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歌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就是之前许贺大~爷说的那种吧。”
“我知道那是虫子!”大黑喘了口气,回头瞪着沈轻歌,手还停留在半空,指着虫子的方向:“我是问你它们遇到了什么,为什么过不来了?”
“那里是一个断面。”沈轻歌平静的说道:“断面是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那玩意能挡着它们过不来就行了。”
大黑一头雾水的看了她一会儿,又转头用眼神向聋子求助。
“还请沈姑娘指点。”聋子恭恭敬敬的冲着沈轻歌低了下头:“之前那怪物,还有这些虫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轻歌对聋子的态度十分满意,她高深莫测的背上手,点了点头,好心的解释了一下这虫子的身世。
“这种虫子是这个地方的特产,叫凝血虫。专吃肉你们也知道了。而那两个怪物是被虫子寄生的人。这种虫子产卵的时候把卵隐藏成一株植物的样子,等着被人或动物误食。待幼虫出生之后,就寄住在那个生物的身体内部,吃着它们的血肉,最后和剩下的壳子融为一体,变成刚刚那样的怪物。”
“那……”
宁峰的喉结动了动,忧心忡忡的问道:“许老板呢?又是怎么回事?他说过他也吃了那个果子吧,怎么看着还挺正常的?”
“他在骗你们。”
沈轻歌手指拂过长枪上精致的花纹,漫不经心的说道:“他肯定没吃果子,给你们看的伤确实是凝血虫留下的痕迹没错。但是是被成虫咬的,吃了虫卵的人不是他那个样子的。”
幼虫可是专吃脑浆子的啊,别的玩意它们也看不上眼。
汹涌的虫潮努力了一阵子,还是缓缓的退去了。它们顺着地面墙壁的缝隙,犹如流水一般渗入,零零散散的消失在了几人的视线中。
“刚刚那两个家伙……”
沈轻歌打了个哈欠,盯着上方的拱顶,缓缓地说道:“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跟许贺一起来,然后死在了这里的另一对兄弟,冯什么的来着,忘记了。”
“你说什么?”宁峰激动的高声问了一句,却很快的收敛了情绪,放低了语调,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下:“那两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对呀,他们俩就死在这里,而且估计是被许贺害死的,所以才对他那么执着。”
“峰哥。”聋子担忧的看着宁峰,凑在他耳边,小声的问道:“您没事吧。”
宁峰推开了他,飞快的摇了摇头,同时不忘给了他一个放宽心的眼神,继续向沈轻歌问道:“这两个人如果都是被许老板害死的,那你他说的话到底有多少可信的地方。还有他的哥哥,许胜呢?不会也被他害死了吧。”
“他应该不会去害自己的亲~哥哥。但是也说不定,生死关头谁管你是不是亲兄弟。不过我觉得他关于许胜的话可信度还是挺高的,从这里掉下去了也就真的回不来了。”
沈轻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墓室里遇到的什么守墓人八成也没撒谎,这里确实有个那样拎着灯的守墓人。不过你们放心,那家伙一般不会出来,没什么危险。现在我们应该担心的其实不应该是许天洋那个小子吗?”
“跟天洋又有什么关系?”宁峰诧异的问了一句,接着便迅速的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天洋早就知道这里可能发生什么事请?”
“与其说是知道可能发生什么,不如说是这些事都是他策划的。”
沈轻歌边说边凑到了曲悦的面前,拎起了她怀里的狐狸:“这玩意说不定都是他故意扔下来吓唬我们的,还有你们那个阿泽兄弟也是……刚刚我们跑的时候我看了他一眼,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扛着他妹妹走的跟散步一样,溜溜达达的就过去了。也没有虫子去追他。说这事跟他没关系你信吗?”
“天洋……”
宁峰低着头失落的念了一声,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坚定的表情:“既然他根本不念情分,那我们也没必要惦记着他了。你们两个听着,下次见到许天洋那小子,什么都别说,直接给我揍他一顿。”
“要你揍得到才算。”
沈轻歌摆~弄着狐狸的尾巴,叹了口气:“下次看见他,他都不一定变成什么东西了呢?”
狐狸的耳朵忽然抖了抖,吓的抱着它的曲悦一声尖叫,差点把它扔出去。
“别紧张别紧张,它就是快醒了而已。”沈轻歌摸着曲悦的头,小声的安慰她道:“你抱好它,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曲悦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她。
几人脚下的地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晃动,曲悦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近在咫尺的四个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空旷无人的甬道中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还有她怀里半死不活的狐狸。
她愣了几秒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尖叫了起来。
被她紧紧抱着的狐狸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呻~吟。
曲悦的手紧紧地掐在它的身上,用力的指节都有些泛白。
“我说小姑娘,我知道你挺害怕的,但是你能不能别这么抱着我……”
狐狸张了张嘴,气若游丝的说道:“我之前被那群什么鬼府七君带着一帮小弟群殴了一顿,都能活下来。要是在这个地方被你掐死了,那可就死的太不值了。”
“谁!”
曲悦停止了尖叫,警惕的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