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不听。”沈母双手握着话筒,放低声音:“嗯,那你先忙吧,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挂了电话,沈母转头看了一眼睡觉的苏烟,起身对着那团裹在棉被里的人道:“那我先回房了,沈祐说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要乖乖睡觉,知道吗。”
被子底下的苏烟,良久,才点了点头。
可沈母早已离开。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终于某天晚上,沈祐拖着满身是血的疲惫身子回到家里。
听到动静,沈母连忙走出客厅,看见衣服沾满了血液的沈祐,顿时紧张得向前两步:“哪里受伤了?”
沈祐摆摆手:“我没伤,这血,是林归的。他死了。”
沈祐万万没想到,林归给自己安排躲避的地方竟是在坠崖地点附近的一个山洞里,陈真他们先前找了几天都是在附近扩散去找,并没有人猜到林归竟躲在众人眼皮子底下。
当他去到现场发现当晚林归伤得那么重,但除了坠崖地点外其他地方竟没有一滴血液。
引发他的思考。
最后,他把范围定在附近,不再扩大去找。
终于,在一个小小的山洞里找到面目全非的陈真。
里面摆满了各种药品和食物,但林归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正是他身上的血腥味引来了野兽。
死相,也是极其残忍。
可以说,林归千算万算,算漏一招。
但沈祐想不通,按理说山林里不可能会有猛兽,陈真便把这一切归功于天意。
天要收林归,谁也阻不了。
不过可惜的是,沈祐把林归的东西忍着恶臭全都翻了一遍,并没有看到药物之类的东西。
念及苏烟,他连部队也不回了,直接回家。
“快去洗澡吧,然后把衣服烧了。”沈母捏着鼻子,听到林归的死讯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高兴,反而皱眉叹息:“不知道林家的那群人,后面会不会有什么举动。”
“别想太多,妈,你去睡觉吧。”沈祐说完,上二楼,走到门口处先把上衣脱掉,然后再进房间看苏烟。
他怕身上的血会让她觉得害怕。
不过苏烟处于熟睡状态,沈祐只是看了她一会,便进浴室洗漱。
近段时间,沈祐一直呆在家里陪着苏烟,苏烟对于沈宅的人再也不会表现出害怕的模样,反而有时还会主动跟沈母讲话。
那模样,似乎跟发生事情前无异。
但沈祐的状态却不太好,从山林回来之后一直处于低烧状态,虽低烧无什么大碍,但是连烧几天这样烧着状态也是极其疲惫,整天除房里睡着。
厨房里,佣人正给沈祐熬草药,张丽来看过,说是感染了山林里的某种病毒,但并不会传染,只是小问题。
只要烧退了就会没事。
“再熬半小时左右就可以了,来,太太先出去休息一下吧。”佣人转身,对着苏烟说了一句之后就出了厨房。
时间过得很快,当佣人再次进入厨房时,竟看见苏烟站在那煤气炉前,眼睛直直盯着那冒着袅袅烟的药煲。
“哎哟太太,你一直站着?你放心吧,我算好时间,不会有问题的。“佣人关了火,然后把药倒地一个碗里,边倒边说。
最后把白瓷碗放进木质的托盘里,打算端上二楼,苏烟却向前一步,直直盯着她手中的托盘,也不说话,就一直看着。
“太太,你想亲自拿上去?”佣人猜测。
几秒后,苏烟点头。
见状,佣人只好把手中的托盘交给她,叮嘱苏烟小心一点、
苏烟接过托盘,熟练的去到沈祐所在的客房。
沈祐闻到淡淡的药味飘来,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来者,知道肯定又是佣人端药上来了,便道:“我不喝,你端下去吧。”
沈祐不知道张丽有没有带着几分报复的成分,因为药的味道真的诡异得连他一个当兵的人都受不了。
而且每次喝下去的时候都觉得身体有些难受。
那种难受,像是小腹处聚集着一股火,但他现在,无法发泄。
不过所幸这种难受只是持续十来分钟……
因为,沈祐更有理由相信,张丽是在他的药里动了些小手脚。
他听到对方将药直接在床边柜处放下,然后一直安静。
沈祐疑惑,心想平常佣人都是人未到声先到,为什么今天会这么安静,不像佣人的作风。
他转头,便看见苏烟皱眉站在床边,正用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看着他。
沈祐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骗子。”苏烟看着沈祐,好半响才吐出两个字。
沈祐知道她在说什么,因为先前让苏烟吃药的时候,他就经常编了很多谎言告诉她,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去哄。
只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竟到他生病了。
沈祐看了一眼苏烟,又看了一眼那碗药,感觉两难。
苏烟却弯腰,双手捧起那个药碗递到他面前,仿着他那时的语气:“乖。”
见她这有样学样的模样,沈祐勾唇,突然整个人放松起来,后背靠着床头,张嘴便说:“喂我。”
苏烟捧着那碗药犹豫了一下之后,拿起勺子,在床边坐下,开始一勺一勺的将药喂到他的嘴里。
整个动作有板有眼。
虽然这样一口一口喝很难受很折磨,但想着有她的温柔相对,便觉得这点苦算不了什么。
就这样,他喝一碗药给喝光了。
苏烟将手中的碗放下,扯了扯他的被子示意他躺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