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山很乐意看到这种好事将近的局面。因为江澈对舒眉越认真越在意,他想要控制他也就越容易。
一听到他居然就扯上结婚了,舒眉赶紧撒着娇说:“uncle,我和江澈还在谈恋爱呢,我想先享受一下恋爱时光。结婚这种事先不着急啊——要知道结婚是女人贬值最快的一件事,结婚当天还是新娘,第二天就变成老婆了!比股市跌得还要惨!”
江澈虽然一百个想要快点把舒眉娶进门当老婆,但她不肯这么快下嫁,他也只能尊重她的意愿。一派无条件无原则的迁就口气说:“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全都依你。”
李星南原本还琢磨着,今天说服自家老爹彻底把江澈给收拾了。除去这个碍眼又碍事的眼中钉后,就继续接着进攻舒眉这座碉堡。他甚至还盘算着,如果这个新女性到时候还是那么难搞的话,就干脆直接霸王硬上弓。
李星南却万万没想到,江澈不仅带着舒眉过来把自己洗白了,还如此甜蜜地宣布他和她已经成了心心相印的一对。他气得简直要抓狂,还失态地嚷嚷起来。
“爹,不是吧?昨晚暗算我的人,江澈就是最大嫌疑犯。您不但不帮我教训他,还要帮他张罗婚事?”
“星南,阿澈与你挨打的事无关,你刚才没听到吗?昨天从傍晚到夜里十一点钟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和阿眉在一起吗?”
“舒眉说的话可信吗?她现在可是他的女朋友,完全有可能帮着他隐瞒真相了。”
“干哥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和江澈昨晚在秦淮河雇船,码头上有那么多人看见呢?当时是七点半左右,你的电影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演的吧?半个小时后你就挨了打,江澈怎么可能有时间赶过去打人呢?”
“这……江澈不是落过水吗?没准他就是划船离开了码头后,趁人不注意跳下河、游上岸,再跑来戏院暗算我。”
“拜托,那样根本来不及好吧?你的戏院在中山南路,从夫子庙过去开车都要十几二十分钟。他如果跳下河再游上岸,一身湿漉漉地在大街上跑,至少要跑上一个钟头才能到戏院吧?”
“也许他安排了心腹九信或五魁开车等在上岸处呢?那样他一上岸就可以直接坐车来戏院打我了。”
江澈淡然一笑道:“这么听起来倒是可行。只是南少爷,我的两个心腹九信和五魁,昨晚一个负责带人押送商社的一批货去了上海;一个一直在俞理事的赌坊帮忙看场子,没人有空过来帮我呢?而且我的车也一直停在永和园门口,直到我和舒眉游完秦淮河上了岸才去取车。对了,我还给了看车人一块钱小费。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查。”
李星南悻悻然地哼了一声:“我……我一定会去查的。”
这时候,有个保镖敲门进来通报:“山爷,江会长的手下九信来了,说是有急事要马上见他。”
江澈一听,马上对李保山说:“山爷,南少爷昨晚挨了打的事,我今天早晨才知道。一听说就马上吩咐九信去查查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线索。他这会儿急忙跑过来,应该是查到什么了,我先出去听一听吧?”
李保山摇头说:“你不用出去了,直接让九信到书房来,让我也听一听他查到了什么。”
早晨得知了李星南昨晚遭人暗算后,江澈就打发九信立刻撒出人手四处去查,看能不能查出到底是谁在暗算他。原本李保山也可以第一时间派人去查的,但是因为他先入为主地猜疑了江澈,反而把这一茬给忘了。
而九信奉命去调查前,江澈格外强调先查一遍李星南身边的新欢旧爱。李星南这个花花公子,一向惯爱在销金窟里偎红倚翠,红倌人舞女戏子都捧了不少,有时候难免与人争风吃醋闹纠纷。他猜测着会不会是这方面出了问题。
九信第一个调查的对象,自然就是李星南昨晚带去戏院的那位舞女曼云。而事情说来也凑巧,这个曼云就是李星刚从另一位阔少手里抢来的。那位阔少唐公子已经连续包了曼云一个星期的所有舞票,原本曼云这一周都应该陪他的。可是李星南出手比他更阔绰,花双倍价钱让曼云转而陪了他。气得唐公子在舞厅当场砸了一瓶威士忌,扬言一定会让李星南好看。
一查出原来李星南欠了这么一笔fēng_liú债,九信马上就如获至宝地跑来李宅通报消息。他知道这一下就能帮自家大哥洗白了!
九信把查到的线索如此这般一说后,李保山阴沉着脸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出去,然后再瞪着儿子语重声沉声发问:“星南,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你是不是因为一个舞女和别人杠上了?”
李星南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支吾着说:“呃……嗯……有。”
李保山抬起右手重重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骂:“混帐东西!老子都交代过你多少遍了——少玩一点女人多干一点正事。你他妈的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舒眉趁机在一旁笑吟吟地补刀:“唉呀,干哥哥,色字头上一把刀,以后你可千万要小心行事,别再招惹那些什么桃色纠纷胭脂债了。如果再因为那些欢场女子挨了打,万一打坏了哪儿,uncle可要心疼死了。是吧uncle?”
李保山勉强一笑:“是啊,还是你乖,比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要懂事多了!”
舒眉见好就收,并不一味穷追猛打,继续扮乖巧状:“uncle,你现在一定有很多话想要教育干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