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宗早已考虑到了这一点,便对着殷三娘说道:“你便以寻夫为由向那莫逆问起。就说你的夫家在与你结婚后不到半年就离奇失踪,你为此苦苦寻找十多年,而你的夫家曾在酒后提起自己十六年前在昆仑派修行。”
除此之外,赵承宗还设身处地的进一步描述了一番,却是硬将这夫家说成是一个因当年旧事而惭愧、畏惧,惶惶不可终日之人。乍听之下,俨然让人觉得实有其人。
殷三娘听罢便清楚自己该如何施展了,却正要出发之时,赵承宗又叫住了她。
“你夫家姓甚名谁?身形如何?”赵承宗突然问道。
殷三娘却是一愣,这样的问题她还真没有好好想过,如果莫逆果真问起,自己却该如何回答呢?
关于这一点,赵承宗却是有自己的看法。
“此人既然有惶惶不可终日之态,便势必处处掩人耳目,你大可随便编造一个名字即可。切记越平凡越好。”赵承宗说道。
殷三娘点点头,索性就用自己失去老公的名字来替代。接着赵承宗又把妙笔生描绘的元宗谅形象转述给她听,却也大致说的过去。
“按照线人发回信息及时间行程来看,他们今日便要抵达皖东边境,你便就此速速赶去,务必要将当年事情问个水落石出。”赵承宗郑重说道。
“属下必定不辱使命。”殷三娘恳切的答道。
赵承宗于是打量了殷三娘一眼,然后才说道:“将你一脸的胭脂水粉去掉,衣服也尽可能穿的朴素无华。”
殷三娘虽不懂赵承宗用意,但既然有这般吩咐,她便照做了。但赵承宗却明白,一个真心思念夫君十数年的妇人,必定饱经风霜,而若如当下娇媚,只怕根本近不得莫逆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