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林暗自后悔只带的两个侍卫前来,心想:
这小子的功力绝对在我之上,如果真是要拒捕,自己三人未必是他的对手,看这柳文直和他关系也非一般,还是先用圣旨吓他一下再说吧!
于是脸一沉,从怀中掏出圣旨大声宣道:
“永城县县令柳文直接旨!”
柳文直赶忙跪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城县少年安和,在朕初登大宝举国欢庆之时,无据而散地震之谣言,乱朕臣民之心,特旨永城县县令柳文直协宫中侍卫捉拿此人,既刻押送长安,不得有误!”
“臣领旨谢恩!”
柳文直一惊,又不敢当面抗旨,只得先应承下来,再做打算。
还没等柳文直站起,尉迟宝林对两名侍卫大喝一声:
“速速将安和拿下!”
两名侍卫一个执铁锁、一个执枷栲,铁链哗啦一声朝着安和当头套下,趁着安和一愣神的功夫,一名侍卫将枷栲迅速地夹在安和脖颈上,另一名侍卫束起铁链便拉,安和双脚仿佛生了根一般,稳稳的纹丝没动。
遇次突发情况,安和本能地双手拉住铁链往外一甩,哪侍卫竟然随铁链被甩出两丈多远,跌翻在地,良久直立不起。
哪枷栲本夹在脖子上并无不适,只是哪侍卫忙中出错,连同安和脖子里的铁链一块住,安和喘不过气来,脸色通红,青筋暴起,几乎背过气去,抬手抓住哪枷栲用力一掰,哪枷栲顿时分为两半。
看着两丈外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侍卫,安和拿着两截枷栲,木头一样呆立在哪里,他虽然知道自己气力比以前有增,但却不知力大如斯,竟能轻而易举地将哪枷栲掰断。
安和此举,把哪尉迟宝林和另一名侍卫唬得青蛙一样跳到院内栓马桩处,从马上卸上竹节钢鞭和横刀,分执手中,看着安和,竟然没敢动手。
柳文直见状心中大骇,心想:
安和如此行事,实是抗旨不遵之大罪,传之宫中,不但性命难保,恐诛灭九族之虞,急上前拦住。
“二人将军,且慢动手,容我劝劝安和!”
二人站在哪里,瞪着安和,目眦尽裂,丝毫不敢松懈。
安和本无意反抗,刚才所为,皆是人处危景之中本能反应。此时,自己亦是吓出一身冷汗。心想:
这要要坏,抗旨不遵本是死罪,打伤钦差,岂能独活?还是先随他进宫吧,等今日夜里地震之后,哪李小九(李治排老九,安和称之李小九)就会知道自己所言非虚,定会免已之罪。
想到此,没等柳文直来劝,就跪翻在地:
“将军息怒,小子非是抗旨不遵,只是一时性意,出于本能,才做此蠢事,小子愿随将军即刻回宫,面见皇上,任由处治,绝不反抗!”
尉迟宝林环睁豹眼,喘气如牛,手中钢鞭握得更紧,显然对安和的话不太相信。
安和就让柳文直吩咐捕快从衙中又取来一副枷锁,自已夹于脖颈。
虽然知道哪枷锁对安和全无用处,但看安和自愿戴上,尉迟宝林才放下心来,将哪竹节钢鞭重又挂回马上,又让侍卫将哪锁锁上。
尉迟宝林这才走上前来,在安和胸前轻擂一拳:
“小子,没想到小小年纪,竟有这般功夫,将来定是将军之材,甚对本将军口味,如果此次进宫,皇上能饶你不死,本将军定会将你招至麾下!”
转过头来对柳文直说:“速去准备一辆马车,这小子穿枷戴锁,不便骑马,皇上有旨,让速去速回,我等在这耽搁不得。”
柳文直心想:就看今晚是否真发生地震了,如果平安无事,就是神仙怕也救不了你了。
叹了口气,柳文直就让主簿阮元准备马车去了。
安和又结合后世抗震措施详加交待,柳文直记在心里,尉迟宝林一旁冷冷地看着,心想:
这俩人弄得跟真的是的,还没听说过有人能提前几天预知地震之事,这小子难道是神仙转世不成?
稍时,阮元已将马车准备停当,牵于衙内,尉迟宝林吩咐一名侍卫赶车,一名侍卫骑马,将另两匹马牵于马车后面。
自己抱着竹节钢鞭和安和一块坐于车上,安和让人找来黄大海,让他告知林一山,并加以照顾,然后与黄大海、柳文直挥泪而别。
马车走到林一山被填平的大坑边时,安和看到有十多辆装有木料、砖、石灰的马车停在哪里,劳工们正在往下卸东西,原来公孙恒、王仲田、林长贵他人三人一大早就组织人员将永城县的建房材料一空了。
尉迟宝林和安和分坐在马车两旁,尉迟宝林抱着竹节钢鞭两眼微闭,时而张开,密切注视着安和。
安和隔着车窗将目光投向窗外,路过永城县辖内每个村庄,都能看到在大大小小的空地上,放有有村民从屋内搬出的家俱,青草茂密的地方,有村民放牧的牛羊。
看来永城县县衙的工作做得还是比较到位,只是想到自己此次进宫,吉凶未卜,不由得思绪跌宕起伏,暗自神伤。马车奔驰在宽阔的驿道上,耳畔风声阵阵,此起彼伏,恰如心之波澜。
离长安还有很长一段路,马车车轴的吱哑声响得人难受,尉迟宝林耐不住心头寂寞,便睁开眼,问安和道:
“你小子既能预知地震,想必定非凡人,长路漫漫,给本将军卜上一卦如何?”
侍卫给柳文直介绍时,安和就知道他是唐朝著名将领尉迟敬德的儿子。
在后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