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一道声音从堂外传来,一道人影从庭前而来。
来人是一名少年,清秀的脸庞上噙着一抹笑容,消瘦的身躯下是缓缓走来的脚步,似是平常。依大长老看来,来人应该不是木家之人,因为在木家就没有人敢打断自己所说的话,哦,或许有一个,但那人此时站在自己身前,因此来人自然只能是外人。
但他不认识此人,这一点,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如此,最多他们只是有些眼熟而已。看着少年身后小跑而来的木府门卫,大长老面有怒色:“木三,你怎么看的门?”
在今日的场合,如果什么人都能来此悼念,那么木家岂不成为一个笑话,所以,他自然有些生气。便在这时,看着那名向堂前走来的少年,跪在地上有些惊愕的木祁连说了一句:“晏无心”。
少年的名字便被他道出,在这一刻,在场的一些人都饶有兴趣地向堂外看去,至于大长老,此时他已经将木三的失职抛在脑后,神色森冷地看向晏无心,“你就是晏无心?”
“是我。”晏无心点了点头。
“木家的《木离之技》在你手中?”
“在我手中。”
“很好,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短短几句交谈,大长老已经心中有素,因此,做事果决的他已然吩咐道。
这般武断地下令让晏无心不禁笑了笑,“那如果我说《木离之技》是我从别处得来的呢?”
“荒谬,《木离之技》乃我木家的不传之技,除了木家,你还能从哪里学到?”
这话说得有理,但不在理,看了一眼那跪在堂前的木祁连,晏无心有些玩味地露出一抹笑容,然后说道:“这就要问问你的亲孙子了?”
听到这话,原先觉得有些不妙的木祁连已大惊失色,待到其他人向他看来之时,他抬起头,有些恨恨地看了晏无心一眼,对大长老说道:“大长老,他污蔑我。”
“是不是污蔑……”
“住口,黄口小儿,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交代了。”本想与木祁连对质的的话语被大长老打断,话音落下,大长老亲自出手。
身为木家执法长老的他实力自然不差,破风声才从堂前传来,一具傀儡瞬间便已出现在晏无心身前,而后傀儡挥手向他而来。
风起,周围的风变得密集起来,随后晏无心只感觉被束缚住一般。
魂阵:束手,有风起兮而捆于物。算起来,木家应该算是偃师世家,所以很多魂阵都是用于傀儡的制作,而这一束缚之阵也是由此发展而来。
不过,身体虽不能动,但指尖却无碍,因此【倾城】在前,挡住了傀儡向前抓来的手掌,两掌相遇,先手本就处于弱势的晏无心连同傀儡后退了几步,喉咙一甜,嘴角流出一抹血丝。
“还敢反抗?”大道。
“不要。”还在堂内的木子同时惊呼出声。
“老头,不讲道理是吧?”本打算以诚相待的晏无心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毫不客气地说道。
“放肆。”在众人面前,他何曾被人这般叫过,而且这声‘老头’让他想起了一个很讨厌的人,怒喝了一声,傀儡已携势而来。
面对这那具威势无比的傀儡,晏无心指尖的魂丝由一变二,由二转四,瞬间六根魂丝出现在【倾城】手臂之上,伴丝尽出,心中甚至有了一丝冷意,不过就在此时,一道身影来到了晏无心身前。
感觉风有些湿润,随后,两具傀儡同时退开,晏无心才看清来人。
“齐衙领,你这是何意?”看着挡在晏无心身前的那人,大长老也停了下来。
“木长老,抱歉,并非城主府与木家作对,只是这晏无心于我有恩,在下不能不出手,况且他先前不是有话要说,不如我们先听一下他要说什么?”苦笑地抱歉了一声,齐芝洺解释道。
“哦”,此话出口,在座的其他人都不由高看了晏无心一眼,这齐芝洺可不是什么路人,能够予他恩情,这可不一般。不过,站在齐芝洺身后的晏无心有些不明所以,他记得自己应该没见过此人啊,难道记错了?
“既然齐衙领开口,那我就先等等吧。”
“多谢木长老。”
终于有开口的机会了,晏无心与木子相视一眼,了解到了她眼中的谢意,晏无心点了点头作为回应,而后出声说道:“这《木离之技》得自银月赌坊陈十七之手,至于为什么在那,便是木祁连输的。”
这话说出,木祁连已面无血色,同时大长老不禁皱眉,不过便在这话出口之时,另一道声音也同时响起:“不可能”。
出声之人乃木家唯一的偃师,木延溪。此刻,他缓缓走出灵堂,对大长老拱了拱手,而后说道:“你那日所用的技法分明来自于《木离之技》第二卷。”
“你确定?”听得这话,大长老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
“我确信,我看到的的确是《木离之技》第二卷的技法。”站在一旁的木延溪如此说道,《木离之技》共有三卷,其中第二卷保管在木子手中,他这句话无疑便是坐实了那一谣言。
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晏无心不由一愣,他所学自然是第一卷的连脉之法,所以这木延溪自然是在说谎,于是看了木延溪一眼,原先已不打算以礼相待的他反声问道:“万一你看错了呢?”
“我怎么可能会看错?”
“人人都会有看错的时候,你怎么知道你那是没有看错。”
听这样晏无心这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