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震在总参谋部观看沙盘地图的时候,卢冠英已率江东师的主力冲过结雅河,杀向鄂罗斯军队控制区域的纵深。
自从清廷雅萨克之战两百多年以来,黄种人的军队哪里敢采用过这种进攻的态势攻进鄂军阵地纵深的?
鄂军哪里会料不到这穿着农民杂牌服饰的华夏军采取如此的大胆行动,一时间措手不及,阵地纷纷丢弃,被江东师打得一败涂地。
格里布斯基气得暴跳如雷,命令出动两万多哥萨克骑兵向江东师滚滚杀来。
但是,这些手持马刀冲锋的密集骑兵队伍,正好是华夏军重机枪、迫击炮、无后坐力炮强大火力的一碟小菜。
两万多骑兵在一万江东师步兵的密集火力之下,碰得头破血流,最后是尸横遍野,伤亡过半,也始终无法突破江东师的野战阵地。
正当鄂罗斯军队不知如何面对这突然出现的黄种人军队的时候,卢冠英指挥着江东师向东猛打猛冲,在鄂军阵地上冲开一个大窟窿。
在冲向东面的时候,华夏军碰到鄂罗斯人的定居点和村庄,全都是一把火将其烧了。
放大火烧别人的村庄,南方来的华夏军战士还没什么感觉,他们还只是当作是战场上的一种战斗行动罢了,但江东六十四屯中来的士兵就觉得非常的解气,两百年了,只有鄂罗斯人冲进华夏人的村庄放火烧杀,就今天才有华夏人去烧鄂罗斯人的村庄!
面对这种两百年来没有过的情况,气急败坏的格里布斯基赶紧调集部队要去堵上这个缺口的时候,而江东师趁着夜晚的掩护,突然调转方向向北急进。
在熟悉地形的当地士兵带领下,江东师一直急行军到结雅河的上游,在河水比较浅的位置,江东师全体徒涉走过结雅河的西岸,又回到了江东六十四屯的北部了。
在鄂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江东师再次调转方向朝南急进,赶回到已经构筑好的防御阵地中。
在江东师主力出击的时候,卢冠英命令华夏军一个营的士兵,带着两千多名当地青年志愿者,争分夺秒地构筑防御阵地体系。
这是按照华夏军操典中紧急构筑的标准土木工程防御阵地系统,构筑了几百个明碉暗堡、小型炮台,纵横交错密如蜘蛛网的交通沟、堑壕,在阵地前还装有防步兵压发地雷、拉发地雷。
急于报复的鄂罗斯军队,见江东师退回了结雅河与黑龙江之间的三角地带,也没有多想,便一头撞了上来了。
谁知,这是再次撞上了华夏军布下的火力网之中。
这一次,鄂军还是撞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而江东师早已得到梁坤日指挥华夏军各部的大力支援,武器弹药充足得很,躲在坚固的野战阵地中,向鄂军倾泻火力,打得不亦乐乎。
短短五天阵地防御中,江东师仅仅伤亡不足千人,但却换取了鄂军伤亡两万多人的战果,再加上江东师在运动战中歼灭的鄂军数量,鄂军的伤亡已经达到三万人。
在加上之前结雅河渡口战役,一万三千多人的江东师共歼敌达到四万人以上了
这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歼敌数字,这是卢冠英、梁坤日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数字,更别说鄂军的将领们了。
鄂军一直认为结雅河黑龙江三角地带起码埋伏了七万华夏军正规军,否则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火力。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戈罗戴科夫和格里布斯基为了逃避责任,一直瞒住莫斯科,但出现了这么大的伤亡,莫斯科终于知道了实情了。
摄政的沙皇太子气得跳了起来,一天时间都吃不下一块面包,大声叫嚣:“戈罗戴科夫和格里布斯基这两个笨蛋,要立即将江东地区的那支黄皮猴子全部杀光,如果做不到的话,他们自己走上绞刑台去算了……”
在鄂罗斯帝国高层统治者强大的压力下,戈罗戴科夫和格里布斯基只好铤而走险了。
但在结雅河、黑龙江汇流的三角地带,展开的兵力毕竟有限,从东面而来是结雅河,鄂军无法展开骑兵,步兵也要渡过结雅河才能攻打江东师的阵地。
西面是黑龙江,是华夏帝国的领土,戈罗戴科夫和格里布斯基虽然嚣张,但对于真正惹恼华夏帝国还是有一点顾忌的,暂时还不敢将兵力穿过黑龙江去,从西面保卫江东师,只能将兵力集中在北部,利用兵多将广的优势,逐步往南压。
但这种进攻方法,江东师的压力大减,只需要留出一小部分兵力监视东面的鄂军,以主力守住北面,便可牢牢守住阵地。
格里布斯基亲自赶到前线指挥进攻。
首先是,鄂军的骑兵一bō_bō发起冲锋,但都被江东师的炽热火力打退。
鄂军调来上百门重炮猛烈轰击江东师的阵地,无数的实心炮弹、开花榴炮弹砸上去,剧烈的爆炸在阵地上腾起冲天的烟尘。
炮击足足进行了半个小时,停止之后,使用望远镜观察,只见江东师的防御阵地已经一片废墟了,没看到一个人的踪迹存在。
可是,当鄂军发起冲击的时候,在废墟里面却冒出无数的炽热子弹形成一道密集的火网,将冲锋的鄂军全部笼罩在里面。
成片的鄂军如同狂风中的纸片一样,被江东师的强大火力扫倒吹翻,大风过后如同一个畜牲屠宰场,血流成河、骨肉遍地。
接连几次冲锋,除了损耗大批鄂罗斯青年的大好青春生命之外,江东师的阵地还是屹立在那里纹丝不动,鄂军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