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板桥的画,最终还是被那位女子以五万四千元的价格买走。石山并不关心这个,而是对于那位老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刚才打开阴阳眼,石山看到的不是老者,而是老者肩头盘腿坐着的一个面色青紫的小鬼。显然,那是一个幼儿的鬼魂,生前也不过有三四岁的样子。
从老者的呆滞的目光,以及拍卖郑板桥这幅画时的表现,石山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老者是被肩头的小鬼操控着。让石山吃惊的不在这些,而是大白天的,那只小鬼何以敢现身。就是林宜欣六女凝练到如此地步,也不敢长时间待在阳光下的。何况,石山发现那只小鬼并没有修炼出阳神来。
“石山,要拍卖我们的龙凤簪了。”
见石山一直坐在那里发呆,乔晓晓悄悄捅了一下石山的隔壁,提醒道。
“哦,开始了吗?”
“你听。”
“经过我们鉴定,这是一支来自西汉皇宫内院的金镶玉龙凤簪,是不可多得的,精美绝伦的,既是首饰,又是古董。起拍价一万元,每次加价不少于一千元,开始。”
石山没有去注意自己龙凤簪的叫价,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同时又转头去看角落里的老者。只是,石山这次却看了个空。不知道何时,那位老者已经离开了。
直到龙凤簪最终以三万六千元的价格成交后,石山和乔晓晓二女才离开拍卖行,返身回到小院中。剩下的事情不用石山操心,因是以乔晓晓爸爸的名义参加拍卖的,到时候只管拿钱就是了。
回到小院里,乔晓晓见石山还是一愣一愣的,就问石山道:
“石山,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跟丢了魂一样?”
“你们没发现拍卖郑板桥那幅画的时候,坐在角落里的老者吗?”
“注意到了,不就是一直没有抬头吗,虽说有些奇怪,也不至于让你这样啊?”
“你们不知道,那老者肩头坐着一位小鬼。”
“怎么可能?!”
乔晓晓和徐京梅都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石山,到底怎么回事?”
显然石山的话也引起了林宜欣的注意,开口问了石山一句。
石山当即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详详细细给她们讲述了一遍。
“石山你可听说过鬼奴一说?”
石山摇摇头,疑惑地看着林宜欣。
“还记得那个梦吗?上次我给你提起过,如果那人不走,我是不可能有机会出来找你的。”
石山不明白林宜欣想要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
“如果那人一直在,我就会成为他的鬼奴。如果那天你也落进井里,也会和我一样的。”
听完林宜欣的话,让石山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乔晓晓和徐京梅是第一次听林宜欣提起关于梦的话,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至于林宜欣说石山要是落井的话,徐京梅是知道的。乔晓晓也曾听人提起过。
“宜欣姐,什么梦啊,还有那个人是谁啊?”
林宜欣只好给乔晓晓和徐京梅详细讲述一遍。
“难道真的有鬼奴一说吗?”
“是真的。”
“是怎么成为鬼奴的,要鬼奴又有什么用?”
乔晓晓和徐京梅的疑惑,也是石山想要知道的。林宜欣也不过是知道有鬼奴这么一说,具体如何,她也说不上来。倒是石山从今天老者的表现上看出来一丝端倪。
“从今天发生的事情看来,鬼奴应该能替主人控制别人的意识。就像今天的老者,被鬼奴操控着,故意太高拍卖价格。”
“那岂不是说,那副画的原主人就是鬼奴的主人吗?”
“也不一定,说不定是被画的原主人请来帮忙的。”
几个人议论一番,也没得出什么结论来,见天色不早,三人收拾一下,吃过晚饭,便不再想白天的事情,坐在一楼客厅开始温习功课。自从林宜欣等人无法再进入阴魂袋中,便不能再陪石山听课,这让石山很不习惯。学习起来,也没有以前轻松了。倒是乔晓晓和徐京梅知道后,心里感觉平衡了不少。
“石山,怪不得你的学习成绩如同坐火箭一样,谁都赶不上,原来是宜欣姐她们在帮你。现在和我们一样了,小心被我和京梅超过你。”
乔晓晓取笑石山道。
“只要你们能考到前五十名,自然就超过我了。”
“哈,真是自信。没有宜欣姐她们帮忙,你还能保持现在的名次吗?”
乔晓晓知道,凭石山的智商,只要用功,保持现在的名次是肯定没有问题的,之所以若此说,一是和石山开玩笑,另外也有激将的成分在。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看上的人出类拔萃呢?
“想要宜欣姐她们继续帮忙,也不是不可以的。”
“进不了阴魂袋,就进不了教室,还怎么帮你?”
“进不了阴魂袋,不代表不可以藏到身上。”
“这样也行?”
徐京梅有点不相信地问道。
“石山,她们可都是女的,而且……”
乔晓晓本想说,林宜欣等人已经凝练出身体了。只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有些不妥,便忍住了。
“小心眼子。”
石山自然听得出了乔晓晓想说什么,故意逗了她一句。
“哼,不理你,学习了。”
石山虽然嘴上那样说,可实际上并没有让林宜欣六女藏到身上,带去教室里。
拍卖首饰的钱,到周二的时候,乔晓晓就给石山送来了。是一张存折,打开看看上面存了四万零五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