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生却朗声一笑,说道:“我去三江堂,乃是求助满江红帮我打捞青釭剑。我得到青釭剑便就在黄州与他作别,至于其他事情,我确实不知情。”“我浔阳分舵与三江堂素来井水不犯河水,百十年间一直相安无事,却为何偏偏就在你去三江堂之后,满江红的宝贝就丢失了?而且满江红历来视那火龙神鱼为宝贝,他在神鱼便安然无恙,他一走,神鱼便莫名其妙的游到浔阳城郊的水潭之中?”郭元刚却质问道。妙笔生听的郭元刚一言,便明白其中有人趁自己邀满江红去黄州打捞宝船时下手,神鱼走失绝非意外。但赵承宗既然让他不多说话,他也只好守口如瓶。“我还是那句话,我去三江堂,纯粹是为了获取三国赵子龙的佩剑,至于其他事情便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妙笔生答道。郭元刚见妙笔生一口咬定自己清白之身,却也没有太多办法,只得严肃的说道:“浔阳一役对我和三江堂都影响颇大,不管是谁安排,我丐帮都与他势不两立。”“丐帮自然是天下第一大帮,以郭帮主武功要摆平一个人也是举手之事。但凡事需讲一个证据,郭帮主一番话语固然有自己的考量,但却也是推理居多。若仅凭这一面之词便要我蒙受不白之冤,却也绝非江湖大侠的处事风范。”妙笔生却不慌不忙的说道。郭元刚当然也明白妙笔生所言不虚,自己当下也确实没有有力证据证明妙笔生与三江堂神鱼走失有直接联系,纵然自己现在拿了他也难于服众。但其中种种迹象都直指妙笔生,却又让郭元刚难以罢休。妙笔生看得出郭元刚心思,便说道:“郭帮主若信不过我,便将我拿下再去浔阳与满江红对质,便知我是否无辜。”“何须多此一举,武林大会在即,满江红也会来临安参加,说不定与我丐帮还有一场恶战,届时我是一定会带你去找他说个明白的。”郭元刚却是忿忿说道。郭元刚话虽如此,但妙笔生面见满江红只能说明他是否清白,却于两帮纠纷无益,该打的到时候还是要打起来。如此一想,郭元刚却难免愁眉紧锁起来。或许是妙笔生同情郭元刚的缘故,便多插了一句嘴,而这一句嘴,虽说的不情愿,却又是他所猜想的最大可能。“郭帮主,也许是有人知道满江红与我外出黄州,遂趁机盗走神鱼?”妙笔生说着说着便又觉得不妥,于是急急收住了话语。郭元刚却不屑的看了妙笔生一眼,虽然也有这个可能,但他此刻认定妙笔生嫌疑最大,便只道他是急于洗白自己的说辞。“此事与你关系最大,我便早日打探出其中来龙去脉,他日果真证明你被冤枉,我必定登门致谢;但如果证明你就是挑起纷争之人,郭某便与你不共戴天。”郭元刚振振的说道。郭元刚是武林出了名的直脾气,所说话语必定兑现。妙笔生也明白这一点,却也懒得多做无谓辩解。更何况他此刻已经有了眉目,却也希望能独自前后再思考一番。“无论是哪种结局,我都恭迎郭帮主大驾。”妙笔生却大大方方的说道。郭元刚却浅浅说上一声“告辞”便拂袖而去了。郭元刚走后,妙笔生便独自登楼,却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前后联系,虽然心里多次证明自己设想合理,但他却难于高兴起来。因为从时间和手法上看,这件事情必定是赵承宗安排,否则不可能做到如此精准。只是在他的印象中赵承宗行事历来大气,且颇具光明正大之风,却为何要这般为难丐帮与三江堂?妙笔生阅历颇多,自然能从中看出与过往旧事相似之处,但因为这个人是赵承宗,或者有人指使赵承宗,却是他所不敢对立的。妙笔生为此事苦恼,便谴尽歌舞也难以平复,便索性来个一醉方休。武林大会虽然声势浩大,却也未必人人皆知,比如慕容云真,比如侯剑侍。慕容云真与江心月泛舟巫峡之后,便停船上岸去了。慕容云真问过周边渔夫,便知道神农山离此还有三两百里,这才仰天满提了一口气。江心月似乎感受得出慕容云真对前路的看法,便上前说道:“云真哥哥勿要担心,此去商阳山已不太远了,而心月也会一直陪着你前去。”慕容云真却回头望了江心月一眼,却踟蹰着说不出话来。慕容云真并非不爽快之人,如今有这般神情,却也让江心月好奇不已。“云真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江心月羞答答的问道。慕容云真却不大敢直接说出,便摇摇头。江心月只好困惑的看着慕容云真,希望能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些许信息来。只是慕容云真却忽然又点点头,踮了踮脚跟才说道:“心月,这一路全仗你摆渡送我,但我希望你能就此返回渔村。”“什么?云真哥哥才一上岸就要丢下心月?”江心月却忽然惊愕的问道。慕容云真随即摇头说道:“我并非要丢下你,但是此去商阳山危险重重,我绝不能让你冒这个险。”“我不怕,何况咱们一路来也不见有什么险情。”江心月却坚定的说道。“可是情况不一样啊。”慕容云真焦急的说道。“却是如何的不一样?”江心月却较真的问道。“早在我得遇护剑侍前辈之时,便有许多恶人把守前去商阳山道路,而魔宗在昆仑山夺剑未果,也曾说会去商阳山一会剑圣。这些都不比我们所经历的水路。”慕容云真说道。“可你一个人去岂不更加危险?你既然都不怕,我为何要怕?”江心月却急急答道。“情况不一样啊。我受人之托,便是死也要完成这个使命;而你却无此任务,岂能白搭了性命?”慕容云真凝重的说道。“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