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去哪都行。”我说完就低了头,用力咬住嘴唇。
车子却没有再继续前行,一个急刹,突然停在路边。
陆寒深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声音终于起了丝波澜:“周湛告诉我,你们要结婚了。”
“嗯。”我刚应完声,手腕就被陆寒深的右手紧紧捏住,我感觉骨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不能嫁。”命令一般的口吻。
他左手间猩红的火苗还在跳跃,白色的烟雾在车内不断氤氲,就像是我和他之间的窗户纸一样阻隔在我们之间。
与他对视的时间并不长,我却先败下阵来说:“你先放手,我疼。”
他倒也真松了手,弹掉烟灰深深吸了口。
我揉着已然淤青的手腕,没有说话。
陆寒深挑起我的下巴,指腹在我唇边轻轻摩挲几下说:“既然你不说去哪,我来决定。”
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突然吻上他的唇,告诉他,我爱他,真正想嫁的人从来就没有变过。
可他已然退了回去,双手握上方向盘,专注而认真的开车。
也好,先看看他会带我去哪吧。
他开了很久,甚至越过了出城方向的路牌。
我没有问,他没有说。
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能深刻感觉到一股隐匿的危险和愤怒。
车子在一处假日酒店停下,我盯着他,竟有点失望。难道他带我出来,只是为了想和我做吗?
陆寒深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淡淡说:“还记得这个酒店吗?”
我一愣,大脑一时间有点空白。
陆寒深难得扯了下唇稍,柔和地笑了笑:“上学的时候,这里还在建造,你说过想来。”
陆寒深的话犹如一把大火烧进我心里。
没错,我是说过。但这件事久到连我自己都忘记了,他竟然还记得。
和他一同下车,陆寒深要了一间最贵最好的房间,一下就付了一周的钱。
我有点惊讶,和他一起进电梯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你,你要住一周。”
他瞥我一眼,淡淡地说:“是我们。”
“什……什么意思?”
他像是听见了笑话,不答反问:“难道你不想和我多待几天?”
不,我很想。只是不晓得这一周时间过去,我和他之间的会不会有变化,如果还是没有,又何必呢?
我有点失落地垂下眸,电梯滴的一声,他的大手突然包裹住我的手,只是轻轻一扯,就把我扯出了电梯。
到了房间,陆寒深一下就把我逼到墙角。他一手放在我腰上,另一手撕的一下就把我衬衣的领口扯到肩上。
他盯着我的肩膀,宛如冷静的猎人:“你要带着我留在你身上的痕迹嫁给别的男人?是么?”
我轻笑,深凝着他:“几天前,是你说如果我真要嫁也请便。你还把我赶下车,忘了么?”
他说:“没忘。但我反悔了。”
伴随着语声落下,他的手像是攻城猎地一般地肆意游走。
我身子猛地僵住,一种最原始的感受让我化成了一尊雕塑,丝毫不能动弹。
他盯着我,得意地笑了笑:“你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