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不解道:“奇怪了,娘子你不是之前说凶手是上官吗?为什么不让何从元同我们一起去捉拿凶手,而是派他一同来这湖边,难道你早知晓这凶手不在茶楼?”
欧正雪点头道:“对,我记得上官在酒楼出现时候,说的一句话,他说——在下正是听一位友人称赞,打算尝尝这万锦楼的好酒好菜才专程来的,这几个词不知不觉间道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讯息。”
小王爷凝神思索了一下,道:“单凭这一句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欧正雪道:“那是自然,要不是后来十三娘假作飞针订书,又借还书来……”
甄捕头惊道:“飞针订书是十三娘做的?!不可能吧!”
欧正雪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愿意相信是她,但是实际情况就是,她在刺绣完最后一笔,走到那幅百鸟朝凤的后面,从怀里掏出那页纸订到了木板之上。”
“这……这怎么可能?!”甄捕头有些诧异道。
欧正雪从怀里拿出一个娟帕,娟帕里面是一根钢针,递到众人面前,道:“你们看,这里是什么?”
众人一看,这钢针针眼之中穿着及其短的一段银线,如果不是仔细观瞧恐怕很难看到。
小王爷一皱眉,道:“我记起来了,当时她用的的确是银色丝线,绣的是一朵银色祥云……”
“那本书……”甄捕头道。
欧正雪接口道:“正是长廊上那段对话,和那本书证明了上官不是真凶,而十三娘却是一个帮凶!”
小王爷道:“当时我们也隐在暗处听到你们的对话,没有察觉哪里不对,你是如何看出的?”
欧正雪道:“当时她得意忘形说了句——刺绣舞是受高人指点,可见这处心积虑安排刺绣舞之人是另有其人。为了掩饰,她才连忙转移话题聊起袁锦天,来平复自己内心的慌张,后来心绪平稳之后,为又故意把嫌疑引向上官,才说了句——你我都认识的人,这一系列的得意到慌张,再到掩饰,到故弄玄虚的表情和语言恰恰证明了,真正的凶手不是上官。”
在场几人都是连连点头。
欧正雪再次拿出那本书,道:“其实这本证明上官是凶手的书,从未和上官一同出现。这书第一次出现是在舞台上,十三娘的针线订于其上。另一次出现在长廊,是十三娘从怀里掏出来。我们认为此书与上官有关,不过是因为十三娘的引导而已。也就是说,我们之前的破案过程是被动引导破案,不是我们推理出来的。”
几人有些吃惊,欧正雪继续说道:“后来十三娘约我去茶楼见上官,是凶手猜到我会让所有的高手都去对付那个他包装出来的,会“钢针订书”武功深藏不露的上官。
而恰巧就在这时,收到段新给我的信,约我来这里见面,而我会感到大案已破,则一定会孤身一人前去会见段新。
到时候他就可以利用我对段新的毫无防备,轻而易举的杀死我。而我身上带着的《女诫》,也正是他想留在案发现场的记号。这个计划在凶手看来,简直完美无缺天衣无缝。”
何从元深吸一口道:“欧娘子早已料定杀手会在此出现,让我埋伏在此,叮嘱我必须在千钧一发之时才能相救。因为这个凶手狡猾,目前我们还证据不足,她决定以身犯险取证,不过……我为保万一,所以事先将凶手藏于怀中的利刃偷走。”
小王爷此时看了一眼站立一旁还在发呆,无法听懂他们谈话的段新,调侃道:“若不是何从元思虑周全,段郎中现在恐怕要成为女诫连环杀人案中唯一一个男尸了。段郎中真是不该出现,差点坏事。”
何从元哈哈一笑,道:“谁说段郎中差点坏事,其实这个案子小王爷你是假情郎,早早就被凶手识破,这段新才是真情郎,那凶手也正是因为段新的存在,才真的把欧娘子当成目标的。段新的出现,才是真正的好戏上演,也只有他才能真的引出凶手,让凶手相信欧娘子真的有外情,上了我们的圈套。”
小王爷此时一脸的不快:“这么说来,本王不过是你们的一个无用的摆设了?可恶可恨!你等如此耍弄本王,看本王如何收拾你们!”
甄捕头笑道:“这连环计和反连环计,最重要的当然是有小王爷你来为我等造大声势,如果没有小王爷,凶手如何知晓还有我等?小王爷才是头功一件!”
听了这话,小王爷脸色转怒为喜,道:“那是自然,没有本王,你等如何成事。哈哈哈……”
何从元这是插嘴道:“我是不明白,为何这段郎中仿佛和凶手越好一般,也在那个时候约欧娘子?”
欧正雪道:“这还不简单,因为段新的纸条在给我看之前,已经被人看到过了。而这个人就是凶手张万航。他才将计就计,让十三娘来一个调虎离山,引大家去茶楼。”
何从元有些惊诧,道:“你是如何得知有人打开过这张纸条?”
欧正雪道:“我刚刚看到纸条的时候也是只注意到了上面的字迹,真的是段新写的,我认得。可是当我送走了十三娘再仔细看时候,发现这纸条有两个相邻的折痕,一个十分工整,一个折的有些偏斜,而我记得打开纸条之时,就是顺着偏斜的痕迹打开的,你们想谁折的很工整,又打开再折偏斜了它。除非是有一个人折好后,第二个人打开看,然后又对折放回原处,不让人发现才会如此。”
众人看向段新,段新尴尬道:“怎么可