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没在说话,冷着脸回到了办公室“三天了,回香港三天了,加上之前说很忙开始,整整一周了,为什么不联系我呢?”一整天不停的拿起电话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即想打给他,又期待他能打来给自己一个解释,心里有种又生气又害怕的感觉,虽然直觉应该不会是什么小三的问题,可莫名的,就是觉得十分的不安。
这样惶惶的情绪维持了一上午,午饭的时候果然看到范特迎面走了过来,虽然自己男朋友的事还要去问别人,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咬了咬牙还是迎了上去。
“嗨,什么时候回来的?”修文故作轻松的打着招呼。
范特像看外星人一样看她“你家德少都回来了,我当然跟着一起了!”
果然……修文心里又沉了一分,吸了口气才很小声的说道“我一周没见过他了”
范特看她的样子更像外星人了“怎么可能,刚去内地第二天他不是还回来看你了?”说着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又说“对哦,你们吵架了吗?从那天回来他就不对劲了,还是非常不对劲……”
修文突然有些心虚,没注意后面又说了些什么,转身回到办公室,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去内地的第二天,不就是自己去看心理医生那天?”修文拿起手机,查了一下行程,发现果然是那一天,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关联,可是莫名的心虚却更盛,一下子泄气的倚到靠背上“难道是看见了什么,误会了?”
修文也说不上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突然比前起天更加想念起黄毅德,皱着眉想了一会,抓起包连假忘记请就跑了出去。
黄毅德连续几晚买醉,每天都是睡到第二天的傍晚再出去,今天却是被修文的门铃吵醒的。当他看到门铃里修文的脸时,又激动又心冷,两种情绪很矛盾的充斥他的胸口,如果在平时,他一定会赶忙跑进屋刮掉几天没刮的胡子再来开门,可是现在突然很没有心情,完全是一副认命的状态。站在门边犹豫了一会,终于打开了门。
在门外按了半天的门铃,几度以为屋里没人想离开的修文,几乎都不报希望了,突然见门打开,心里一喜,迅速的迈进门,可当关门的声音传来,修文看清眼前黄毅德憔悴的脸时,却是吃了一惊。心疼的走上前去想试一下他的额头“生病了吗?”
可是手刚伸过去,黄毅德却是向后一躲,修文尴尬的手就那么落在半空,一丝委屈涌上来“到底是怎么了?”她咬着牙轻声问道。
黄毅德眼神很冰冷的看着她不说话,过了好一阵,修文以为他什么都不打算说的时候,他却突然出了声。
“那只手……被林泽伟碰过……”
修文仔细辩认才确定刚才黄毅德真的说过话,而且,自己真真实实的听到了,原本以后身上不会再有这种冰冷的感觉了,可是这种浑身发冷的感觉又袭遍了全身。
“所以呢……你是在嫌我……脏?”修文一滴委屈的泪落了下来。果然,他真的是知道了。
黄毅德最怕的就是她伤心,在她问出这句话时,就知道自己又伤到她了,可是想解释什么,又想不到该怎么解释,脑袋因为几天的醉酒,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修文看他不说话,以为是默认了,自嘲的冷笑了一声“我还替林泽伟生过儿子……你这么介意,干嘛还要来招惹我?”
“那是以前的事,没有介意的必要”黄毅德有些心急的解释,又委屈的埋怨“但你跟他一起,是和我在一起以后的事”
“你……不信我?”修文眼神麻木的看着他问道。
如果这时黄毅德冷静些,完全能听出修文话里的委屈,和根本没有要离开他的意思,可是这时钻了牛角尖的黄毅德听在耳朵里,完全却听不出味道。
“我也想信你,可是一家三口在一个房子里呆四个小时,你让我怎么相信什么都没发生?”黄毅德几乎是没经大脑的吼出来。
修文听完,不止眼神麻木,连表情也变得麻木,低下头去“总之……就是你不相信我……所以……你这段时间都没有联系我,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分手么?”
“如你所愿,不好么?”黄毅德几乎是完全负气的说。
修文抬起头,冲他轻轻的笑笑,她自己也说不清这笑,到底是讽刺黄毅德对自己的不信任,还是讽刺自己没勇气解释,然后转过头,慢慢的打开门走出去。
看她转身离开的黄毅德也是很麻木的走回房间,躺到床上。不是这样的……自己从没想过要分手啊,其实自己更想听她解释,听她说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可怎么说着说着就成了这样?突然有些后悔的捂上了眼,觉得有些揪心,不知道文文走到哪里了?一个人回去会不会不安全?……她现在……林泽伟应该会来接她吧……
修文慢慢坐电梯下了楼,脚下像灌了铅,可是还是很机械的一步一步走着。越走却越觉得不甘心,拿出手机想跟黄毅德解释,可又想到他并不相信自己,那解释也是徒劳,掏出的手机又放了回去。想了想,又拿了出来还是发了条信息过去“给我点时间好吗?”
黄毅德看到短信,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现在心里的弦只要修文轻轻的一拨就能发出巨大的声响。根本顾不得刚才所有的顾虑,急忙回了过去“你在哪里?”
“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