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耽搁,萧玄衣等三人赶到室韦城时已经亥时,客栈都准备打烊了,篝火晚会肯定是看不成了。
令人欣慰的是,萧玄衣本以为做成了一件好事。谁知那女人又抽搭起来。经过钦德询问,两人方才明白,这件好事还没完。
这女人本来和亲戚约好,在城西见面,估计是错过了时辰,亲戚没来,她又不知道亲戚家住哪里,这黑灯瞎火的上哪儿找去。
女人的这番话本来经不起推敲,但两个男人竟然信了,只好带着这个女人投宿了一家客栈。
草草吃了点东西,萧玄衣便上了床,本想在室韦城洗个热水澡,都是因为那个女人,萧玄衣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便开始打坐……
突然,萧玄衣听到有人喊“救命”,并且还是一个女人。萧玄衣热血上撞,立刻冲出屋门。
声音是从隔壁的房间传来,寻亲不遇的那个女人就住在那里。这到底怎么回事?萧玄衣未免迟疑了一下。
这事容不得萧玄衣多想,一脚蹬开屋门,冲了进去,眼前的一幕令他目瞪口呆:
钦德杠着一个大屁股,正趴在那女人身上,听到萧玄衣进来,钦德回头看了一下,恬不知耻地说道:“老哥先拔个头筹,你等会儿再来。”
“你这个qín_shòu!”萧玄衣怒不可遏,一脚踹在钦德的屁股上,只听那女人尖叫了一声,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钦德只好悻悻地爬起来,嘴里嘟囔:“坏人好事,如杀人父母!”
“老子今天先宰了你!”萧玄衣将剑一横。
“杀了我,你怎么跟李三哥交差?”
“你qiáng_jiān民女,到我二哥那里也是个死。”
“连金泥,你不想要了?”钦德提示道。
“留着给你粘脑袋吧。”
萧玄衣说着,举起剑来,钦德不禁有些惶恐,连忙摆手道:“且慢,且慢!”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其实,论起qiáng_jiān民女,你也有份儿!”
“瞎扯淡!”
“我趴在她身上,正不得其门而入,被你一脚踹进去了。”
“真的假的?”
“你没看她已经晕过去了吗?”
萧玄衣这时才注意到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醒了过来,正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地看着自己,萧玄衣不禁傻了眼。
突然那女人爬起来,夺门而出,萧玄衣本想拉她一把,伸出去的手,还没有碰到那白生生的胳膊,又缩了回来。
此时春寒料峭,一个luǒ_tǐ夜行的女人……
萧玄衣闪念及此,当即追了出去。
按说萧玄衣的脚力够快,谁知此女的脚力也不弱,一直追出室韦城,竟然没有她的踪影。
萧玄衣不得不停住脚,大声呼喊:小莲,你在哪里?
旷野里四处回声:……你在哪里?……在哪里?……哪里?……里?……小莲!
萧玄衣猛然醒悟:靠,小莲是谁?禁不住挠了挠头,这时他看到残雪上一行脚印。
萧玄衣?着脚印追了下去,不知不觉中,进入一片森林。虽然是黑夜,但有雪光返照,树林的景物还依稀可见:数人环抱的大树,横七竖八的枯藤……
萧玄衣一边走一边搜索,突然听到一阵低低的**之声,令人恐怖而且销魂。
循着声音寻去,萧玄衣终于看到了那个女人,此刻正躺在林中的雪地上,口中含着手指,另一只手捂着私处,正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萧玄衣吃了一惊,立刻跑过去,抱着那个女人问道:“你没受伤吧?”
那女人也不回答,只是用眼角斜着他,目光丝丝缕缕。
“对了,我忘了你不会说汉话。”萧玄衣自嘲地笑了一下,突然间想起:那声“救命”谁喊的?
就在萧玄衣纳闷的功夫,那女子蛇一般地缠上来,越收越紧。萧玄衣四处受敌,渐觉呼吸困难。
那女人的红唇就要按在萧玄衣的嘴上,萧玄衣再傻,也知道了怎么一回事,当即着地一滚,顿时滚出丈八开外。萧玄衣喘着气爬起来:“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那女人求欢不成,老羞成怒,伸手往发髻里一模,竟然抽出一把障刀,向萧玄衣攻来。
“障刀”也就是匕首一类的兵器,名字取其护身之意。
萧玄衣本意是来救人,现在见她能杀人了,便不再与之纠缠,何况对方是个女人,更何况是个一丝不挂的女人。
“好自为之吧。”
萧玄衣脚下一转,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这女子先是反抗钦德,接着又勾引自己,最后又反目成仇,善变如斯,令人无从捉摸。
萧玄衣一边走,一边想,女人心,海底针哈。不过那女人的身体也着实诱人。
一念及此,萧玄衣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发生了变化,便骂了一句“qín_shòu”,接着他发现自己迷了路。
萧玄衣本来?着脚印追进来的,最好是沿着脚印走出去。算上那个女人的脚印,地上应该有两行脚印,现在一行也没有。
萧玄衣又四处搜索了半天,仍然没有发现来时踪迹。
树林里迷路也是非同小可,萧玄衣当即仰观天象,却发现天空灰蒙蒙的,别说北斗星,一颗星星也不见。
萧玄衣不禁傻了眼,这要是不能及时赶回去,钦德畏罪潜逃,怎么向李克用交差。
情急智生,萧玄衣发现不远处有一棵大树,那棵大树也不知道有多粗,一个树洞就有半间房子大。
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