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在左贤王的洞府搜了两天,差不多挖地三尺,仍然一无所获。当了总监工的刘窟头,本来在指挥着一帮讷支人打洞,听说李克用在寻宝,按捺不住,偷闲来看热闹。
左贤王的洞府已经面目全非,先是被一把火烧得灰头土脸,现在又被幽州兵们搞得千疮百孔。
看见刘窟头,李克用忙道:“老刘,你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这是什么宝贝。”
李克用说着从身上摸出一样东西递给刘窟头。刘窟头接过来一看,这东西有一颗花生那么大,似圆非圆,似方非方,黄中透白,白中透黄,上面还有几个孔洞。
刘窟头一时看不出是什么物件,便凑到鼻子上闻了一下,猛然间嗅到一股恶臭,心中明白:这是一颗龉齿。便问道:“这东西从哪弄的?”
“从西边卧室里挖出来的。”李克用指指。
“这东西确实是左贤王的宝贝,没有它,估计左贤王饭都吃不香。”
“真的?”
刘窟头点点头。李克用将那东西要回来,指着上面说道:“这上面刚好有洞,我准备找根绳子串起来,挂在脖子上,你看怎么样?”
刘窟头忍不住笑:“你不怕左贤王咬你啊?“
“什么意思?”
“这估计是左贤王老掉的牙。”
“不会吧,牙为什么还要埋在土里?”
“好象是一种风俗,埋在土里能长出新牙来。”
“恶心。”
李克用一扬手,将左贤王的宝贝扔出去好远。
刘窟头在洞府内转了一圈,不禁笑道:“你们老在脚下翻来翻去,怎么不看看洞顶。”
“洞高将近两丈,谁够得着啊?”一个幽州兵说道。
“就你们这种素质还寻宝?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刘窟头说罢出洞而去,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根两丈来长的木棒,刘窟头拿着木棒,一边捣着洞顶,一边细听。
半个时辰后,在左贤王东边的卧室里,刘窟头发现了异常。那木棒捣在洞顶,发出咚咚的声音。
刘窟头用力捣了几下,几块碎石落地,天花板上露出一个暗洞。众人惊呼:“找到了。”
李克用闻声赶来:“找到什么了?”
刘窟头抬手一指,李克用不禁惊呼:“老刘,还真有你的。”
“那当然,如果不是你放了一把火,我用鼻子都能闻出来。”
“能闻出来是几天前的吗?”李克用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
“左贤王拉的屎。”
众人一阵哄笑,搞得刘窟头有些尴尬。这些人毕竟是刘窟头的属下,李克用觉得玩笑开过了,连忙说道:“这洞里肯定有好东西,谁上去看一看?”
众人你瞧我,我瞧你,这两丈来高,怎么上去,这时有人建议:得做个梯子才行。
“那要等多久?”李克用有点不耐烦。
“刚才我看到老萧回来了。爬高上低他在行。”刘窟头道。
“去把我三弟找来!”李克用吩咐了一声。
为着释鲁的信鸽,萧玄衣专门去了一趟室韦城,?便将幽州兵们留在城内的家当都带了过来,还有那个叫“老郭”的伙夫。
两人出城后绕道三面山,那里还有六名受伤的幽州兵和缴获的六十多头牛。这下一并带到千窟谷。
萧玄衣安置了老郭和几名伤兵后,又把信鸽交给钦德,此刻正在**左贤王的那头八百里驳。
没想到这牛的性子还挺烈,见萧玄衣过来,睁起两只牛眼,“咻咻”地喷着气。萧玄衣刚一伸手,那牛低头就撞上来。
萧玄衣正拿它没招,见有人叫他,便罢了手,跟着此人来到左贤王的洞府。
“什么事啊,非得找我。”萧玄衣见了李克用问道。
“你出去一趟,按照军规,回来后先来我这报到,你还懂啊。”
“我又不是干的私事儿。”
“不管公事儿私事儿都得这样。”
“就为这个啊!”
“这是小事儿吗?”
“行啊,我知道了,走了。”
萧玄衣说罢转身要走,刘窟头连忙拉住他,指着天花板上的洞口道:“老萧,这事儿得你出手。”
“这两丈多高我也跳不上去啊。”萧玄衣有点为难。
“你想个法子。”
萧玄衣四下看了看,指着李克用道:“我得借他用一下。”
“怎么个用法?”李克用斜着眼道。
“你蹲在洞口下面,等会儿我踩上你的膀子,脚底发力的时候,你猛地往上一站,就齐了。”
“找别人不行啊?”
“不行,我就看你欠踩。”
“没办法,谁让人家当红呢。”
李克用说着走到洞口下蹲了下去,萧玄衣助跑两步,一脚踏上李克用的肩膀,李克用猛地一站,萧玄衣腾身而上。
两人虽然斗嘴,配合却着实默契,萧玄衣腾起两丈高,一伸手就扳住了洞口的边缘,伸头往里面一探,一股腥风扑面而来。
“不好!”萧玄衣惊叫一声,坠落下来,与此同时,很多幽州兵看到一条小腿般粗细的蛇影。
“这左贤王挺坏哈,搞了一条大蛇看守宝贝。”一个幽州兵眼盯着天花板,生怕那蛇会钻出来。
“按说,这蛇冬天里要睡觉啊。”另一个幽州兵道。
“它要不是懒洋洋的,咱们折腾半天,它早就该爬出来了。”一个幽州兵插嘴。
“鱼已经露脊梁骨了,不就一条蛇嘛,大家不要怕。”李克用打了个比方。
接下来众人各抒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