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重城大为惊讶,连连使出红莲剑法中的“蹑步太清”来,这些落叶尘埃才渐渐放缓了下来。即便如此,司马重城仍旧觉得四周有数道迥然不同的剑气飞驰而来,却道道隐而不发,根本无从捉摸。
司马重城随即仗剑一番躲闪,但这些剑气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的尾随而至,速度之快全然不受他“蹑步太清”左右。司马重城大为骇然,只得用尽内力再度御出归元大法来强行接下这四道剑气。
只见四股气流拔地而起,便分别从四个方向侵袭而来,或刚烈或凌厉的悉数施加在了司马重城身上。待听得四阵声响发出之后,众人皆紧张的望住了司马重城。
司马重城面无表情的站着,外人只道他内力深厚竟能吸收得了这些诡异剑气,却不知他硬受此招,已是积下内伤了。元宗谅见司马重城并无损伤,亦是吃惊不已,须知他这一式剑气乃集合多种神兵余威练就,纵然武功高强者,也无法硬受此招。
元宗谅心中暗暗佩服不已,但以场面形势来看,他若继续与司马重城斗下去,必定能够得胜而归。个中道理其实非常简单,司马重城只能在剑招上堪与元宗谅平分秋色,但却奈何不得他所发的剑气,若每次都只能以归元大法强行吸收,就算不计自身损伤,其内力消耗也必定远甚于元宗谅。如此打法,司马重城久战必败。
元宗谅随即起剑再欲向司马重城攻来,却不料司马重城对着他大手一挥,示意打斗要暂停片刻。
只见司马重城捂着胸膛猛吐一口鲜血,至此,众人才知道他已经受伤了,便都大为震惊起来。但既然司马重城受伤,众人不管有何个人意见,都要求先把他救治下来。
只是这样一来,元宗谅却不干了。
“我与他才交手数十回合而已,胜败未分,如何能就此作罢?”元宗谅说道。
司马重城自知敌不过他剑气,此刻又受了内伤,恐怕再交手也是徒劳。但司马重城又不肯当众认输,却该如何继续为之?
“这尼姑关系到能否成功抓住杨湛,万万不能让他带走,否则我们回到临安也无法向众英雄交代。”司马重城对着太虚观三清和郭元刚焦急说道。
司马重城说的确实不错,众人前番反对与他,不过是见不得他下手太狠,但对于静思与杨湛的关系,他们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如果静思此番被元宗谅带走,他们不仅要白费此行,回去临安也无法面对群雄。如此,便见郭元刚站出来说道:“元庄主剑气造诣神出鬼没,郭某很想领教一番。”
但元宗谅却似乎并不买他的账,只说道:“郭帮主掌法精湛,举世闻名,但元某乃用剑之人,如果与郭帮主交手,岂不占了兵器上的便宜。”
“哈哈,元庄主大可出手便是,任何后果自有我郭某担着。”郭元刚豪爽的说道。
但元宗谅却不以为然,只提起断虹剑看了一眼后才说道:“郭帮主的双掌纵然再厉害,也终是血肉之躯,而我这断虹剑削铁如泥,万一划伤了郭帮主双掌,只怕天下人从此都要笑话元某。”
元宗谅所说当然不假,而这一点郭元刚也深信不疑,毕竟从他与司马重城交手来看,其内力、招式都堪称绝顶之人,自己徒手相搏实在是下下之选。
却在此时,灵虚真人上来叫住了郭元刚。
“郭帮主,司马盟主伤重,还请你帮他运功疗伤,至于和元庄主的比试,便由贫道来出战。”灵虚真人说道。
太虚观三清武功修为甚高,且都是用剑之人,若与元宗谅对决,却明显比郭元刚要合适许多。如此一想,郭元刚便只得退下去查看司马重城伤势了。
元宗谅知道太虚观三清的来头,却是心中爽朗不已。毕竟他们算是当今武林剑门中的顶尖代表,若胜了他们,不仅能证明拜剑山庄乃剑道正宗,还能让世人对自己刮目相看。如此一念,元宗谅便对着太虚观三清一番恭敬作辑,就算是接受对方挑战了。
“素闻太虚观无为剑阵天下一绝,今日元某能够亲自体验,实在幸甚。”元宗谅朗声说道。
灵虚真人却并无这诸般说辞辞,只浅浅说道:“谬赞,谬赞。”
说罢,玉虚真人与清虚真人随即一字排开,便长剑举过头顶的齐齐交错飞驰起来。但见灵虚真人剑路疾走的与元宗谅缠斗,玉虚、清虚则飘忽不定的来回穿插,其出手之快、配合之精妙实在令人赞叹不绝。
元宗谅才一和三清交手,便觉得自己招式被牢牢牵制住,虽欲变招,但两旁玉虚、清虚真人无迹可寻的突袭又每每迫使他只能依着当前局面见招拆招。如此短兵相接十数回合后,元宗谅已然无法顺利施展所学招式来应对了。而反观三清,则不断通过变换彼此位置迫使元宗谅一步步陷入绝境之地。
元宗谅困于阵中脱身不得,但他却不愿就此认输,因为他相信只要是武功都会有破绽,何况这还是三个人一起摆出的剑阵?元宗谅要做的就是在三清的合围中找出一个突破口来。
但太虚观三清合练无为剑阵大半辈子,除了招式变换娴熟灵活外,三人甚至练到心意相通的地步。无论元宗谅集中精力剑指何人,三清中总有一人会剑招一转的与之交换位置,如此便等同于把元宗谅又重新囚于剑阵之中。
元宗谅各个击破之举并不奏效,反而因此陷入更为危险地步。三清亦趁元宗谅专注攻击一角之时加大剑招攻势,合击之下直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