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为某个目标努力很久,最终得到一个“自己是在做无用功”或者干脆就是失败的结果,比“从一开始就说服自己不去做而且不为之耗费气力”要来的痛苦的多,因为两者的结果虽然相似,但是过程完全不同,个中感受也不一样。听起来虽然充满了负能量,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负能量永远都是现实,而正能量一般都是假的。
所以从黑岩口中听到这样一个事实的奥雷欧斯,内心的苦涩实在不足为外人所知晓。
“已经……被拯救?”奥雷欧斯觉得口中苦涩,艰难地开口询问。与其说是在向他人求证,倒不如说是在询问自己。
早已被拯救的人,如何能再被自己拯救?自己的努力,到头来不过是白费功夫。
“嘛,虽然你的努力有些白费功夫,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回报,至少你所关心的前搭档现在过得很幸福。”黑岩安慰道。
“茵蒂克丝,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奥雷欧斯有些失魂落魄地朝茵蒂克丝发问。
“唔……”茵蒂克丝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也觉得他很可怜,最关键的就是,人家为自己而做了这么多,自己却根本不认识他,怎么看都有些说不过去,“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仅仅只有一年前的记忆,再早的我就不记得了……不过还是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现在过得很好。”
“一年前的记忆……哈,也好。看来这里没有我什么事了呢……”奥雷欧斯惨笑一声,听起来更像是内心解脱。
他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打算就此离开,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上条说道:“少年,请你好好照顾她,别再让她受到伤害,拜托了。”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上条把胸脯拍的啪啪响。
“对了,你以后最好低调一些,换个形象什么的,再让我们的人碰到的话就没那么容易放过你了。”史提尔皱着眉头提醒了一句。
“呵……”奥雷欧斯嘴角稍稍一扬,离开了办公室。
“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个好人呢。”黑岩如此评价道。
“是啊……说起来,我们和他不也是很相似么?”史提尔点起一根香烟,深吸一口,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那么,我先回去复命了。就说奥雷欧斯失踪,随便编几句。”
“我要打电话叫医院派救护车来运送那些学生,魔法和超能力的排斥反应可不是好受的。上条愿意留下帮忙吗?”黑岩掏出了手机,拨通冥土追魂的电话。
“好吧。”上条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他帮助他人的目的仅仅是出自他的本心,并不是为了什么别的东西,这样的人在这个时代,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虽然有时候嘴上会抱怨或者说自怨自艾几句,但其实并不厌恶被人请求帮忙,也可以称作是口嫌体正直吧。
在帮忙将那些“被”使用魔法过度而昏迷倒地的学生都送上赶来的救护车后,黑岩才和上条以及茵蒂克丝道别,径自回到公寓。
美琴的邀请函已经送到黑岩的公寓信箱里,而且她还很贴心地给黑岩发了封手机邮件。
黑岩看了看那封邀请函,印刷很精美,还有花样繁复的花纹。不愧是贵族女校举行的活动,连邀请函都这么下功夫。
今晚还是早点睡吧,明天去学舍之园参观一下。黑岩如此想道。
……
炎炎酷夏,即使身处在这个亚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的地区也能清晰感受到太阳通过空气传递的热度。
身穿白色t恤,浅蓝色牛仔裤的黑岩驱车来到学舍之园外,将越野车停好,走到入口处,掏出邀请函递给女性安保人员。
“你好,欢迎来到学舍之园!”女安保很热情地打了声招呼,接着验证了一下邀请函真伪,“请你刷一下id卡好吗?”
黑岩点了下头,拿id卡在识别区刷了一下,她的身份信息显示在安保值班室的电脑屏幕上。
“姓名:黑岩舒,权限:最高?!”看到这些信息的女安保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个女孩应该不超过15岁吧,难道是统括理事会理事?可理事怎么也不会这么小吧?等等,黑岩舒……是那个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传说其实力可以匹敌的那个女孩?
“我可以进去了吗?”黑岩问道,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验证id需要那么长时间。
“嗯?啊、抱歉,请进。”女安保回过神来,赶紧打开通道。
“谢谢。”黑岩朝她点头道谢,走进了学舍之园。
学舍之园囊括五大贵族女校,其中包括常盘台中学这样的学园都市顶尖高校,而且学舍之园内的建筑风格与外面迥异,欧式居多,某种程度上说很富有贵族气息(毕竟一提起贵族,大多数人都会想起欧洲贵族什么的)。
周围还有不少住宿舍的女生,说到宿舍,住宿条件差不多相当于外面的三四星级酒店的双人间,不过与之配套的人员是战斗力恐怖的女舍监,那是令第三位御坂美琴都要为之战栗的存在……
因为几所贵族女校校规严格,要求学生在校内校外都要穿校服,所以黑岩的四周都是穿着校服的女生,而黑岩明显不属于这里的打扮也吸引了不少女生的目光。
“那边那个女孩好漂亮……”
“不对,应该是酷!”
“我觉得她好帅啊!啊,我发现我好像对男孩子没兴趣了……”说这话的是刚堕落为百合的某少女。
呃……觉得关于自己的话题越来越朝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