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人在眼前消失了。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尽管他们当中的人大部分对这种事情都已经或多或少的有些经验。在他们短暂或漫长的人生中,跟死人打交道的次数并不算少,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也见过不少。
可从昨天到现在,他们在这个地方所遇到的事情,也确实有些太频繁了。
相比于从棺材里,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冲出来的怪物,这种不明不白的消失反倒更容易让人产生某些因为未知而产生的恐惧。
宁峰冲上前去,一拳打在了墙面上。
拳头和石头相碰撞的声音并不算大,却让人听着肉疼。而做出这种举动的宁峰本人,则是砸完两下之后便捂着自己的拳头,疼的表情都有点扭曲了。
“我刚刚只是在想,这面墙会不会是我们的幻觉,其实它根本不存在。”他迎着沈轻歌疑惑的目光,小声的解释道:“偶尔也会有这样的事情吧……”
一个中年男人,在面对一个看起来比他小了能有两轮的小姑娘时,竟然会因为说话底气不足,而渐渐地低下了头,最终没能把话完整的说完。
在沈轻歌审视意味十足的目光注视下,他只觉得脸上一阵阵的发烫,恨不得找个人挡在自己面前,替他把话解释清楚。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沈轻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安抚性的拍了拍宁峰的肩膀:“恭喜你,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我们证明了这面墙确实是实心的。”
宁峰于是将头低的更深了。
不知为什么。的时候,就打心眼里没把她当成十几岁的小姑娘。
不仅如此,大部分的时候他反而觉得自己就像是在面对一个充满了智慧的长者。自己所作所为,暗地里的小动作和小心思,都在她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即便她一路上的行为,看起来都是个距离智障没有多远距离的少女,宁峰依旧不敢小瞧她。
“那现在怎么办?”他缓了一会,再一次抬起头直视着沈轻歌的目光:“我们还要继续走下去吗,还是在这找找看有没有你哥哥失踪的线索,或者……”
或者就这么直接回去。
他没把这话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即便说出来,应该也没人同意。
况且回不回得去也是两说。
“这事不该问我吧。”沈轻歌转过头看着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站在后面,都没跟他们一起凑上来看壁画的许贺,扬了扬下巴:“这位许老板才是拿主意的大人物不是吗?你还是问问他吧。”
“我现在也有点头疼。”许贺谦虚的笑了笑,冲着沈轻歌轻轻的弯了下腰:“沈姑娘不如先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我有什么想法?”沈轻歌轻蔑的冷笑了一声:“我连您到底想干嘛都不知道。不如这样,许老板您先说说您想要什么,我再想想我应该有什么想法。”
“我以为我们之前已经说好了,谁也不问目的的。难道是我记错了吗?”许贺说着转头看了宁峰一眼:“我记得你当时也在场的,是不是?”
“嗯……”宁峰点了点头,为难的看了沈轻歌一眼:“下来之前我们是这么说过,可是……”
“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情况不同了呀!”沈轻歌善解人意的帮宁峰把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还是说许老板你来之前就知道,我们会遇到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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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北风被忽然伸出来的手抓住的时候,只是惊讶了一下,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不知为什么,他一点也没觉得意外。反而有一种“如果这种时候不出事才奇怪吧”的诡异想法。
跑在前面的人……他不太能够确定那是不是一个人类,虽然看起来外形已经不怎么像人类了,但是他还拥有着脉搏心跳呼吸这样的基本生命体征。
而且是个男的。
夏北风觉得有点失望。
那家伙看着能有一米七,皮肤黑的几乎要与身边黑暗的背景融为一体。整个人瘦的裹着皮肤的骷髅模型,脑袋显得格外的大,肋骨一根一根清晰的凸出着。若不是身高的差距,夏北风几乎要把他误会成昨天房顶上见到的饿死鬼。
“喂!我说这位哥们。”夏北风冲着前面带他跑的人喊道:“你要带我去哪啊!”
那人没说话,只是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却没停下脚步,拉着他继续向前跑。
夏北风也试图挣脱手腕上的桎梏,然而除了让前方的人抓的更紧了之外,并没有造成什么正面效果。
这人看上去瘦弱,力气却不小,一只手就像铁钳子一般攥紧了夏北风的手腕,强迫他跟着自己在空旷的通道中飞奔。
可他看起来又十分脆弱,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即使两条腿已经开始打晃,速度却没有丝毫减慢。就像是被人操控的人偶一般,机械性的挪动着脚步,完全不顾这具身体所能承载的最大负荷。
夏北风甚至怀疑,如果自己稍微用点力气面前的人,可能就会直接造成不可挽回的终身残疾。
当发觉这件事情之后,他便决定暂时先跟着这家伙跑一段,看看对方究竟想去哪儿。
周围的环境跟和他刚刚所处的地方没什么区别,依旧是高高的拱顶,整齐的地砖,画满了壁画的墙壁。
若说差别,大概就是这里的壁画内容不再是古代原始祭祀的内容了,而是变成了展现修建这座地宫之时,工匠的日常生活。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