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铁石禅却并不多等周铉同答复,便已轮着双鞭抽打过来。周铉同顿觉身前疾风劲生,只好来回避让起来。
场上铁石禅与周铉同打的激烈,但刘媛却丝毫不看台上一眼,只自顾着和杨湛说话起来。只是杨湛却看的起兴,便也不多搭理于她。见此情形,花玲珑才算稍稍平复了些。
刘媛与杨湛走近,白玉扇便壮着胆子也站到花玲珑一旁去了。花玲珑对此人只有厌恶之感,又岂愿和他并肩而站?只见花玲珑白了白玉扇一眼,便往旁边挪开几步。但她走几步,白玉扇便跟上几步,却是让花玲珑风怒极了。
“你离我远点。”花玲珑怒道。
此言一出,杨湛、莫逆、孙伯然皆回头来看。但白玉扇却佯装举目观看比试,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杨湛知道白玉扇对花玲珑垂涎三尺,却没想到自己揍了他一顿后还这般放肆,便愤怒的盯着他说道:“你若再敢对我花大姐不敬,我必定饶不了你。”
周围的人随即纷纷指责白玉扇是登徒弟子,只是此举不仅未让白玉扇羞愧,相反还激怒了他。
“此人又不是你老婆,你能阻止别人追求于她?”白玉扇气冲冲的说道。
杨湛最见不得这般耍无赖之人,便一把将白玉扇凌空提了起来,看样子他是要收拾一下这个纨绔子弟了。刘媛见状连忙上前求情,但杨湛决心想教训一下他,却是谁能劝的了的?
“这里是武林大会,各路英雄都在场,我就不信你敢无端打我。”白玉扇却嘴硬的说道。
此刻,花玲珑却上前幽幽的说道:“湛儿,还是先放开他吧。”
杨湛听花玲珑这般说话,便一松开手,白玉扇随即跌落在地了。白玉扇固然痛恨杨湛,但见花玲珑此番为自己求情,却也心中美滋滋了起来。
“多谢姑娘关心。”白玉扇得意的笑道。
经此一个小小插曲,场上比试也要分出胜负来了。周铉同的武功特点是突发制人,但铁石禅一身铁布衫功夫摆在那里,却也让他一筹莫展。相反,铁石禅的双鞭刚中带柔,恰好处处克制对方的羽扇之功。
虽见大势将去,周铉同又岂肯就此服输?便见他在躲让中一挥羽扇,便有许多银针射出。这银针发的突然,又有奇毒,铁石禅虽有铁布衫之功却也无济于事。便见铁石禅一声惨叫,人已瘫在地上痛苦抽搐了。
场下纷纷谴责周铉同暗箭伤人,更有甚者直呼要求他下台。但周铉同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此次比试并未说明不能使用暗器,我并无违规之处。”
但周铉同越是这般说辞,场下的人便就越是不肯放过他,如此,周铉同只得请妙笔生来解释一番了。
“比试虽未说明不能使用暗器,但周堂主针上有毒,还请给出解药救治铁先生。”妙笔生说道。
周铉同只好不快的掏出一个小瓶子,再倒出一颗药丸后才递了过去。
“此次比试以切磋为主,后来挑战之人切莫伤人性命。”赵承宗亦上台郑重说道。
如此大家才算消去了些怨气。
只是这场精彩的对决被杨湛和白玉扇的一番冲突搅了兴致,昆仑派及四周坐客皆未能看遍全程,却也是各自暗暗抱怨起来。
刘媛只顾着和杨湛说话,却也并未察觉这些,而白玉扇虽然看出端倪,但仍旧以将军府小舅子自居的不予理睬。
场上周铉同以暗器偷袭守住擂台,早已惹来众怒,便见邓九霄提着一支粗长的铁笔登上台来,却招呼也不打的说道:“邓某最见不得暗箭伤人的卑劣行径,今日上台不争盟主之位,只为铁兄出一口恶气。”
“邓九霄,此事赵庄主与妙笔生皆已认可,为何你还要对老夫死缠烂打?”周铉同气愤的说道。
“哈哈,赵庄主与妙笔生认可与否是他们的事,但邓某看不过去就是邓某自己的事。”邓九霄畅声笑道。
“姓邓的,既然你铁了心要刁难老夫,便就莫要怪老夫心狠手辣了。”周铉同怒道。
话音未落,周铉同已经对着邓九霄急急攻来。众人举目望去,便见一把羽扇在周铉同手中使得极尽刁钻本色,却绝非先前所见那般平常水平。
“这周铉同的羽扇功既然这般了得,为何还要用暗器偷袭?”众人纷纷诧异道。
“武功最见人品,此人品性如此,便就算是更下三滥的手段也一样使得出来。”人群中有人鄙夷的说道。
此语算是解惑,众人便又纷纷点头赞同起来。
其实周铉同是刻意在保留实力,因为越打到后面,就越有高手出现,如果自己一上来就显山露水,那无疑是自讨苦吃。只是铁石禅内家功夫颇见功底,周铉同如果要胜出与他便就要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来,可这又与他的策略相背,无奈之下,便只得暗器偷袭。
但无论是前面的胡半翁,还是后面的铁石禅,武功、地位都是不及邓九霄的,此番他来势汹汹,如不以真本事对待,怕是决计过不了这一关的。
周铉同手上功夫精妙,邓九霄铁笔丹青也不差。只见邓九霄手中的铁笔横竖撇捺的来回挥起来,便将周铉同手中的羽扇缠斗在了一起,虽风格路数迥异,但俱是上等武功。
妙笔生看着二人打斗,便稍稍得意的说道:“这关东铁笔写《快雪时晴帖》倒也甚有几分神韵。”
原来邓九霄是以书法入武功,此番对阵周铉同所用的招式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