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德在雪地上箕踞而坐,左手边一个弹弓,右手边一堆泥丸。手里正在搓着一样东西,应该也是泥丸。
钦德搓好之后,用眼?了?那颗泥丸,然后放进泥丸堆里,又从面前又抓起一团泥巴,聚精会神地搓起来,这时刘窟头赶到。
“老钦!”刘窟头大喝了一声。
钦德慌忙拿起弹弓,照着刘窟头就是一弹,刘窟头躲闪不及,头上立刻拱出一个包来,红光四射。
钦德又拉开弹弓,刘窟头连忙抱着头喊道:“干什么你,老钦。”
“你这妖怪,休想变作刘窟头的样子来骗我。”钦德喊道。
“什么妖怪,我是老刘!奉李三哥之命专门来接你的。”
“真是老刘?”
“我骗你干嘛。”
“说说你最擅长是什么?”
“打洞!”
“你最崇拜的人是谁?”
“李三哥。”
“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色你老母!”刘窟头忍不住了。
钦德点了点头,咳嗽了一声:“果然是老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还要问你呢,你不是在客栈里睡着吗?叫都叫不醒,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萧玄衣听到这里,心中也未免有此一问,当下觉得情况诡异,不敢贸然上前,便伏下身来,听二人谈话。
“一言难尽!”钦德长叹了一声。
“慢慢说!”刘窟头说着,走到钦德身边,拿过钦德的弹弓,左一弹右一弹的乱射起来。
“那天,我和老萧从亡城回来,半路上碰到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的车坏了,我觉得荒山野岭的,不是鬼就是妖怪,老萧不知怎么想的,非要帮他。”
“老萧是闷骚,表面上假模三道的。”刘窟头表示同意。
萧玄衣听到这里,恨得牙痒痒,差点没跳出来扇他们几嘴巴。这时钦德又开始说道:
“帮她就帮她吧,还让她跟我同乘一头牛,没想到在路上她就开始挑逗我。”
“嘿嘿,你老小子估计也没安好心。”刘窟头笑得很**。
“哪有的事儿,大哥我目不斜视,坐怀不乱,这点老萧可以作证。”
萧玄衣心里暗自好笑:真是做可汗的料儿,标榜自己跟喝凉白开似的,一点不带打磕儿。
“继续,继续。”刘窟头催促道。
“晚上到了室韦城,那女人无处可去,只好跟我们住在一家客栈,我睡得正香,那女人脱得赤条条的,竟然钻到我的被窝里。”
这事儿要是发生在钦德的房间,萧玄衣说不定就信了,且听他胡扯。
“然后呢?”刘窟头咽了一口唾沫。
“你想啊老刘,我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把持得住,正想成全她,谁知老萧冲了进来,踹了我一脚。”
“屁!本来是好色,到钦德嘴里就成血气方刚了,有文化的人真他妈可恶。”萧玄衣心里骂了几声。
“老萧这人童子鸡,别跟他一般见识,接下来呢?”
“接下来,那女的就跑了,老萧一个人追了出去。”
“不会是想吃独食吧。”
“不太清楚,过了好长时间,那女的又回来了。跟我说,既然已经有夫妻之实,就从了我了。”
打住!中间好象漏掉一个环节,萧玄衣不由得陷入深思。钦德和刘窟头继续白话:
“然后呢?”刘窟头声音急促。
“那女的怕再被老萧撞到,就提议去城外。我就跟着她出去了。”
“奸夫**哈,后来怎么成妖怪了?”
“那女人把我骗到这里,tuō_guāng我的衣服,然后……。”
“然后怎么样?”刘窟头急吼吼地。
“还能怎么样?”钦德开始抽泣起来。
“那你得说啊。”意淫就象上梯子,别人得给一个阶梯,自己才能更上一步。
“把我给糟蹋了。”
刘窟头不禁掩口葫芦而笑:“把你糟蹋了,就你这种粗胚。”
“糟蹋跟粗不粗没关系,关键是主动和被动。”钦德一本正经。
刘窟头两眼望天,估计天马行空,嘴里却说道:“靠,还是被动的,爽啊。不过怎么成妖怪了?“
“那女妖一有空就来缠我,两天以来,我被她糟蹋了将近一百次。”
“一百次,也太夸张了吧。”
“这倒没什么,关键是天气冷哈,你说她也不找个树洞,生点火什么的。就在这冰天雪地里面。”
“我问你这女人怎么变成妖怪了?”
“一百多次哈,人能受得了吗?不是妖怪是什么?”
“所以你就要用弹弓打她?”
“对,再这样下去,我非精尽人亡不行。”
“不过,现在你不用怕了,等会妖怪来了,我帮你对付。”
“那就仰仗老弟了。”
“漫说是一个女妖,就是十个,我也不怕。”
刘窟头说着,兽性大发,咬牙切齿地打出一弹。
萧玄衣正听得出神,冷不防一弹飞来,正打中屁股,萧玄衣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妖怪!”两人吓得掉头就跑。
“跑啊,有种就别回来。”萧玄衣在两人身后大喊。
两人听到声音有异,禁不住回头一看,一起大叫起来:“老萧,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功夫跟你们开玩笑。”
“什么意思?”
“我们中了别人的妖术了!”
刘窟头和钦德闻言折了回来,钦德端起萧玄衣的下巴看了一会儿:“你也被妖怪糟蹋了?”
“我好象比你先来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