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一直都在赌坊内室和赌场的管事钱彪聊天,进来两名打手禀报道:“不好啦钱管事,一位女子带着一帮人把我们赌坊给砸了。”
钱彪一听有人砸赌坊,插着腰问道:“是谁,竟如此大胆,不知道这赌坊的主人是尚书大人吗?她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吗?你们还不快去,把那闹事的人抓来听从李公子发落。”
“是,小的这就去抓人。”
听打手们说,是位女子带人来砸的赌坊,李富贵觉得事情不会太简单,忙拦住两名打手问道:“你说,是位女子带人来砸的赌坊?”
“嗯,好像是位少夫人。听她的手下叫她小姐,叫陈公子姑爷。”一个打手眨了眨眼说道。
李富贵震惊的问道:“那女子是来找陈博的?”
另一个打手补充道“嗯,是来找陈公子的,小的还看到她揪住陈公子的耳朵,说是要回去惩罚他呢。”
其中一个打手自言自语道:“那小娘子长得如花似玉,怎么如此彪悍,简直是个泼妇。”
钱彪朝着那自说自话的打手脑门就是一掌:“你嘟囔什么?傻啊,还是魂儿被勾走啦?”
打完那打手,钱彪看着李富贵问道:“富贵老弟,你说怎么办吧?”
“该怎么办,反正我不会露面,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也不能让人知道这家赌坊,是我们家开的,就说赌坊是你开的。放心吧!到时候我不会亏待你的。”
“富贵老弟,这些我都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出卖尚书府的,可眼下这事该我们如何应付?”
“怎么应付?只有让他们砸啦。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陈公子可是陈御史的公子,我们惹不起,惹急了他要查赌坊,会牵扯到尚书府的。”
钱管事担心的说道:“富贵老弟,她这一砸,恐怕会影响我们赌坊的生意。”
“大不了,我们关门大吉,在此处不行,我们挪到别处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富贵兄,你说你对那陈博可谓仁至义尽了,他爱赌,你就让他来我们赌坊赌,输了又不让他出银两,他这还让他家娘子来我们这里砸场子。”
“好了,估计他们已经走人了,我们还是到前面看看吧!”李富贵建议道。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大厅,看到被掀翻的桌子,还有满地被砸坏的赌具。
钱彪看着被打砸的赌坊,惋惜的说道:“富贵老弟,你我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这不只是赌具被摔坏,看来这赌坊是要关门了。”
“好了,让弟兄们把这里清理干净,先关几天门再说。”
看李富贵要出门,钱彪跟在他后面问道:“富贵兄,赌坊关门了,弟兄们怎么办?”
“先回家等着,什么时候开张通知他们。”
钱彪为难道;”那弟兄们的工钱怎么办?您是不是先给了?”
李富贵不耐烦道:“谈什么工钱,让他们先回家等着,开张的时候自会通知他们。”
李富贵回到府中,心里有气。直接来到父亲的住处,
李留财正在客房饮茶,看到儿子进来,忙问道:“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赌坊的生意不用做啦?”
李福贵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没好气的答道:“的确不用做了,已经关门大吉了。”
李留财一听赌坊关门了,不知儿子说的是真是假,要知道府里的开销全靠那赌坊,李留财虽有其他的生意,可都不是很景气,比不上赌坊来钱快。忙担心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快说。”
“今天陈御史的儿媳妇带着一帮人,把我们的赌坊给砸了”李富贵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生气地说道。
李留财不解的问道。“你说什么?陈清的儿媳把我们的赌坊给砸了,他为什么要砸我们的赌坊?”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嫌弃陈博到我们这里赌钱吗?”
“凡是来赌坊赌钱的都是自愿来的,又不是我们强迫他来的,为什么要怪到我们头上,你的那些打手呢?他们是吃素的吗?为什么不拦着她们?”
“爹爹,孩儿不好露面,也不愿把事情闹大,主要是怕把您牵扯进去,您也知道,那陈博来赌坊,不是你受命的吗?”
李留财看了看儿子;“你做的很对,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扯上我,我毕竟是朝廷命官,是万万不能摊上官司的。否则全家得跟着倒霉。”
“知道了爹爹,可这次我们损失这么多银两,那些赌具都不能用了,而且我们也不能在那个地方开赌坊了,有些赌徒的赌债恐怕收不回来了。”富贵叹了口气道。
“这次损失了多少银两?”
“我粗算了一下,大概有三千两。”
李留财咬着牙说道:“又一个三千两,这对父子是成心和我过不去。”
李富贵眨了眨眼“爹爹,此话是什么意思?”
“你有所不知,今天在朝堂之上,那陈清把庆宴收的礼金全捐给天源县了。”
李富贵嘴角抽了抽:“他把礼金捐了,他有病吗?”
“他不但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一下就捐了一千两银票,害得为父我不得不捐三千两,才堵住了大臣们的悠悠之口。”李留财幽怨道。
李富贵生气道:“爹爹这口气我咽不下。”
“咽不下,也得咽,此时我们不便对付他们父子。对了你手里还有没有陈博开的借据?”
“有,他足足欠了我们三千两,”
“你且留着,到时候也许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