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极北的苦寒之地,万木凋零、寒风刺骨,大地银装素裹、耀眼夺目;呵气成霜,丝丝浮云无忧无虑地静静飘游着;在哪里,冰凌垂挂,聚水保墒,那漫天如柳絮般的雪花,降落到人间……
刚开始,雪不紧不慢的下着,后来,雪忽而快;忽而慢;忽而大;忽而小。风里加着雪,团团片片,纷纷扬扬。多美的小雪花呀。零零落落的下着,又小,又厚,又柔,又轻,就像那高贵的白天鹅轻轻抖动翅膀,一片片小小的羽毛,飘飘悠悠的落下来。接着,小雪花变大了,变厚了,变得密密麻麻,就想谁用力摇着天上的玉树琼花,那洁白无瑕的花瓣纷飞下来。
叶璟辰经过三日的长途跋涉终于到了天山脚下,天山人迹罕至,寒冷至极,气候反差甚大。现在明明是三月,而这里却是寒风刺骨。
还好他事先早有准备,提前带了冬衣。
可是他的士兵却不是那么的遵从他的看法,叶璟辰看到有许多的士兵仗着自己是老兵,不愿意听这个随从凰公主陪同而来的叶将军。
他们认为这个年轻气盛的将军不配当他们的首领。可是现在看来是他们自己对这个年轻的叶将军的过于偏见了。但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是在军队的后方,传来争吵的声音,叶璟辰推开围观的士兵,正看到一个老兵正在欺负一个新兵,叶璟辰仔细观察着二人,好像是那老兵抢了新兵的棉衣,那老兵还对着那新兵喊到:
“你哭什么!我拿走你的棉衣应该是你的荣幸!我可是紫耀国的栋梁,我父亲可是跟着永历王参加过百年之战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拿走你的棉衣正好可以上阵杀敌,你一个新兵,穿不穿都是可以!”
叶璟辰听到此处,再也看不下去了,走到二人的跟前,异常平静的说道:“你们在做什么!”虽然他的话语极轻,可是依然可以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戾气。
那老兵看着迎面走来的叶璟辰,很是不服,心想,不过是凤鸾国嫡公主的贴身侍卫有什么资格指责我,遂对着他不屑的说道:
“回大将军的话,这天山过于寒冷,小的只不过借他的棉衣穿穿!”
叶璟辰对着他嗤笑一声说道:
“借?是吗?那你拿走他的棉衣,他穿什么!难道你想让他衣不附体,让天下人耻笑我紫耀国轻贱新兵,笑我国不懂得礼义廉耻!”
“回将军的话,我自然没有那个意思。我只不过是借来穿穿而已,不时便会归还!但是将军你也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一个公主的侍卫,你没有资格管我!”
叶璟辰没有理会那个老兵的挑衅,径直走到那新兵的跟前,看着那被那个老兵推到在雪地中的孩子。俯下身子缓缓的把他拉起,看着那孩子穿着单薄的衣衫,自己便把在家中带来的裘皮大敞披在他的肩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看着你也不大,想来是刚刚及笈吧!男儿大丈夫要顶天立地,不要唯唯诺诺。把眼泪擦干,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禁卫,没人可以欺负你!”
那新兵闻言当时有些傻了,呆愣在了当场,还是多亏了好心的士兵踢了他一脚,他这才反应过来,那新兵激动的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道: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再造之恩!”
叶璟辰看着那小兵跪在地上叩谢自己,一把把他抓了起来,接着说道:“不要高兴的太早,我话还没有说完!”
那新兵没有言语,静静的等着他说话。
只见叶璟辰挥了挥手,来了几名禁卫。这几个禁卫都是他在凤鸾国带来的亲信。对着他们说道:
“把他们给我拿下,重大二十大板!”
说道便要转身离去。
那老兵很是不服气,对着叶璟辰喊到:“为何要打我!我何错之有?”
叶璟辰闻言回头看着他说道:“既然你问了,那我就让你甘心受罚!你一共犯了三条军纪,其罪一仗势欺人,其罪二好大喜功,其罪三滋生事端!你可有异议,军纪严明才可驰骋沙场,所向披靡!”
叶璟辰说着便把目光投向那个小新兵接着说道:“至于你肯定会问,为什么我是受害者还要受罚!因为你是士兵,国之栋梁,无规矩不成方圆!军队亦是如此!”
那小士兵看着面前的叶璟辰,从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意,叶将军赏罚有度,着实是一个称职的将领。要是能跟着他,日后定然会是国家的栋梁之材,只要能跟着叶将军这区区的二十大板又算得了什么!
那老兵看着那叶璟辰高傲的背影,内心彻底被愤怒燃烧了,自己可是前朝肱骨之臣的儿子,现如今居然被一个外族的将军训斥,心里自然气不过,可是现在他却只能按下这口恶气等待时机的到来。
天山气候极度苦寒加之连夜的赶路,士兵们明显体力不知了,遂叶璟辰决定今日先外山脚下休息一日,明日在登天山采雪莲。
此时叶璟辰正在帐篷内休息,只听门口有人要见他,他见到他面见自己的侍卫,遂问道:“那孩子如何了!”
“回叶将军,那孩子并无大碍,属下已经把上好的金疮药为他送去了,还望将军放心!”
叶璟辰闻言,叹了一口气,便亲自前往白日打板子的那个新兵的帐篷,只见那个小兵在哪儿咿咿呀呀的叫着。
守门的侍卫看着叶璟辰来了,刚想通报却被他拦住了。他走进屋里,拿出金疮药走到那孩子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