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湛沉缓坚定的声音传来:“叶叶的观点,就是我的观点。”
周之铭沉默了片刻,重重点了点头:“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想管了。”
说罢,周之铭转身,对罗南说:“帮我订机票。回国!”
罗南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就陪同周之铭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空气都一下变得顺畅了许多,扭头时,发现周湛正盯着我笑,而他的手也还在我腰上。
我轻轻一退,他却把我搂紧。
我一动都不敢动,深怕他的伤口因为拉扯疼起来。
下一秒,他含笑吻上了我。
我步步后退,他步步紧逼,吻息也在我们我退你赶的过程中变得强烈了起来。
算不清过了多久。我抬头,呼吸还是有点紊乱。
“叶叶,管他世界跌宕起伏,嫁给我。”周湛的额头抵上我。
“我得想想。”我心跳加剧。
周湛皱起眉头,失笑道:“人都被你看光了,你告诉我还需要想?”
轻轻叹出口气,我迎上了他的眸子:“有句话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周湛,我想和你在一起。”
周湛的笑容片刻便收敛了起来,他轻眯眼眸,像是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
“叶叶,你再说一次。”他变得严苛起来。
“周湛,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深吸口气,补充道:“你也知道,程靳没有落网。现在我爸妈那起谋杀案还没有尘埃落地。如果我们这时候结婚。时间点是不是不太合适。”
周湛若有所思,眼神似乎有点压抑:“这是个很合理的理由。叶叶,我没有办法反驳。你说的对,现在确实不是合适的时间,但我想知道你的理由里,有没有关于陆寒深的一部分?哪怕只有一点点。”
我的心思,果然瞒不了他。可我只能选择沉默当做回答。
良久,周湛笑了笑:“没关系,时间不合适可以等,只要你没觉得人不合适,就好。”
听到这句话,浓浓的感动环绕在周身,我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他,用力将属于他的气息狠狠吸进肺里,深深铭记。
人生只能在路上,无论怎样回头。原来也不能拾回旧时光。上学的时候,不但把课业学得很好。还特地去学了心理学。再后来,人前假装心理专家,但却连自己的心都解决不好。而现在,已是豁然开朗。
“我还是病人。抱这么紧,嗯?”周湛的声音突然落下,明明是责备的字句,可并没有责备的语气。
我猛地松开手看他一眼,果然看见他眉宇间的神色是温和的。
“你和我说参加了徒步攀岩。看来,我以后要多带你参加极限运动,有助于让你变得更加勇敢。”
不管我愿不愿意,周湛的话还是让我想到陆寒深把我和罗南推下去的那一幕。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自己曾经那么熟悉的男人性格却隐藏着残酷和极端。
是什么造成了他的解离症?是不是真和教科书上写的一样这种病症多出现于心理阴影,例如近亲亵渎。
在陆寒深第二人格的时候,我试探过他这一可能性,可当时,他并没有表态。
“怎么了?”周湛问。
我摇摇头:“喔,没什么。你伤口还没完全好,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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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的时候,周湛睡着了,我在楼下回看了所有关于陆寒深的国内新闻。
仔细看完后,发现了几个疑点。
第一,陆寒深谋杀陆珊的事情只有我和周湛知道,但当时周湛在昏迷过程中。我没有对任何人提过,周湛在昏迷的时候也不可能对别人提。那么照理说,这件事应该不会被爆出来。
第二,记者口中行踪可疑和陆寒深撒手不管陆氏这一点也被当成了陆寒深疑似谋杀亲姐的一个延伸举动。但公司的第一领导人出国几天,公司内部该运营的依然在运营,一个上市公司的行程,每一个环节都会有专门的小组来负责,陆寒深就算真的几天不管陆氏,其实也不算什么疑点。
那么只剩下第三点,就是罗南向记者透露陆寒深试图谋杀他和我,把我们从山上推下来的事,恰好,让陆寒深的前面两种可疑都扩大,加深,仿佛间接坐实了陆寒深谋杀的可能性。
我关掉电视,鸟杂池弟。
罗南送走了周之铭后回来。
我看见他立刻走到他面前:“罗先生。”
罗南微笑:“有事吗?”
“嗯,那个,我想问问罗先生,举报陆寒深的时候说了什么?”我几次断句,只是单纯觉得这么质问一个慈善家,救命恩人,显得不太礼貌。
“只是实话实说。”罗南的神色我看不出多少异样。
我心中的设防松懈下来:“陆寒深把我们推下去的事。别的,没说?”
罗南穿着黑色西装裤的双腿走近了一步,像是在打量我,也像是被我突然的问话弄得一头雾水。
“别的?”罗南轻轻挑起了尾音,沉然得让我有点心悸。
“喔,没什么。”我莫名败下阵来,更没有解决原本心里的好奇。
罗南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嗯,我累了,先上楼靠一会。等大娘把晚饭做好了,上来叫我吃饭。”
没等我说话,罗南就提步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大概过了十分钟,德国医生回来,得知周湛醒了,他为病人高兴之余还想上楼和罗南请辞,我拉住医生,用我能驾驭的英文和他交流:“罗先生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