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平阳安全离开,平四把他手底下实力最好的几个人都安排在了平阳的这辆车上。
砰!砰!砰!
一道道火星擦亮了幽暗的夜色,接二连三的枪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当四名枪手从车窗里面探出脑袋的时候,张景宇就知道不好,连忙驾驶着车子沿着s型往前开。
但路面就那么宽,而车子这种目标也不是小目标。所以还是有不少子弹打到了悍马车上。
好在,因为距离上远,加上张景宇不停拐弯的缘故,那些子弹打中的都不是重要位置。
可是。因为要躲避子弹的缘故,张景宇跟平阳的距离又拉开了不少。
张景宇把心一横,直接关掉了汽车大灯。在黑暗中继续向前行驶。
失去了大灯这样的灯塔,四个枪手暂时失去了目标,盲目的在黑暗中乱开了几枪,就停了下来,严密的监视着张景宇的动作。
夜月无声,张景宇轻轻一笑,突然直接冲出了路面,驾驶着悍马车开到了路边的荒草地里。
这下,平阳的四个枪手更是直接失去了张景宇的踪影,其中一人呢喃道:“人呢?”
另一人看到没了张景宇的踪影,松了一口气,说道:“或许是打中了轮胎,那人没办法追过来了吧。”
前面那人皱了皱眉头。说道:“那总该也得有个灯光吧?”
刘强也在注视着后面的动静,他不知道为什么,身后的灯光没了以后,他反而有一种更加强烈的危机感。
但是,看着这条坑坑洼洼的路,开着灯光都这么难走,更别说没有灯光了。
所以,他虽然狐疑,却仍然劝慰平阳道:“平少,追兵应该被甩掉了。”
平阳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跟刘强的感觉是一样的。灯光消失以后他反而愈加不安,但是现在不是动摇军心的时候,只好把这种不安压在了心底。记上鸟技。
十分钟之后,平阳等人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烦躁的汽车轰鸣声,刘强大叫了一声不好。连忙让两个枪手朝着汽车轰鸣声传来的方向开枪。
但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只凭借声音开枪,那准头自然就不用说了。
随着一声声的枪响,那汽车轰鸣声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在这种漆黑的夜色中,给人一种那繁盛的荒草丛中隐藏着一头随时都要冲出的凶兽的错感和恐惧感。
平阳几人谁也没有率先开口,尽管汽车马达声还在耳边轰鸣,但却给车内的几人一种无声的压力。
啪!
离着轰鸣声最近的那名枪手在这种无声的压力下,涔涔的汗水很快就布满了他的额头,一滴汗水慢慢从他的额头上滑落,坠在荒废多年的路上,溅起许多微小的灰尘。
就在此时,一辆如同野兽獠牙般的悍马车从旁边的荒草丛里飞了出来,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众人的眼前。
距离悍马车开出的方向最近的那名枪手,随着悍马车的贴近,瞳孔不断的放大,随着又一滴汗水的滑落,他的喉结不自觉的翻动了一下。
砰!
哧……
两辆钢铁巨兽一般的车子剧烈的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响声,张景宇所驾驶的那辆悍马车在往前冲出一段距离之后,在强大的阻力下车尾微微抬起二三十公分的高度,然后重重落下。
而平阳所在的那辆车子在受到撞击之后,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直接翻了好几下,滚到了荒草丛边,才终于慢慢稳定住。
可是这种稳定,在呲呲的声音中,侧翻的车子仍然有种摇摇欲坠的趋势。
张景宇噙着笑打开悍马车的车门,从悍马车中走了出来。
平阳所在的那辆车子侧翻在路边,被悍马车撞过的部分已经深深的凹陷了进去,车子里的七个人中当场有三个人毙命。
剩下的四个人也没好到什么哪里去,一人重伤昏迷,一人虽然醒着但也受了重伤,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刘强虽然头昏脑涨,但还保持着一定的战斗力。
平阳早就受了重伤,现在的情况无异于雪上加霜,但他坚持着没有昏过去,忍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努力清醒着。
刘强狠狠的踹了几脚已经凹陷的车门,慢慢地从车子里面爬了出来。
然后,他把平阳从车子里面拉了出来,至于剩下还活着的两人,他根本没去理会。
他明白,这次平阳已经在所难逃,与其在车子里等死,倒不如殊死一搏。
至少,他觉得这样死的有尊严。
看着微笑的张景宇,平阳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咬牙切齿的说道:“张-景-宇!”
那只一直在追踪着平阳的纸鹤缓缓的从空中落了下来,飞到张景宇的手上,张景宇把纸鹤揣到口袋里,看向刘强。
刘强没有开口求饶,而是非常严肃的说道:“我四岁被人拐走,卖到了一个专门靠残疾儿童乞讨为生的团伙手里,是四爷的父亲把我从里面救了出来。”
“我没有像其他那些孩子一样,被那个团伙打断腿送到大街上去乞讨,而是在四爷父亲的照料下健康成长。”
“十七岁那年,我跟一位大人物的儿子发生冲突,把他的胳膊打断,被判了故意伤人罪,是四爷想方设法把我从里面捞了出来。”
“到现在为止,我这三十多年过的很好,这一切都因为四爷和他的父亲,如果不是他们我早就被人打断了腿扔到马路上,被人在牢里面各种虐待。”
“所以,我不后悔,我这一辈子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