天风打了一架……”
明楼回过头审视了他半晌,道:“先起来说吧。”
若何曰在这儿,一定会感叹奸诈阿奸诈,曾几何时阿诚哥也学会装可怜扮柔弱来骗取大哥同情了。
“大哥,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