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误会奴了,奴没有这个意思,奴只是觉着吧,既然你当时离得近些,能不能帮忙找找......”
“没空。”薄意直接了断拒绝,不知道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样,可没有那个心思陪她耗时间。
一般人不是应该为了证明清白一同寻找吗,这......
妤娘暗自咬牙,想了想还在林子里蹲守的几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几个妇人见状,忙撇清关系,离得妤娘远了些,这这强盗庄子里什么事情都有,可不要被妤娘攀咬一口才是,几人对视一眼,找了借口都走了。薄意也一道走,却没料到还没走多久,就忽然一阵晕眩。
妤娘听到拐角处“嘭”的一声倒地的声音,连忙跑上去,却见一个壮汉将沾了mí_yào的巾子揣回怀里,将昏迷的人抗在肩上,“就知道你这娘们成不了事!”
妤娘委屈,“可是你这样奴很容易被怀疑的。”
原来是打算将薄意和几个妇人一同引进林子里,林子外围虽然有不少人把手,林子里却是没有人的。进了林子出了事情谁又管得着,又能赖到她身上。却没料到几人愣是不往坑里跳。
“行了行了。”壮汉不耐烦,扛了人就往林子里走。
妤娘四顾无人,这才镇定心神回去,她特意加快了脚步很快追上了几个妇人。
“还是二当家料的准,那妤娘果然是成不得......”
“行了,哪那么多话,赶紧把人放下......“瘦高个的男子往前走几步,壮汉将人重重抛下,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二当家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右手不断摩挲着酸疼的右腿,神色阴沉沉,“动手。”
“今天俺们还真是好福气,还能碰上这千金了......”余下的话越来越下流无耻。两人都松懈下来,就在此时,薄意一个利落地翻身,一跃而起,举起手中的一个巴掌大的石块狠狠地砸向那个正向她走来的壮汉颈后要害处,血流如注,壮汉“扑通”一下栽倒下去,没了气息。
其实只要以掌的小指一侧击打便可制敌死亡,只是薄意如今的身体太过柔弱,以掌的话杀伤力大大减小,她只好以石块击之。
瘦高个儿立刻反应过来,顾不得许多,立马抽了刀就要向薄意砍去,瘦高个儿的武力要差太多,这也是薄意先向壮汉下手的原因,她猛地直扑到二当家身上,二当家一时不察竟然硬生生被她撞倒翻滚下石块去,瘸了的右腿撞倒一个小石块上面,彻骨的疼。瘦高个儿连忙将刀挪开,生怕伤到二当家。
薄意目光冷硬如刀,比手中的石块的棱角还要锋利。
二当家感受到脖子温热的液体,屏住了呼吸,也不敢妄动。薄意坐起身来,石块锋利的棱角片刻不离他的大动脉处。
瘦高个儿又要抽刀砍来,薄意将二当家挡在身前,刻意迎向瘦高个儿的刀刃,二当家硬生生地受了这一刀。瘦高个儿急红了眼,情急出口:“二当家!”
二当家身高并不高,由于瘸了腿的缘故,身体并没有多强壮。薄意挟持着他也还是有些费力。由于莽撞伤了二当家,瘦高个儿再不敢轻易出手,她一路顺利地挟持着二当家出了竹林。
出了竹林的一段路,薄意立刻放开他,除了竹林以外,这里到处都是眼睛,两人这样可不太好解释。二当家当胸一刀,幸好瘦高个儿及时收住了刀的势头,这才没有上的太重,只是一点皮外伤。
薄意离开不久,瘦高个儿才追出来,连忙去扶他起来。
二当家原也是富贵人家出身,二当家的兄长与殷娘定有娃娃亲,只是没多久殷娘父亲由于升迁,便搬离了,而二当家却是家道中落,他兄长并不是读书的料子,后来父母亡故以后,他兄长便一力承担起家计,供他念书习字。兄长陪同他进京赶考,他那时候并不知道兄长打的是那个婚约的主意,此时御史大人正处于升迁的当口,赵王在庙里不经意见了殷娘一面,便允诺纳殷娘过门后,就提御史上一层楼。于是面对前来履行婚约的兄长,御史表面上同意了这门婚事,却没料到背后御史却赶尽杀绝,兄长为了护他殒命,他也因此断了一条腿。
这些原因殷娘自然不知,她之所以未被赵王纳过门去,全是因为赵王年事已高,没几日便西去了。而她虽是小门小户出身,可好歹是嫡女,这样巴巴地赶着做妾,京城那些人自然看她不上,她的婚事也就耽搁了下来。
二当家吃了暗亏,却更加不甘心,发誓要让她偿还。
壮汉的死亡是庄中人始料未及的,查来查去却都没有结果,瘦高个儿和二当家却说估计是庄子外的人,未曾见过,庄中的强盗更加加强了守卫,连平日里无人看守的竹林都派去了不少人。
婚礼这天还是到了,庄里没那么多讲究,就是随便给她扯了红布做了嫁衣和红盖头,然后一众人都热闹热闹围聚在一起。
薄意静静坐在炕头,红盖头覆盖着她的脸,她聆听着窗外的烟火炮竹声,众人的说笑声,还有风吹过的声音。
直至半夜,尖叫声突破天际,薄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身畔已经空无一人,她还穿着整整齐齐的嫁衣,她想了想,套了鞋子走出门去,外面已经被围堵的严严实实,相比起她的平静,有人甚至失声痛哭起来,她想:看来这二当家的人缘还挺不错的。
她仗着个子瘦小,很快挤到窗前,房中的一股很浓的焦味,炕上一片焦黑,除了炕上面其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