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把球传来,安和见球到了面前,不能不出杖,不想一杖击出,那球就飞了,一直飞到场外,险些打中围观的人,引得对方一阵讪笑。
但是当安和一方的球员第二次被围追堵截,迫于无奈把球传给他时,安和又是一杖击出,这一次却球化流光,攸然穿过敌我双方几名队员,准确地落在了薛仁贵的马前。
这个球传位非常准确,更难得的是,他选择的人恰恰是正急急回返,以致遥遥落在敌后的薛仁贵,薛仁贵接球在手,趁着敌队后方空虚,球应声入门,比分变成了五比二。
几乎每个人都以为安和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因此当第三个球再次被迫传到他脚下时,没有人会想到他能再度打出一个好球,然而他一杖挥出,这个球又一次选准了空档、选对了人,比分由此变成了五比三。
这一下,每一个人都相信他是扮猪吃虎,所谓的不会打马球是故意作态了。
其实,安和真的不会打马球,也真的不会骑马。
但是,他会打“高尔夫”,而且是个打高尔夫球的高手。
你想哪高尔夫球多小啊,比这马球小数倍,安和能准确的用球杆将球送进几十米外的只有酒盅大小的球洞里,这马球与高尔夫球只是玩法各有不同,规则各有不同,球也各有不同,但道理还是相通的。
只是现代的高尔夫球竞争性并不高,而注重于技巧性,根本就是有钱人闲极无聊用来消磨时光的一种游戏。
但是由于这种球很轻,所以想要把球运用自如,就需要相当高的控球技巧。
而安和恰恰是一个高尔夫球高手。
第一个球打飞了,是因为安和还不了解马球的重量和硬度,可是这个球打出去,他心里就有谱了,第二次再得到球时,他就能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力度和击球的角度。
马球也是一种运动,是运动就离不了身体的灵活性、柔韧性、协调性的运用和对力量的支配、对反应速度的要求以及对分析判断能力的要求。这些方面,安和不管是作为一个高尔夫球高手,还是一个武术高手,都已达到了一个马球手的最高标准。
他所欠缺的,是不会骑马和对球杖的生疏。可是就像一个八卦掌宗师掉过头来去学劈挂掌,以他对武学的领悟力和已经达到的身体素质,现学现卖打出一掌,一个已经学了三年劈挂掌的学徒照样望尘莫及。
安和只消稍稍掌握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就远远超越了这些非专业球员,虽然他的马术无法立即提高,不能策马驰骋,抢球、带球,进攻,但是以他的眼力,只要飞快地扫一眼,就能准确地判断出全场形势,找出对方的薄弱点,球到了他的杖下,就一定能又准又稳又快地传给他想传的人。
薛仁贵改变了打法,他们以伫马中场,一动不动的安和为核心展开了反扑,进攻途中,任何球员受到拦截,都会立即传球给安和。
安和只要得球,球就能准确地越过对手,传到最应该控球的球员马前,却不管那人是远是近,在什么位置
一时间,整个赛场形势陡转,比分被迅速追上,紧跟着开始拉开,长孙润那边十个人被薛仁贵一方的六个人压着打,竟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安和立马中场,既不前进也不后退,马鞍上横一球杖,球不传到他面前,任你杀得天翻地覆他也一动不动,但是那枚红球只要传到他的马前,甚至从他头顶飞过,他都只是把球杖一挥。
只要他一挥杖,你想断他的球、裁他的球,抢他的球,那都不太可能了,因为他不会让球在手中多停一秒钟,就会立即传到应该控球的队员手中,到后来,对方球员只要看见他一挥杖,就会立即条件反射般地往己方球门跑,以便及时进行拦截。
而安和,一杖挥出,便又像没事人儿似的,横杖于马鞍桥上,冷眼旁观地看热闹。
谁人横刀跃马,唯我安大将军也。
安和虽然不争不抢,完全没有融入到马球激烈的竞赛氛围当中去,却已抢尽了全场的风头,每个人都希望看到他那神乎其神的传球技术,以至于他一方的人得了球,观众马上就放声高呼:
“传给他!传给他!”
安和得了球,一杖挥出,便是一阵狂热的欢呼,所有观众都被他这种神乎其神的传球技术给征服了。
唐人酷爱马球运动,安和现在已变成了观众心中的球神,这场比赛发展到后来,双方争抢的一切努力,都只是为他彗星一闪般的神技做辅垫,狂热的粉丝们只为安和一人喝彩。
“围住他,围住他,逼他带球!”
长孙润站在赛场边上,双手拢成喇叭,气极败坏地向场上的人大喊,又是一个球传到了安和脚下,对方几名球员在球传出的刹那,就已拨马赶来,呼啦一下将安和围在中央。
对方其他的成员正紧盯着安和的同伴,由于这几名对方球员的严密包围,安和视线受阻,很难准确地把球传到己方队员脚下,他不带球突围,就只能挥杖将球从对方球员头顶打出去,这样的话,很难保证这个球到底传到谁的脚下。
观众们的呐喊声停下了,所有的人都想看看,他们心目中的球神准备如何应对这个场面,他的“奇迹之杖”是否会再度诞生奇迹。
他们希望“安和不会骑马”和他不会打球一样也是一个伪装,如果这时安和突然策马狂奔,带球疾冲,过五关斩六将直接杀向对方的球门,他们绝不会意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