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怒道:“传紫鹃来。”这时,张御医又道:“微臣还有一事启奏,淑妃娘娘初有孕时,紫鹃来御医院说奉夏婕妤之命,要了一些迷香,就在前不久,又要了麝香、红花等药材,微臣曾问及紫鹃要来做什么,紫鹃只说不关微臣之事,还说让微臣不要对外说起此事,如今看来,却是心怀叵测。”
锦妃疑问道:“竟然还有迷香、麝香等物,照此说来,若是夏婕妤真心谋害淑妃,想来也定会用这些物件了。”
张御医继续道:“正是,方才微臣曾留心察看,发现淑妃所佩戴的观音坠中含有迷香,而随身荷包中,里面也掺了大量麝香。微臣问淑妃侍女,听说是夏婕妤所赠。”
刚说到此处,紫鹃也被带了来,在皇上逼问之下,叩首道:“皇上饶命,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小主对淑妃娘娘心怀怨恨,便遣了奴婢去御医院要了这些东西,又逼着奴婢勾结淑妃宫人,说是不从命,便要杀了奴婢,奴婢无法,只得做下错事,还请皇上饶命。”
平妃冷冷道:“现下人证物证俱在,夏婕妤已无从狡辩,夏婕妤见淑妃怀孕,深受隆恩,便千方百计加害淑妃,先时赠观音坠给淑妃,里面的迷香致使淑妃身乏体倦,心烦意乱。紧随其后,又赠荷包给淑妃,里面的麝香致使淑妃时常胎动不安。照此下去,淑妃小产本是意料中事,奈何夏婕妤急不可耐,见淑妃一直不曾小产,索性铤而走险,买通淑妃宫人,让其在安胎药中下了大量红花,这才使淑妃流产。万万没想到,夏婕妤害人心计竟如此深沉。”
皇上听平妃说的句句在理,也对昭云下药之事信了几分,不禁哀叹道:“卿本佳人,朕真没想到,你知书达礼,却对如何下药害人也颇有见解。”话及至此,陡然提高声调道:“夏婕妤,你心肠如此歹毒,还有什么话说?”
昭云突然遭此变故,脑子一片混乱,一时竟无言以对,只是不断重复着:“嫔妾是冤枉的。”
这时,淑妃也由一个宫女搀扶出来,眼里尽是伤心,痛声道:“妹妹竟如此待我,人情竟凉薄至此,我竟是有眼无珠,看错了人。妹妹此举,真真是令我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