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天色不早了,安和虽然一宿没合眼,却还是强撑着,匆匆进宫早朝。
他去得有些晚,进得殿中,朝臣们正在分成两帮,争瓣得不可开交。原来,是为了商务司的收税之事。商务司大总管的职务,已经交给张子聿了,以他为首的一群中下层官员,与长孙无忌为首的元老官员据理力争。张子聿认为,目前商务司的税半比例并不高,而长孙无忌则认为,税率比倒过高,损害了商贾的利益。
张子聿级品虽低,但却不畏权贵,这让李治很是欣赏。只要不是互相倾轧,为了国事,争辩就争瓣吧,他很乐意在朝堂上营造这么一种“百家争鸣、畅所欲言”的氛围和局面。
看见安和进得殿中,李治有些不满,这安和太那个什么了,堂堂的尚书令,居然早朝迟到,太不像话。他想到这里,冷哼一声,“薛爱卿,早朝迟到,该当何罪!”
安和苦笑一声,跪伏在地,“陛下,臣迟列有理由。”
“什么理由?”安和与李治这么一插科打诨,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
“臣是为了陛下才来晚的。”安和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心道,王皇后,我开始助你一臂之力了,你一定要争气啊!
“哦?说来听听,为了朕?”李治有些奇怪,这来晚了就晚了吧,自已也不会真怪他,可他居然把板子打回到了自己身上。
“陛下,昨日,豫章等邀请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过臣的府中相聚饮宴,宴上,臣偶然发砚皇后娘娘有阴气缠体之疾,故而征得娘娘恩准后,由臣的师妹孙延真为皇后娘娘针炎诊病。一直诊治了一宿,臣一直等到皇后娘娘无碍了。才匆匆进宫而来。”安和朗声道。
“什么阴气缠体之疾?爱卿说明白一些,朕有些糊涂。皇后。朕也是有些日子没看到了,她身子……”李治讶然道。
“陛下,所谓阴气缠体之疾……娘娘本是天生的至纯至阴之体,阴气较常人为多,因为长期忧郁寡欢而阴气不能宣泄于体外,久而久之。便成为疾患。经臣的师妹诊治,皇后娘娘的病根全除,身体安然无恙了。”安和笑了笑。又低声道。“臣还要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喜从何来?”李治若有所思的沉吟着。
“陛下,至阴至纯之体。天下罕见,生就此等体质之人,为男子必为忠肝赤胆,为女子必然妇德冠天下。而且,此等体质一旦阴阳调和之后,必然能为陛下多诞龙子。难道,这不是陛下地大喜,不是我大唐社稷的大喜吗?”安和朗朗地声音响起,众臣随声附和,“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什么?哦,好,薛爱卿,如此,朕心甚慰。”李治陆然一震,半天才平复下激动如湘水的情绪。他之所以冷落王皇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不能生育,一旦听闻她能生育,多少有些惊喜和意外。
“薛爱卿,此乃朕之家事,此系朝堂之上,就不要再议了。对了,爱卿先前管理这商务司事宜,今日之争论,还是由你来评判吧。”
安和点点头,“臣遵旨。”
他虽然来得晚,但刚在殿外也多少听了一点,猜也猜得出来了。长孙无忌一帮人之所以强烈要求降低税半,是因为他们要维护自身“官僚买办阶级”地巨大利益。在这朝堂之上的官员里,有几个人不是拥有好多买卖的幕后大老板?别人他不知道,单单这长孙无忌,府中就有不少产业,这长安的酒楼中,起码有3成是他的门下。:n
安和微微一笑,转身走到长孙无忌跟前,“长孙大人,您说说看,为什么要降低税率?”
“很显然,这税率过高,已经让众商贾承受不起了,长安城中,各刚府道,怨声载道,长此以往,必然会引发动荡,动摇我大唐的国本民基。”长孙无忌冷声回道。
“怨声载道?不会吧,长孙大人,此税率是经过严格计算地,并且充分考虑了商贾的承受力,高在何处?安和前不久,奉先皇旨意,巡察天下,所到之处,商贾皆拥护朝廷税费,自愿缴纳,怎么就会引发动荡?还动摇我大唐的国本?”安和针锋相对。
说罢,安和又转过身来,面向皇台上高高在上等着“看戏”地李治,“陛下,臣以为,为了富国强兵,为了延续大唐氐世,这税费坚决不能调低。想这商务税费收归国库以来,不但充亚了国库实力,还刺激了商贾地热情,带动了商业的发展,一举两得,有利于湘廷有利于社稷!而且,由此,朝廷还摆脱了庞大的地方官吏月例薪费开支,减轻了巨大地负担,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爱卿所言甚是。”李治点点头。
“陛下,臣等也不是要取缔这商务税费,只是提出,要薛低税率,平息民愤。”褚遂良出班道。
“褚大人,民愤何在?怕是,这商务税费之事,触及了诸位王公大臣们的切身利益吧,所谓的民愤就是诸位大人的‘愤’吧。”安和冷冷一笑。
“薛大人,你切莫无中生有,商务税费与我等何干?我等乃大唐之大臣,岂能去做那些下三流的商雳之事?”长孙无忌怒道。
“呵呵,长孙大人何必发火呢。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黑的永远是黑的,白的永远是白的,否认、狡辩,都无济于事。”安和不屑地一晒,又道,“这还是什么秘密吗?你,长孙大人,长安的酒楼你掌控了多少家?你,褚大人,上个月你府中管家打理的一个商号,刚刚与西域人达成了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