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也想,他要是那样对齐秋落,估计会被劈死
两人沉默了会儿,庄岩听不到里边的动静,只略微后怕,“我以为……她会抗不过去。”
沐寒声叠着修长双腿,微微勾唇,“有时候她很脆弱,但总是强得出人意料”
“我总算知道秋落为什么对她那么死心塌地。”庄岩低低的叹了一句,无论什么事,什么决定,齐秋落一定会最先想到她。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
“看来追求不顺利?”沐寒声兴趣不高,但也问了一句。
庄岩尴尬的咳了咳,把话题略过去了。沐寒声也就不提。
“嫂子让我早上出去买早餐,什么意思?”庄岩转移话题,问。
沐寒声修长的食指微微敲着桌面,“她经历过和那晚相似的煎熬,能一眼辨别之前的男人不是凶手,如果没猜错,有些东西,就如久病成医,那种苦,她现在能造能拆。”
什么意思?庄岩还是蹙了蹙眉,倒是担心了一下,“嫂子不会一失手弄死人吧?那可划不来”
“她不会。”沐寒声很笃定,就算她之前那么问过,可她绝对不是糊涂的人,偶尔压不住脾气放纵一下,临到事前,谨慎之最。
“顶多以牙还牙。”末了,沐寒声又添了一句。
而他猜得也没有错,没有任何的监控室,一张简易的桌子,两张凳子,仅此而已,倒是桌上的热茶显得奢侈了。
黎曼淡然的坐着,看着她进来,一直看着她坐下。
傅夜七坐下,淡然的看了她,不骄不躁,不急反扑,只一句:“几天不见,你好像滋润了?”
黎曼皱眉,还没说话,却被她接了过去:“是因为心里安然?知道没人会找你问罪,是么?”
“我就纳闷了,为什么都一副我犯了天大罪的模样?”黎曼无辜的脸,略气愤。
傅夜七浅笑,抿了一口热茶,悠哉的,“你就那么爱沐寒声?”
黎曼顿了一下,坦诚,“是”
“为了一个心里没有你的男人,连命都不要了?”傅夜七不解,“说实话,我不喜欢跟人往死里纠缠,你很清楚,我们之间如果没有这件事,就是两清,可以各自安好,可你偏偏要这样?”
“两清?”黎曼冷笑,“如果不是你,嫁给他的会是我那次车祸,我并非故意,可他如此冷漠,而你,更是恶毒,我黎曼只是个演戏的,你们一个个非要堵死我的路?”
车祸并非故意?
傅夜七看了她一眼,不像撒谎,也没那个必要,可她半句没解释,这点倒是跟她像,活受罪的脾气。
可她没有怜悯,只是冷然:“所以你承认了?是你跟人说好在半路拦截我的车……哦不对,你大概还想好了,苏曜会送我回去,他会是我的解药,也许还会被人打一顿,苦情计谋?”
她也是猜的,也是见了黎曼和苏曜说话,又见了黎曼和紫发男见面。
“你凭什么这么说?”黎曼矢口否认,“这是栽赃”
非要听她解释,她就解释,然后看着黎曼。
“没错,我就是要撮合你和苏曜,他对你一往情深,你们配一对有什么不好?”黎曼终于不否认,略微起了脾气,用喝茶掩盖,道:“可你说的什么药,什么男人,我根本不知道”
呵装得真好,傅夜七淡淡的笑,漫不经心的喝茶。
“你从酒吧得来的药,可你没用药,把药扔了,自己配,没有物证,没有痕迹,甚至……算得真好,那男人曾经逼过我父亲,你这一箭双雕,高”
可她还会被带来了这里。
大概是惊愕于她这样轻易猜出,黎曼抿唇,呼吸略急。
“别急,喝口茶”傅夜七好心提醒,自己悠悠喝着。
好一会儿,黎曼才道:“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哪怕法律盖下来,我依旧站得人正身直”
傅夜七点头,看了看她手里的茶,微微抿唇,下一秒,绝美的脸却冷了,看着对面。
“对,没有证据,所以谁也拿你没办法,但,不包括我。”
那样忽然冰冷下来的脸,让黎曼惶恐,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傅夜七。
“不是说站得人正身直么?不妨站给我看?”傅夜七似笑非笑,眼底满是冰冷。
黎曼想起身,却猛地看了她,双手在桌边越收越紧,惊恐抬头:“你给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傅夜七淡然,反而笑了,“早餐好吃么?这茶又如何?……脚尖麻了?”
黎曼死死咬牙。
她却一点点细数:“呼吸困难?越用力越僵硬?舌根生疼,群蚁蚀骨般痛苦?”
“怎么会?”黎曼盯着面前的茶。
“别着急,疼入骨髓的还在后边,两分钟而已,等等就好。”傅夜七的淡然,好似冷眼看生死。
可她不觉过份,别人拿她没办法,那就针尖麦芒还回去
“呲”终于,指甲划着桌面的刺耳。
黎曼忽然缩在了地上。
看着她这样,傅夜七仿佛看到当初的自己,可怜无助,如果不是昨晚,她这辈子不会去回忆。
“傅夜七,你……贱”黎曼舌头不听使唤,手指僵硬,脚背弓起,搓着地面。
每一次听人骂她,她依旧在意。
蹲在她面前,“我告诉过你,别再招惹我你的罪,足够至死,可你只用承受这点痛,算什么?我会给你争取牢狱生活”
黎曼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