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两个人行吗?”
“那你还得保佑他掉队。”
“照你这么说,姓窦的有可能死不了?”
“不是有可能,而是很可能。”
“你个李老三,这种不靠谱的事儿你答应他干吗?”
“当时我哪知道会是这种情况。我还以为随便射呢。”
“这下好,为这事儿张季方把手指头都赔上了。”
两人一时无语,过了一会儿李克用突然说道:“要不这样。”
还以为李克用有好主意,萧玄衣满脸期待,就听李克用正经八板的说:“这次要真是失手了,你去给第五离认个错。实在不行,陪一根手指头给他。”
“赔谁的?”
“主意是我出的。你说呢?”
屋子里越来越明亮,远处隐隐传来鼓乐声。
据说文成公主和亲时,来迎亲的吐蕃人有上千人,拉着五千匹骆驼,载着公主的嫁妆,送亲的人更多。
萧、李二人喜欢看热闹,这回却没一点兴致,要是这回真失手了,怎么面对第五离。
房间里有阳光射进来,光线里飞舞着一些小东西,野马耶,尘埃耶?光线渐渐挪移,后来不见,和亲的队伍出现了。
李克用手持长弓站到窗前,萧玄衣也凑上去,和亲的队伍一排排走过,装饰怪异的南诏人,铠甲鲜明的禁军,突然之间,萧玄衣看到了窦京兆的紫衣金鱼。
李克用的预料没错,京官们都是排成排的,窦京兆就在那排的中间。完了!这次李老三要失手了。
这些只是萧玄衣心里的闪念,萧玄衣的两眼却死死盯着窦京兆摇摆的衣衫,五步的时间。窦京兆看看就要闪过胡同。
就在这时,窦京兆侧了一下神,鬼差神使地朝胡同里望了一眼,萧玄衣耳边“铮”的一声弦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