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个计划中,杨湛的下场就会比较危险了。
“你就相信杨湛一定会去临安?”莫逆问道。
“杨湛也算有担当之人,若知道慈航庵和昆仑派因他而受到牵连,他必定会来帮你们开脱的。”元宗谅坚定的说道。
“那他帮我们澄清关系之后,他与群雄的误会又如何开解?”莫逆追问道。
元宗谅稍稍沉吟片刻才说道:“那就是杨湛与其他剑门之间的问题了,便是另一回事了。但所谓清者自清,杨湛若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必然能够证明自己清白。”
莫逆却不这么认为,因为江湖已经有太多这样不明不白的事情了,有时候就算是有了铁的证据,也未必能超脱开来。
“如果众人不信杨湛,那我岂不是要害得他身陷绝险之地?如此我反倒宁愿天下群视我为敌,继续做这个祸害剑门的帮凶。”莫逆冷冷说道。
元宗谅却不以为然的说道:“在杨湛未能证实自己清白之前,他在哪里不是被看作武林公敌,又在哪里不是被群雄追剿?何况你与静思师太所受牵连,皆是因他而起,难道让他站出来证明你们是无辜的也不可以?”
莫逆顿了顿,却忽然果断说道:“如今天下门派皆欲杀之后快,杨湛若去临安为我辩白,其言辞无论众人信与不信,最后必定群起攻之。让他去临安等于是送他进龙潭虎穴,这绝对不可以。”
“倘若他果真是无辜的,便总要面对这一刻,总要站出来给群雄讲个明白。道。
元宗谅的话确实在理,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被误会,何况还是被整个武林曲解呢?此时此刻想办法澄清自己才是唯一的出路。但莫逆却信不过江湖中人,毕竟澄清自己也是需要环境和空间的,武林群雄群情激愤,门派利益纠葛又往往左右局势,实在不是理想之所。
“血洗慈航庵、妄自废立昆仑掌门皆是司马重城经手,且有诸多门派参与,杨湛此去证明他们的错误的,司马重城和这些门派掌门岂不当众难堪?如此又岂会给杨湛说话的机会?只怕众人容不得他说话就开杀了。”莫逆警觉道。
“哈哈,若照你所说,岂止杨湛有可能受到这样的关照,静思师太还有你一露面恐怕也是一般下场。因为你们的存在,更有机会让那些人下不了台面。”元宗谅忽然大笑道。
莫逆也是聪明之人,弗一听便反应过来,但他却实在笑不出来,只凝重的问道:“临安会上你如何能让司马重城和其他人给杨湛一个充分辩驳的机会?”
元宗谅却缓步走进莫逆,然后凑到他耳畔细说了几句。莫逆听罢这才明白过来,遂凝神盯住元宗谅,却似在拷问他的想法,又似在审视他的为人。
“即便如此,杨湛在为我们辩白后,也要遭遇群雄责难,毕竟剑门遇害之事众人已经认定是他所为,而他也没有任何有力证据为自己开脱。”莫逆迟疑道。
“但据我所知,众人对杨湛的指责也没有十分确凿的证据,一切都还不能下定论。”元宗谅坦然说道。
“慈航庵与昆仑派的遭遇都是司马重城牵头所为,临安会上他若拦不住杨湛佐证,其他人自然不会阻拦;但剑门遇害之事却关联大半江湖,又如何能让众人按住仇恨听他说完呢?既然杨湛也没有有力证据证明自己,他们又岂会善罢甘休?”莫逆追问道。
元宗谅却胸有成竹的说道:“这就要看领头之人愿不愿意出来压一压场面了。”
莫逆一听便大抵猜出其中意思来,但稍稍一想却又觉得不可行,便看着元宗谅冷笑一番。
“此次群雄齐聚临安,各路高手数不胜数,有名望身份者更是比比皆是,谁不觊觎盟主宝座?犹记上回武林大会上郭元刚、叶惊风等人极为接近此位置,而赵承宗若非自己不愿,盟主早已属他,却未必如你所愿。”莫逆不以为然的说道。
元宗谅却并不生气,只平静的听完莫逆话语,然后才缓缓说道:“当今武林能坐盟主之位者屈指可数,可惜这些人大多参与过血洗慈航庵的行动,如果证明慈航庵是无辜的,则他们罪孽深重,却如何敢泰然处之?”
莫逆这才恍然过来,如果是这样,那么此去临安便是元宗谅与司马重城的二人交锋,元宗谅只要证明慈航庵与昆仑派是清白的,就足以将司马重城赶下台去。莫逆这才明白元宗谅为何再三要求他同意与杨湛一起去临安辩白的原因了,只是这一明白下来,却隐隐觉得心中有些悚然。毕竟一个心机城府皆高人一等的人同时还怀揣着一颗巨大的野心,是何等的让人后怕。
但莫逆却故意收住自己的想法,他还不想让元宗谅看出自己的心思,便又随口说道:“纵然排除了许多竞争对手,但始终还有一个人是绕不过去的。”
“你是说赵承宗?此人固然武功名望俱佳,但他却似乎对盟主之位不大看的上眼。”元宗谅说道。
“他在武林大会上虽然冠冕堂皇的说自己不参与其中竞争,但却卖力的出钱出场地,说他无心盟主之位其实是假的。”莫逆说道。
元宗谅故作轻松的说道:“赵承宗纵然有心,但据说武林大会上只是惜败于郭元刚而已,不足为惧。”
莫逆是亲眼见证了武林大会的,赵承宗虽以惜败郭元刚退场,但仅以场面看,赵承宗是占了上风的,而他最后强接郭元刚绝学时所展露的那一式诡异武功,更是让人匪夷所思。可见他身兼数艺,若同时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