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衣一睁开眼,灵蛇疾剑的剑尖离他的咽喉只有三寸。没想到醒过来也是死,萧玄衣转念之间,就听到“哐啷”一声,疾剑落地。
萧玄衣惊魂未定,看着眼前的一幕竟然手足无措。此刻,那个会邪术的女人正跪在地上,全身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功夫,萧玄衣才算回过神来,用脚尖踢了踢那个女人。那女人身子一斜,倒在地上,身体仍是缩成一团,显然已经死了。
萧玄衣长出了一口气,旁边传来扒挠之声,回头一看,钦德正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谁他妈把被子蒙这么严实,快憋死我了。”
“你自己啊。”
“我自己?”
钦德开始左看右看,因为满脸都是狗血,只有两个眼珠一闪一闪的,萧玄衣差点没笑出声来。
钦德两手抻着沾满狗血的被子,眼中满是疑惑:“我受伤了?”
“比受伤还要厉害,你差点没死。”
“弄得这么血溜糊喇的,怪不得老做噩梦。”
“被人糟蹋了一百次吧。”
“你怎么知道?”
“刚才梦里你告诉我的啊。”
“我说梦话了?”
“没有,刚才梦里的事情你都忘了?”
“我梦里的事儿你怎么知道?”钦德有点不好意思。
“这都是她搞得鬼。”
萧玄衣指指地上那具尸体,钦德起身看了一下,尖叫了一声“妖怪!”,吓得就往床底下钻。
“她已经死了。”萧玄衣拉着钦德。
“这么说,梦里的事情都是真的?”
“差不多吧。”
“这个妖人是你杀的?”
“不是,她自己死的。”萧玄衣想了一下,解释道:“估计是被我们破了法术吧。”
两人正说着,刘窟头推门而入:“两位没事吧?”
刘窟头说罢,接着看到地上的尸体,又问道:“这位是谁啊?”
“这位就是你盼望着糟蹋你的那个女人。”萧玄衣解释道。
“这种姿势难度挺大哈,老钦。”刘窟头**地笑道。
“她已经死了。”钦德脸红看不出来。
“先奸后杀,这样不好哈。”
“什么先奸后杀,你问问老萧她是怎么死的。”因为涂着狗血,钦德的脸皮厚了不少。
萧玄衣将睁眼看到的情景说了一遍,然后正经八百道:“还好我们回来的快,这次要多谢老刘了。”
“总以为老萧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没想到俺老刘还值他几滴眼泪。”刘窟头笑道。
“其实你这人死有余辜,只不过跟我一起来的,丢下你坏了我的名声。”萧玄衣翻脸无情。
萧刘二人好容易培养的那么一点感动眼看就要荡然无存,钦德突然说道:“老刘,你是怎么挖出那么一个洞的?”
“我不是被土埋住了吗,当时情况不辨东西南北,只好乱挖一通。突然我感觉到那土跟以前遇到的不同,有点象葫芦瓤子。正想弄一口尝尝,突然脚下一空,竟然蹬出一个洞来。泥沙纷纷落下,深不可测。于是就手脚并用地爬上来,听到老萧正在哭。”
“你怎么知道那就是出口的。”
“我以前经常做这种梦,掉进无底洞里面,一边下落一边挣扎,挣着挣着就醒了。然后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你们醒来之后都躺在床上,只有我睁开眼就被剑指着。”萧玄衣自嘲了一把。
“我也比老萧好不了哪去,让被子压得喘不过气儿来。”钦德道。
“你一脸狗血,谁给你蒙的被子啊?”刘窟头笑道。
“老萧说是我自己蒙的。”
“你叫都叫不醒,还会自己蒙被子?”
萧玄衣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被子是那女人蒙的。”
“我也明白了。”刘窟头也恍然大悟:“那女人本想过来奸尸,看老钦一脸狗血,大倒胃口,于是就拿了一床被子,把老钦德头给蒙上了。”
“本汗还没死好不好,什么叫奸尸啊?”钦德不满。
“哦,我明白了。”萧玄衣又说了一遍。
“你明白什么了?”刘窟头问。
“你盗墓时,肯定碰到过女尸。”
此言一出,顿时鸦雀无声,钦德睁着眼想了半天,“哇”地一声,吐了一地。
“怎么了,老钦?”刘窟头连忙问。
“没想到最能恶心人的,竟然是老萧……”
“不好意思!”萧玄衣对钦德表示同情:“其实我明白的事情是这样的,那女人本来要进房间杀我们,结果看到老钦一脸狗血,她的邪术受制,因此在梦境之中,才会出现山崩地裂的情况,那女人连忙退出,盘算了一会儿,找了一床被子,把老钦的头给蒙上了。”
“不错,这床被子的确不是我们房间的。”钦德也找到了证据。
“至于老刘的思路嘛……”萧玄衣斜了一眼刘窟头。
“靠,你直接说我是奸尸犯就行了。”刘窟头无耻者无畏。
客栈房间里死了人,这事儿不是耍的,室韦城虽然是自由之城,还是有城规的。
死的人是一个女人,用的还是邪术,萧玄衣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三人商量了一下,趁天色未明,赶紧出城。连住店的押金都没退。
回到千窟谷,萧玄衣将情况跟李克用汇报了一下,李克用提出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对你们下手?”
“不会是因为老萧长得帅吧?”刘窟头揶揄地看着萧玄衣。
萧玄衣立刻义愤填膺:“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