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惊讶,心里不好受,却佯装淡然:“这可不是我做的。”
她狐疑地望了我一眼。我倏然感觉十米远的某处,散发着强烈愤怒的气息。
循着那股气息望去,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高挑的个子,和方烨有些相似的身影。方瑾双手紧攒在身旁两侧。细看,他盯着方烨的双眼通红。
瞬间,他感受到我的目光,缓过神,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嘲意。
眨眼间,方瑾消失。
“灵溪!”无脸女鬼喊了一句。
一股阴冷的风拂过,我被席卷,不断往上升。俯视望去,房屋渐渐变小。
我抓着方瑾的大衣,生怕掉下去。
方烨和魏珂斓从饮品店跑出来,抬头望着我们。
“我还以为他有多爱你,到头来竟当着你的面和别的女人亲热。”他说的风淡云轻,可语气尽是嘲讽。
不可否认,他的话的确伤到我了。但却还没达到他想象的程度。
他甚至没看到我有伤感的表情。
方烨爱谁,我似乎没有资格去置喙。我自己何尝不是想要生下悦悦,和魏斌离开?
眨巴着眼望他,我竟有些不经大脑说了句:“你是在吃醋?”
他的眸子蓦然沉了一下,我是猜对了,可这么一说,却是火上浇油。
“说你笨,你却又不笨,说你聪明,你却总做蠢事。”他阴沉着嗓音,带着警告和某种酷刑的预示。
我其实底气不足,但带着侥幸心里讨好:“你又不会伤我。”
“呵~”他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倒是很自信。”
“方瑾先生说错了,我并不是自信,而是相信你。”我淡淡的笑意,从容得连自己都有些惊讶。
他一愣,而后冷哼了声,便带着我冲出古阴镇的瘴气。
破障而出,刺眼的余晖照来。他用大衣掩住我的脸蛋。
那是后我不知道,古阴阵的阴气太重,如果不是修灵足够强大,这样强烈的反差,即便是夜幕降临前的夕阳,也容易会被微弱阳气灼伤。
这道理其实还是挺容易理解。当你的手冷到只有十几度的时候,再接触三十度的水,你会觉得烫。
但当你的手是三十几度,或许会觉得这水不过是温的。
所以习惯了里面的阴气后再出来,必定会觉阳气太强。
我当时不晓得这个道理,只是不愿与一个陌生男子如此亲昵,试图将他的大衣掀开。
头顶上传来略带怒气的冷漠声音:“你若不想死,就别乱动。”
虽然他和方烨有些相似,但很大的一个区别是,方烨即便生气,说话也不会如此不好的语气,用词不会像是一把刀。
方烨若是轻微生气,会冷嘲热讽,让人像是被针扎了般轻痛微痒,若是极度生气,他会沉默,冷战,压抑得你奔溃。
但方瑾不一样,他生气的时候会失去理智,像是个孩子,做出一些低智商的事。
比如说现在。
最后一丝余晖消失的时候,他总算停下来。
我将他的大衣归还,而他蹙眉望着一片荒凉的墓地。
这是半山腰上,墓地如梯田,一层又一层,错落有致。
墓碑陈旧,朱红漆掉的已经看不清是什么字。久经风吹日晒,残破不堪。许多已经出现了列横,甚至从中间生出杂草,这些杂草因着冬日,干枯得萧条。
他接过我的大衣,突然说了句:“这地方选的不好,也不知方烨能不能找到。”
我猜的没错,他喜欢魏珂斓。方烨吻了她,他生气了,这让无辜的我又躺枪,仅仅是因为我是方烨的冥婚妻子。
确认自己此刻安全,我松了口气。方瑾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见方烨不出现,坐立不安地来回徘徊。
月牙儿已挂在树梢,毕竟是北国的冬夜,那树木光秃秃得不见一片树叶。
透着清寒的月光,我竟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墓地偶尔窜出一两簇鬼火,也许因为方瑾的存在,一晃又很害怕的隐回地里。
我从容地在树梢下找了一处地方,坐在上面,竟十分惬意地将脑袋枕在树干上,望月。
方瑾本就心情不佳,见我如此,十分不爽,他很没风度地踢了一下我的小腿:“女人!你好歹也是个人质,该有些样子好不好?”
我眨巴着眼,故作无辜:“先生,我第一次当人质,人质该是怎样的?”
他一愣,没有下文,来回走了几步,索性坐在我旁边。
嘴里叨叨念:“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善变?上一回见你还是死气沉沉,这次倒好,还知道打趣别人?”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快不快乐取决于你的心态,而非性格。
“人总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