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错了……”这货手脚并用的扑腾着,眸中水光盈盈:“真的错了。”
齐皓一手死死按着她,闻言俊颜略缓,偏头看向那货语声颇励:“说!错哪了?”
这货闻言一愣,一双大眼满是疑惑的朝他看来,歪着个脑袋问道:“是啊,我错哪了?”
齐皓闻言俊脸一黑,啪的一声,又是重重一巴掌落了下去,这货顿时又开始扑腾起来:“嗷嗷……我知道了错了,真的错了,错了错了……”
齐皓显然此次不打算放过她,冷眼看着她眸中水意,轻哼一声:“告诉我,你错哪了?”
这货闻言面上一惊,看着齐皓的眼神就开始有了些小心翼翼,先前挨了打,此刻她也学乖了,不再反问于他,看着他剑眉微皱,这货顿时一慌,略带着试探问道:“我不该问你好不好看?”
听了她的话,齐皓毫不留情又是一巴掌拍了下去,听着这货嗷嗷的叫声,冷声问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错哪了?!”
这货闻言愣愣的瞧他半响,眸中水汽顿时化成水珠,眼睛一眨就开始往下掉:“呜呜……你欺负我……我穿了新衣等你一天,就是为了问你一句好不好看。你不见我也就算了,答应我陪我睡觉没有做到,我也忍了,可你现在居然打我!”
越说这货越觉得委屈,由低声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眨眼之间便成了一个泪人。
看着这货泣不成声的模样,齐皓顿时就心软了,怒色渐渐被一抹心疼取代,他放开这货,试图同她讲理:“你不该穿这样的衣衫……”
他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因为这货一被松开便立刻扑到了他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间,埋首在他颈项,低声啜泣控诉:“你打我……”
那声音软软糯糯如泣似诉,仿佛一根轻羽缓缓扫过他的心间,顿时让他的整颗心变成了一汪潭水轻荡着。
齐皓无奈闭眼叹气,一手抚上她的背轻轻拍着:“我不该打你……”
“可是你打了。”这货仿似一只猫仔,在他脖间轻蹭:“还打了好几下。”
软香在怀,耳鬓私语,齐皓不觉任何不妥,反而生出一抹怜惜,他轻叹一声,语声轻柔:“好了,我错了。我不该打你。”
这货闻言不理,仍是低声啜泣,齐皓的心软成一片,听得啜泣之声,只得轻轻拍着安抚着。
渐渐的,这货啜泣声越来越低,直至最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齐皓松了一口气,任由这货倚在他的肩头,他缓缓开口道:“你这新衣虽是好看,但未免太过暴露。我知晓你是不愿被人嘲笑乃是门板身材,可与一些不相干的人争这些又有何意?”
听到这货轻轻嗯了一声,齐皓又道:“你虽是率性而为,但旁人却是不知,先不提你身为女子穿着此衣,让人瞧见有多吃亏,就是心无杂念者瞧见了,也会责你不知检点,以后这衣衫莫要穿了可好?”
许是这货终于明白了他的一番苦心,她在他脖间又蹭了蹭,轻声应道:“好。”
听她应了,齐皓终于放下心来,他拍了拍这货的背,柔声道:“好了,你先换件衣衫,我在外间等你,今儿个乃是中秋,晚宴过后便是放灯,我带你去瞧瞧。”
这货闻言顿时离开了他的怀抱,她的双手勾上他的脖子,脸上还挂着泪痕,但一双大眼却是出奇的亮:“我也可以放一个许愿么?”
齐皓点了点头:“自然可以。”
这货闻言面上一喜,在他脸上吧唧印下一吻,而后欢快的放开了他,起身下榻就开始去翻找衣衫:“嗷嗷,我要放花灯,我要许愿!”
看着这货欢快模样,齐皓微红着脸,摸了摸脸颊被这货轻吻过的地方,叹气起身走出房外。
齐皓关了房门转身看向院外,脸上红色淡去,渐渐又变得冷冽起来。
那货什么都不懂,可齐佳悦又怎会不懂,这货要做新衣自然需经过齐佳悦的手,齐佳悦非但没有阻止,反而顺着这货在中秋之前将衣衫置好,仅凭这点,他就可以断定,先前那酒水绝非无意泼洒。
他抬头看着天上明月,眸色渐冷,他可以容许齐佳悦使些小性子,打着为了齐家的旗号故意颠倒黑白抹黑那货,但,他决不允许她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辱了这货的清誉!
身后传来那货欢快的唤声,齐皓掩下思绪,回头看这货换好的衣衫,见她衣衫直到脖间,这才满意的领着这货朝外走去。
门板也好,波涛也罢,不相干的人又何须知晓!
齐皓并没有领着这货再回先前宴会的院子,而是带着这货回了自己的住处,清风与清明已经回来,新月诗雨也在院中候着,四人手中各捧着一盏灯,这货一进院子便扑了过去。
她从清风手中抢过一盏灯来,看着那雪白一片的灯面嘟嘴不满:“这叫什么花灯!”
清风在一旁笑着解释道:“这本是许愿用的灯盏,姑娘将心愿写在灯面之上,它自然就是花灯了。”
这货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催促着清风去备笔墨。
笔墨是早就备下的,这货顺着清风所指的方向,提着灯盏蹦蹦跳跳的就跑了过去,这货显然是有很多心愿的,不多时整个灯面就被她填满了。
只是她写的东西却无人能看的懂,密密麻麻的既像字又像画。
清风在一旁问道:“姑娘所写的是什么?清风怎么看不明白?”
这货闻言朝他一笑,嘟着嘴煞有其事道:“既然是心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