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军被华夏军压着打了一天一夜,但今天临近中午时分,华夏军不知为什么,竟然突然停止了进攻。
迪波尔和阿克松两人躲在指挥所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有了这段喘气的时间,几万荷军坚守坤甸城区阵地到下午天黑后突围应该不成问题了。
谁知,华夏军停止进攻只是很短暂的时间,不过半个小时后,坤甸城荷军阵地四周响起了密集的炮声。
密密麻麻的炮弹冰雹一样砸在荷军阵地上,爆炸声如同连续雷鸣一般,轰隆轰隆响成一片,一直响了二十分钟才停止下来。
荷军土著士兵哪里受过这么猛烈的炮击,很多人精神当场崩溃了,在阵地上跳起来大叫大喊,这导致更多的荷军士兵心烦意乱的,心里都打算在华夏军进攻时,将手中的武器一抛便一跑了之。
这时候,华夏军阵地中突然冲出六个巨大的怪物,屁股冒烟,发出巨大的机械轰鸣声,并且朝荷军阵地开炮开枪扫射。
胡震根据后世的经验,故意将坦克排气消音管给拆除了,造成坦克震天的发动机轰鸣声,对荷军形成极大的心理压力。
在白人军官的指挥下,荷军士兵拼命集中单发步枪的火力齐射坦克,但子弹打在铁甲上面叮叮当当响,只是蹭破了一点点漆皮,却连个小小的坑都没有造成便掉下来。
荷军阵中也有几挺加特林重机枪、马克沁重机枪,被迅速集中起来向坦克密集扫射,但密密麻麻的子弹射击效果就像蚊子叮咬钢铁巨人似得,这跟单发步枪的齐射相比没什么区别。
这反而惹怒了坦克,冲过来一顿凶猛的炮击加机枪扫射,将荷军重机枪阵地打得一片狼藉,这还不算,坦克还冲过来,来回地碾压,将荷军重机枪阵地连人带重机枪碾得粉碎。
荷军急忙调来很多火炮,瞄准坦克猛轰了几炮,但坦克是移动中的目标,荷军心慌意乱下,哪能轻易击中?
华夏军坦克发现了荷军炮兵阵地,迅速移动闪避炮弹,并冲着荷军炮兵阵地猛烈开火,击中荷军火炮弹药箱,引发殉爆,炸得荷军炮兵阵地一片火海,恼火的坦克兵还冲过去,将荷军炮兵阵地碾压成一片废墟。
荷军用尽办法却对坦克无可奈何!
从欧洲来的白人军官历来自恃见多识广的,但在从来没见过的坦克强大威力面前,被吓得魂不附体,不停地在胸前划十字:“上帝啊,这是什么魔鬼啊?”
“这是华夏人的妖术!”底层的土著士兵更是被吓得屁滚尿流,华夏人历尽磨难却能依靠千年传承来的智慧,在南洋创造出魔术般的种种奇迹再次涌上这些土人的大脑,他们再也支撑不住了,抱着脑袋就不管不顾地跑了。
军官被吓坏,士兵被吓跑,这仗已经就是白人的上帝来了也无法打下去了。
六辆坦克冲锋队形,顺利地在荷军阵地中撕开一道大大的口中,倍受振奋的华夏军战士们从突破口蜂拥而入。
“冲,给我冲进坤甸城里去!”
此刻,梁坤日正在坦克上指挥坦克冲锋。
原来,胡震熬不过梁坤日软磨硬泡的苦苦哀求,只得批准他登上坦克率六辆坦克冲进城内去过一把第一个坦克指挥官的瘾。
梁坤日在一辆坦克上,亲自操纵一挺重机枪,猛烈扫射荷军阵地,但荷军根本不敢与坦克对战,坦克所到之处,都是一片连滚带爬的逃跑人潮。
坦克一路上碾压着荷军,形成一条血肉之路。
追杀成千上万崩溃的敌人,从背后打倒成片的敌人,坦克手们觉得很过瘾,但这样顺风顺水追杀窝囊的敌人,梁坤日却觉得没什么意思。
虽然梁坤日觉得一点都不带劲,但战斗还要继续下去,他只得指挥六辆坦克追杀逃跑的荷军人群,一路冲向荷军主阵地。
其实,胡震最清楚,以荷军的火炮和炸药,和华夏军的坦克不是没有一战之力,但荷军从来没人见过这种突击武器,根本不知道怎么对付坦克,更没有这个精气神来和坦克对战,因此坦克所到之处横冲直撞所向无敌。
听到外面阵地一片沸反盈天,迪波尔和阿克松躲在指挥所里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一个白人军官气急败坏地冲进门口,没了平时的贵族式优雅敬礼报告,气喘吁吁地直接说道:“总督大人,中将阁下,华夏人不知使用了什么魔鬼武器,已经突破了我们的阵地了,请赶快离开这里!”
“阵地被突破了!”
迪波尔、阿克松都是大惊失色,想不到这么快阵地就被华夏军突破了。
“两位大人,快跑……”
突突突,一阵震耳欲聋的急促枪声响起,几十发子弹飞来,将站在门口的那军官身体打成马蜂窝。
迪波尔、阿克松来不及躲藏,地皮一阵震动,轰隆一声巨响,荷军指挥所的墙壁被什么物体撞开了,指挥所内的人都觉得眼前一黑,成堆的砖头、瓦片哗啦啦地砸下来。
“大人,快跑!”
几个侍从官涌上来扶着灰头土脸的迪波尔、阿克松往外跑去。
“这是什么人,给我打!”撞破荷军指挥所墙壁的坦克恰好是梁坤日所在的坦克,他看到一大群人跑出来,便转动机枪向那里猛扫,将跑得慢的十几个荷军打倒,但迪波尔、阿克松却被侍从官们扶着转身跑进了另一个巷子里去了。
梁坤日眼睛很是犀利,刚才他瞅见了迪波尔、阿克松的年龄不小,且被众侍卫官簇拥着,他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