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部落酋长、长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继承人或最亲的子弟被华夏军所歼灭,齐齐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不,不……”
撕心裂肺的惨痛之后,便是无穷无尽的暴怒使酋长、长老们的理智彻底丧失了。
“报仇,我要将对面的华夏人全部挫骨扬灰!”丧失了继承人的一个酋长睚眦欲裂,扬着手中钢刀,冲到部落士兵群中,他要亲自带着部落士兵向华夏军阵地冲锋。
“冲,冲上去砍掉他们的脑袋,扒了他们的皮、吃了他们的肉!”
另一个失去至亲子弟的长老也不管不顾地驱动自己的部落武装,跟随着这个酋长发动的冲锋。
“冲啊!报仇!”更多的酋长、长老圆睁着通红的双眼,呐喊着拿起武器加入了疯狂的冲锋队形中。
部落武装的心、部落武装的胆,就是这些酋长、长老,他们说为了报仇冲锋,部落士兵就没人敢逃跑的,因为逃跑回去,在酋长和长老的淫威欺压之下,那将和家人一起比死还难受,酋长们发动冲锋,他们只有麻木地跟上。
这次似乎毫无统一指挥的冲锋,却卷起了一股惊天动地的狂飙。
华夏军阵地内的欧阳宇还在担心刚才对山顶的炮击就此将一盘散沙的部落武装吓跑了,华夏军就可以展开追击了。谁知,一顿炮弹打死了对方百十人,竟然象捅穿了一个大大的马蜂窝,惹来了无数的马蜂向华夏军阵地扑来。
不过,欧阳宇不惊反喜:“好,好,好,这一次炮击打对了!各部除了必要的预备队外,不要藏私了,全力投入战斗,尽可能地将部落武装更多地消灭在阵地前!”
疯狂的冷兵器时代队形冲锋,只能被炽热的武器打得粉身碎骨。
但这些部落武装这次在报仇心切的支撑下,粉身碎骨也全不顾了。一波又一波地朝华夏军阵地冲锋,打算用人命填也要将华夏军阵地填平。
华夏军阵地岂是能轻易填平的?
在酋长和长老们的指挥下,部落士兵的尸体首先填平了华夏军阵地前的壕沟,无数的部落士兵从自己同僚的尸体上跨过,仍麻木地冲向华夏军的弹雨,如同一片片枯黄的树叶一样栽倒在华夏军的阵地前。
部落武装疯狂地进攻,华夏军操纵着步枪、轻重机枪、大炮疯狂地射击,将阵地前打成一片人体根本无法逾越的火海。
双方都处于疯狂状态中,战斗不知进行了多长时间,反正华夏军阵地前堆起一大圈横七竖八的部落士兵尸体,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华夏军战士的视线和枪支射界了。
部落士兵的武器除了一些单发步枪之外,便是一些火铳、弓箭,射速根本无法与华夏军的步枪、轻重机枪相比,只是在死了足够多的人做掩体后,才勉强爬到华夏军阵地前与华夏军形成对射的局面。
为了打击尸体堆后面的部落士兵,华夏军战士除了使用无后坐力炮、迫击炮、步兵炮轰击之外,只能竭尽全力投掷手榴弹来轰炸似乎死不光的部落士兵。
在密集的手榴弹和炮弹轰击之下,掀起骨肉血浪,打在藏伏其中的部落士兵。
面对如此残酷的热.兵器时代的惨烈场景,终于有部落士兵精神崩溃,也不知是谁第一个逃跑,他们将手中的武器一扔,大吼一声扭头就跑,不远处的酋长都压不住阵脚,很快形成了一股狂逃的浪潮。
浓密的硝烟血火中,华夏军阵地看不清阵地前的情况,唯有继续疯狂地开火射击,一直打到阵地前没了一点部落士兵的叫声。
站在高处观察整个战场的欧阳宇发现了情况的异常,下令停止射击,华夏军战士们的疯狂射击才停了下来。
硝烟散去,华夏军战士们终于看清部落武装已经由疯狂地呐喊冲锋变成悄无声息的灰溜溜逃跑。
“炮击延伸!步兵追击!电台立即通知何平雄他们立即堵截敌人的后路。”
看清了部落武装的情形,欧阳宇果断下令展开追击。
其实不用欧阳宇的电报,何平雄此时已经率领第一独立团和八千多华夏青年分路进入部落武装逃跑的各个要道路口,接到命令后,立即投入追击战之中。
之后的战斗状态基本是追击和抓俘虏。
华夏军战士习惯了抓俘虏,还会想着要抓一些俘虏,但那些新加入的华夏青年,根本没有抓俘虏的概念,他们饱受部落武装的压迫,对部落武装恨之入骨,一见有部落士兵,必然是冲上去将其打死杀光。
部落士兵已被打得屁滚尿流,成为惊弓之鸟,只要听到华夏人的口音,看到对方手中有武器,不管是华夏军的振华步枪,还是青年民兵们手中的一把菜刀或一根木棍,都魂飞魄散地四散奔逃。
华夏军及民兵们的一番围追堵截,能逃离堪珊谷地进入丛林中的部落士兵不到一成。
待一切尘埃落定,华夏军战后统计,堪珊谷地一战,歼灭荷兰白人军官菲德欣以下八十六人、部落士兵六万五千余人,俘虏八千余人,缴获的粮食、老旧武器不计其数。
消息传到坤甸,迪波尔、阿克松等人大惊,按照他们的计算,要消灭超过八万多人的部落武装,就是经过荷兰白人军官训练和指挥的土著混编军,装备欧洲标准步兵武器,也至少需要四万人马,这样计算起来,在婆罗洲东部的华夏军必然有四万人以上。
“至少四万?可能是六万或七八万?我们要调多少兵力过去?还是将整个十一万大军全部调过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