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一时间僵在了这里,薛之观眼神紧紧盯着安和,安和也是满身大汗剧烈的思想挣扎着,不知道几分钟,对于两人如同几个世纪一般漫长。
终于,安和还是有了决断,看到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薛之观也是紧张到了极点,眼神不自觉的飘向了远处插在地上的宝剑,还好,安和的话让他也是浑身一松。
“记住,以后你不是什么关西大侠薛之观,你是长孙观!”
“诺,在下长孙观。”深深一鞠躬,薛之观认真的保证着,但一肚子闷火的安和依旧咆哮着。
“还有,这里是安府,这里我的话就是法,我说什么就必须要执行,如果你要呆在这里,就受起你那一套臭脾气,给我老实呆着,听明白没有!”
可怜薛之观纵横大江南北这么多年,却被安和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训斥的抬不起头来,好一会,一直等安和说累了,他这才能停下唯唯诺诺点了半天的脑袋。
看着薛之观原本冷峻的一张老帅哥脸上满是汗水,发泄了一通的安和终于是疲惫的挥了挥手,不过捂着滴血的伤口,薛之观却没走,而是依旧忐忑的对着安和拱了拱手。
“小,额,安爷,请您回归新房!”
看到安和再次变的不渝的目光,一低头薛之观就慌忙解释起来。
“安爷,新婚之夜您不在新房,仆从们该如何看待长孙织,长孙织将来又如何在安府中自处?这不是摆布,是劝诫啊!”
这家伙进入状态到挺快的,看着薛之观满是冷汗的脸,安和却头疼了,一家人,为什么这么多说道呢?
“行,我会考虑的,你先下去吧。”安和又一次疲惫的挥了挥手,犹豫一下,薛之观终于捂着肩膀艰难的转身离去,不过还没等他走两步,安和忽然叫住了他。
“等等!”
疑惑的会过了头,却是安和双手捧起了地上的宝剑,重新递到了薛之观面前,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塞了过去。
“拿着吧,挺锋利的,玄甲一剑而破,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用上。”
眼中闪过了一丝感激,薛之观拥抱情人一样擦拭了宝剑,重新套在了布囊中,再一次像长孙府时候那样抱着剑悠悠然向外走去,看着他的背影,安和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含笑的摇了摇头。
“这个傻瓜。”
不过笑过之后,安和一张脸又变成了慵懒的苦瓜脸,摸了摸后背的伤口就是一阵龇牙咧嘴嚷嚷着。
“靠,有话不能好好说啊,最后还不是听了你的,这架打的有什么意思?哎呦,疼死我了!”
十来分钟后,新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趴在桌子上的长孙织竟然啃着半张大饼睡着了,可爱的模样看的一肚子心事的安和也不禁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弯腰抱起了这个倔强丫头,轻轻放在了床上,这才转头去了隔壁的浴室。
安和不知道的是,他刚打开了隔壁浴室的门,一直紧闭着眼睛的长孙织竟然带着一抹淘气睁开了它好看的杏眼,不过看到安和背后那一道狰狞的伤口后她的小嘴儿涨成了o形,一抹难以言语的心疼在心头翻滚了起来。
“嘶嘶.”嘴里抽着冷气,安和就把自己丢在了浴桶中,本来就已经很痛的伤口碰上热水还有硫磺更是疼的安和差点没蹦起来,强忍着才坐回去的。
没办法,这个时代可没有消炎针,伤口化脓可是会要人命的,硬把自己憋在了水中,等着伤口都被硫磺杀的发木了,安和这才松了口气,这时候,一双冰凉柔软的小手放在了他背上,习惯性的,安和就疲惫的吩咐起来。
“晴云,去把柜子里的软药膏拿出来,帮我敷上。”
小手僵了一下,然后却听话的转过身,奔向了浴室中唯一的柜子,不久,冰冷冷的药膏擦在了背后的伤口上,安和习惯性向后伸出的手却没有接到熟悉的葡萄酒,一愣神的功夫安和回过头,这才看到了长孙织红扑扑的小脸。
“对不起,以前都是晴云帮我搽药的。”
这一句对不起再一次让长孙织小手停顿了一下,旋既她红润的小脸上却绽放了一抹笑意,小手擦的愈加轻柔。
“你不说不解释了吗?”
无语的摇了摇头,安和干脆也放开了,大大咧咧往后挥了挥手,很有家主霸气的吩咐到。
“晴云还会把我的葡萄酒拿来。”
“是,阿郎。”乖巧的答应一声,晴云回过身再一次讲酒壶提了过来,喝着冰凉的葡萄酒,被一双细嫩小手揉捏着后背,安和一时间要多惬意有多惬意了。
揉捏着他后背结实的肌肉,长孙织漂亮的杏眼中也是美眸涟涟,对于她这种好强的丫头来说,男人最迷人的莫过于他的强悍于力量了,摩梭着上面一条条的旧伤,长孙织半是好奇半是嗔怪的嘟囔着安和。
“你啊,真不愧是惹祸将军这个称号,弄得一身伤。”
“没办法啊,男人,总得面对些什么。”
揉捏中的长孙织漂亮的眼睛中明显闪过了惊讶与愕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一向被人称作胡闹的夫君还有如此有担当的情怀,看着他的背,长孙织的目光变得更加温柔。
也许这些话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对于一个陌生却注定彼此依靠的人,安和也放的开了,眯着眼睛,安和认真的说着。
“你相信吗?早晚有一天,我会带着我的剑建立令人仰视的功业,你的男人也会成为你最坚强的依靠,绝对!”
“嗯,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