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妖冶的舌尖像蛇一样引动着我的惊颤,他闷哼了一声,却实在是很有分寸,似乎也料到我不会回应什么,这个吻虽然吻得很动情,但并没有太过深入。
他很快停止了动作,声音也染上了欢愉:“叶叶,只有我可以这么吻你,记住了吗?”
我心里莫名哽咽了下,轻声说:“周湛,我不是chù_nǚ,你知道的,为什么还……”
周湛的笑声突然染上了些许嘲讽:“叶叶,知道女人最该和什么男人在一起吗?看来曾经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唯爱注意者的人似乎完全不懂男人。”
“什么……意思。”我惊了下,不动声得往后挪了挪,直到后背快抵到大床的边缘。
被子中间突然钻进了层层岑冷的空气。
周湛这次没有再靠近,黑暗中我渐渐借着窗外微弱月光看清楚他的轮廓。
他低低地说:“你认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能维持长久关系的是那层膜,还是那个人?当然,不排除因为那层膜而在意那个人。但反过来理解,如果一个男人丝毫不介意你的过去,哪怕是最残破的样子也能接受,那么这样的感情是不是反而更纯粹?”
花式夸奖自己的另一种手法,但他的这番言辞确实让我无从反驳。
我暗自呼吸了下,还没有完全从刚刚那个突来的吻里抽离。
“说的……说的是有道理,可你说就会很奇怪,因为你根本就不信爱,也没有爱。”
周湛笑了笑:“叶叶,我不是没有爱。只是……”
“只是不信?”我试探道。
他沉默了好久,只有一层层沉稳的呼吸声落进我耳朵里。
我说:“你看,没话说了。所以我才说,你来教我这种观念,特别奇怪。”
周湛缓缓开了口:“并不是完全不信,只是觉得我没那么幸运能遇见。我生来就是个不幸的人。既然如此,别人爱不爱我没那么重要,且当一个女孩完全爱上我会让我变得束手束脚,作为一个商人人生起伏太大,也许这一秒家财万贯下一秒对方就要跟着我挨饿受冻。既然如此,倒不如由我行驶主动权,我有感觉,那便留下。”
“倒是挺符合你的思维方式。所以我就不幸成为那个你暂时想留下的女人?请问周先生准备留多久?三个月?半年?一年?等你没感觉是,我是不是就自由了?”我小心翼翼地试图窥探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周湛冷笑了下:“叶叶,为什么你们女人总喜欢听那些所谓的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生命是不可预测的,人生更是有千万重变,在我的理解中,真正长久是陪伴,而你十分幸运嫁给了一个对婚姻有传统观念的男人。”
“那只是你认为,我不觉得这是种幸运。”
“你的意思是,到现在还忘不了陆总?哪怕他精神有问题。”周湛的声音更低了,像是蕴藏多年的酒,蛊惑又幽远。
黑暗中我垂下眸子,有些恍惚地说:“你能忘记自己在德国的经历吗?也不能?只要他真实存在过,我为什么要去忘记?”
“好,我换个方式问你。如果我愿意放手,你是不是马上会回到陆寒深身边?”
惊愕之余,我并没有说话,更准确来说内心是混乱的,我的生活,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所有的一切都莫名其妙地被他所掌控了。
空气中漂浮着许久的沉默,周湛过了很久突然说:“距十八号还有十天,如果你真想去找陆寒深,这十天我给你绝对的自由,伯父伯母那边我会照顾好,但我希望每天晚上你都能回来。”
“你,你说什么?你刚刚说我可以去找陆寒深?”这是周湛可能会做的行为吗?不像他,且更让我难以捉摸他当下的心思。
周湛的手抽了回去,翻了个身沉沉说了句:“我刚刚的字词说的很清晰,你的听力也很健全,何必再要我重复一遍。”
他在暗示我没有听错。
翌日一早,我起床的时候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
洗漱完后,我下楼,张笑坐在客厅里。她告诉我周湛一大早就出门了。张笑还挤眉弄眼道:“你这个老公办事效率还真是高,今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一家医院的电话,说是我可以去先实习,跟着一个中医名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微惊了一下,一把拍在张笑的肩膀上:“真的?那不就等于你成了名师的徒弟?光是头衔都够你混一辈子了。你可要好好干啊。”
张笑抓抓头:“放心。我当然知道。叶叶,谢谢你啊。”
我走到沙发处,拿起一包拆开的薯片塞一片进嘴里:“你该谢他。”
张笑跟过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要不是因为你,我张笑是哪颗葱他周湛会管?他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原本悬挂在脸上的笑突然就僵住了,咀嚼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是啊,都是因为我。
一次一次另我感到困扰的逼迫,现在却成了如雪中送炭般的善意。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张笑又说:“对了,他出门时还真开了那枚红的车,哈哈,还挺听话的。”
我愣了愣:“你是说他今天出去也开了那辆?”
“对啊,我看见他没拿你那辆车的钥匙,哈哈哈哈。他一大老爷们开那颜真是委屈他了,叶叶,你可真损。”张笑狠狠笑了一阵,有惊呼道:“还有件事儿我差点给忘了,他说你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