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这么多人,就他一家商铺卖那东西而已,断不会出现那种情况,而且即便是出现了,他也未必就一定得卖给汴梁城的人啊,这汴梁可是大都市,国际大都市啊,有大量的海外商人,还有北边来的商人,以及国内各地的商人,不行还可以搞批发嘛,薄利多销也是个好法子啊。
总之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就不怕货卖不出去,就怕你没货,只是看要卖些什么货了,这一定要选好。
那墙纸,那并不打算用奢侈品的价格来卖,那样虽然一时可以赚大钱,但时间长了,却不是经商之道,墙纸就是墙纸,价格可以稍微贵一些,但一定不能贵过那些名人字画了,不然就是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
他也没指望用那东西骗钱的,因为他如果想要真正的字画,那也是能搞到手的,明明可以正经赚钱,却非要做些骗人的勾当,这真不是他秦商的作为,过去如此,如今也是如此。
秦商冲那紫袍小公子拱了拱手道:“这位小公子眼力不错,这些皆是宋国域外画师所作,用了特殊的技巧,印上去的,就跟咱们如今的印刷有些像。”
“印刷竟然还可印出彩色来,这倒是第一次听说。”紫袍小公子惊道。
“这倒也并不稀奇,域外国家诸多,奇技自然不少,若是小公子喜欢,它日可以让您见识见识更新鲜的玩意儿。”秦商笑着说道。
怎么样解释,怎么样回答,他早就已经想好了,反正宋人眼界狭窄得很,或者说当今世界,无论哪个国家眼界都没那么宽,后世美利坚的那块地现在还是印第安人的居所呢。
“好!好东西!我且问你,若是自家也想在房中贴上这般画作文字,需多少银钱?”那紫袍小公子显然对这种东西有了兴致。
秦商笑道:“这个自然是按照大小长短来说的,须得看过宅子之后才好说,当然了,也可以按照卷儿来卖,这一卷大约是两尺宽,三百尺长,价格也并不贵,只要十贯钱便可以了。”
宋代一尺大约是31.4厘米,两尺宽其实也就是六十厘米左右,三百尺长也就是十米左右,一般这样的墙纸,价格虽然有些差别,但是都在一百块到二百块一卷。
按照戒指商铺里头一钱换两块的基本度量,其实这一卷墙纸应该卖一百文。
不过考虑到墙纸在宋代的稀缺性,秦商进货的时候一卷是五十文,这卖十贯钱的价格,也就是一万文,大约两万块,这已经算是暴利了,可即便如此,其实并不算过分,毕竟这东西可是稀罕货,事实上就算他要价再高一些,怕是买的人也绝对不少。
可秦商有自己的想法,这东西终究只是生活用品,要让宋人都用得起才好,这样就是长远的生意,十贯钱在宋朝这个富庶的国家来说,很多人还是花得起的。
当然了,一卷墙纸肯定是不够的,这宋代有许多有钱人的宅子可不小,若是都要弄上墙纸,那可能得上百卷之多,这赚的钱可就多了去了。
以后看情况再涨价或者降价吧,现在就一卷十贯钱,暂时这么定了。
反正没有市场竞争的情况下,这个价格是随他定的,这也就是垄断的好了,爷们心情好了,可以卖便宜一点,心情不好了,就卖贵一点。
当然,他不愿意卖太昂贵也有另外的担忧,后世政府对于很多垄断产品的价格都有约束,难保这大宋朝就不会这么干,如果自己卖得太贵,被朝廷盯上了,硬给你定个价格,到时候说理的地儿都没有,而现在这个价格,并不太贵,朝廷也没理由去强制定价了。
“十贯钱还真是不贵,你这里的墙纸,都是这种样式吗?”紫袍小公子又问道。
“并不是,其实也有便宜的,一贯钱一卷的,只是没有这样的画作文字,花纹倒是有,而且还挺多样,公子若是稀罕,我明日就去进货。”秦商笑着说道。
“不,我就喜欢这字画样式的,只是自家个人比较喜欢当今皇上的字儿,若是能做出那样的墙纸,漫说是一卷十贯,纵然是一百贯,自家也买了,而且绝不止一卷。”紫袍小公子笑道。
“这做倒是能做出来,只是当今皇上的字,自家小店可轻易不敢乱做啊。”秦商摇头道。
凡是跟朝廷沾边的事儿,能不沾还是尽量不要沾,不然容易出事儿。
“这倒也是,不过没关系,自家今日回去与长辈商议一番,家里长辈当朝为官,与当今皇上倒是有几分交情,询问一番,若是可以,你便做,但只能为自家做,不能为别人做,可行否?”这紫袍小公子看起来年纪不大,不过这说话倒是很有派头啊。
“看出来了,两位定都是达官贵人,这贵气逼人啊,这没问题,小公子只管回去问,不过只是口头不行,得要皇上的印鉴,不然小店还是不敢承接这生意的。”秦商回答道。
“无妨,自家回去让长辈请一道圣旨便是,那今日就先行告辞了。”紫袍小公子显然着急回去请旨,所以说完话之后就要离开。
那红袍公子似若有所思,但终究没有说话,也跟着要走。
“两位公子且留步。”
这么好的顾客,秦商怎么会如此轻易放走呢,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漱口水还没推销出去呢,琉璃灯也一盏没有卖呢。
虽然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可秦商却不愿意如此讲究。
你们买我的墙纸,这算是给我打开了一面新的生意经,但是这日常杂货,还是要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